都在長春宮留了居所,自己和兒子卻只能住養心殿和啟祥宮……(什麼邏輯啊)
如果蘇宜爾哈醒了知道自己沒理會過那孩子,會氣自己吧。他試著回想她生氣時的模樣,卻發現,她很少生氣,生活中偶有嗔惱也是一笑即過,發起脾氣來也不像其她的女人那樣哭罵、摔東西、折磨下人……她即便傷心生氣,為難的也總是她自己居多。心疼地笑了笑,他數了數她喜歡的,孩子、種植、美食、針線女紅、書法,喜歡的都擅長,也擅長琴藝和……歌舞?後幾項除了琴幾乎不見她動;她不喜歡的,跟其她女人爭風吃醋,討厭女人為此做有傷陰德的事,不喜沒有沐浴就睡覺……不,或者應該說是不喜歡自己身上沾有其她女人的味道……睡她的床?!他如遭雷擊般突然領悟,整個人怔怔地站在承禧殿門口不動。
蘇宜爾哈不喜歡自己有其她的女人嗎?她一直表現得那麼賢惠大度……
蘇宜爾雜湊望自己只有她一個女人嗎?她為何從未提起……她難道不相信自己?他皺起眉頭,是了,如果是今天以前她這麼說自己可能會認為她愛妒、恃寵生驕,自己向來是看不起八弟妹的,難不成自己竟希望蘇宜爾哈像她一樣?不,不一樣的,蘇宜爾哈的性子跟郭絡羅氏更是截然不同。
可是自己心裡好像有點希望蘇宜爾哈獨佔自己……他眉頭蹙得更緊了,這是什麼自虐的想法?竟希望小蓮花當個妒婦。自己應該是希望小蓮花能相信自己吧,然後呢?她直接要求自己只有她一個,那自己要怎麼辦?拒絕她?是的,當然,自己是皇帝,大清的後宮怎麼可能只有一個皇后……可她會傷心吧,看著自己寵幸其她女人,她心裡是不是很難受?就像自己看到別的男人痴迷地看著她很不悅一樣……
“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承禧殿裡圍著小公主團團轉的奶嬤嬤和保母們見皇帝駕到忙跪下請安,卻半天也不見反應,不由都煞白了臉,生怕因小公主哭個不停而降罪她們。
“皇上。”蘇培盛不得已提醒了一聲。
“哦,將小公主抱過來,怎麼哭個不停?是不是肚子餓了?還是尿了?”他回過神來,掩下紛繁的心緒,抱過乳母小心遞過來的小女兒,一看,呆了。乳母在一旁回了什麼都沒聽到。
小女兒長得有八、九分像蘇宜爾哈,那眉、那眼、那嘴、那粉嫩的肌膚……那可愛的哭得眼眶有些紅腫的黑溜溜的眼睛,太像了!一股愛憐之情在心中油然升起,他笑了開來,“朕的小蘇宜爾哈,朕的小蘇宜爾哈……蘇培盛你看,像不像皇后?”
蘇培盛趨近一看,連聲道:“像!像!像極了!!”
小公主可能覺得這個懷抱很溫暖,抱著自己的這個人很親切,咧著無齒的小嘴笑了起來,小手揮舞,小腿兒也一蹬一蹬的……
這是蘇宜爾哈給朕生的女兒,是朕最後的女兒!
看著她,就好像蘇宜爾哈還在一樣,會哭、會笑、會惱……他突然好奇起小時候的蘇宜爾哈是什麼模樣,表情是不是跟自己懷裡的這個一樣可愛?!(完全不一樣啊,您忘了上輩子的鈕祜祿氏是什麼模樣兒了嗎?)
“呀……”小嬰兒發出輕柔的聲音。
呵,他伸出手指觸了觸她柔嫩的小臉蛋:“朕是你阿瑪,知道嗎?朕的小公主……是阿瑪不好,這麼多天才來看你,連名字都還沒給你起。嗯,叫什麼好呢,海蘭好不好?”(海蘭在滿語裡是愛惜、疼惜之意)
朕以後不會再忽略你,朕會做個好阿瑪,永遠愛惜你。
192“……噗。”弘曄吐出一口黑血,身邊的吳書來立時遞上漱口水,圓潤喜氣的臉上眉毛擔憂地蹙著,這都第二次了,再這麼下去,鐵打的人也頂不住。
“手段到是一次比一次更高明瞭,上次下到爺的飯菜裡,這次是將藥抹在茶碗外沿……下藥的人是哪個?”
“是負責照顧南三所花草的方成,他跟伺茶的柳眉是同鄉……”
“將人送到慎刑司。”弘曄冷道,是誰下的手有必要查嗎,左不過那幾個。他慶幸的是他們兄弟幾個身體從小被額娘打熬得太好,稍微對身體有害的物質一進口立即起反應,憑他渾厚的真元將它們逼出來不過眨眼間的事。“安康和天保天佑他們那裡有沒有事?”
“七阿哥同您一樣,不小心中了一次……”吳書來暗自擦汗,七阿哥的反應可比自己的主子彪悍多了,直接將相干的人招到面前砍了,那血花四濺的場面直教旁觀的奴才厥過去一大半,剩下的都是又吐又失禁的……估計要做幾天惡夢了。“九阿哥十阿哥跟太上皇一塊兒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