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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這麼一趟大動靜下來,整個貝勒府上至後院中的主子下到每個管事僕役都免不了心中琢磨,這爺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賈氏被禁足、烏雅氏被禁足,這兩位肯定是犯了什麼錯,失寵了,不足論。李側福晉雖被罰了例錢又罰了抄書肯定也是有了錯處,但管家的權利卻得到了鞏固,這到底是寵還是不寵?難說。最佔利的算是新進府不久的鈕祜祿側福晉了,一手掌著整個貝勒府的財政大權及針線房(所有人的穿戴啊,也是個油水足的),可算是異軍突起了。至於嫡福晉,一直就是貝勒府的女主人啊,眼下看著雖然失了不少管家之權,但主子爺不是說了,是怕她累著,等她肚裡的嫡子或嫡女一生下來,什麼事兒還不是她說了算?!

有心攀附巴結的不免傷腦筋,到底挺哪一位好?

62

62、似水流年等閒度(上) 。。。

二月,康熙帶著太子胤礽與十三阿哥胤祥第五次南巡閱河,嚴禁太監與各宮女人認親戚、叔伯、姐妹,違者置於重典。

自出了武氏流產、海嬤嬤秋玲杖斃、幾位主子禁足的禁足受罰的受罰的事,整個貝勒府的氛圍肅清了許多,僕役丫環做事更認真,往來行走靜然無聲,連說話的音調也平了少許,婆子們在發覺海嬤嬤的家人也無聲無息地消失後驚悚得連話也不敢多說半句……而當胤禛出現時,他們更是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殺雞給猴看,永遠都是那麼有效。蘇宜爾哈除了暗歎領導大人的王八之氣無人可比,也欣喜於整個貝勒府的清靜,若沒有此事發生,她接手府務不知要被多少人甩飛刀眼,暗中下絆子呢,現在倒是平平穩穩地。好在她身邊的幾個丫環都是得用的,頭腦能能力都不錯,有她們幫著料理府務她的小日子照樣悠哉。

再一次感嘆自己的先見之明。像領導大人在歷史上那樣累死累活打拼……那樣的生活實在不是她的菜。知人善用,她只要最後檢閱一下就行了。

老子不在京,忙於政務的領導大人每次來不是見她寧靜地練字,就是見她悠然的撫花弄草,不然就一臉享受地泡茶吃點心……見到他來,她都是親自侍候他,有時他借她的書房處理不重要的事務,她也安靜地在一邊看書或刺繡,他原來還暗暗歡喜於這種溫馨平和的相處,但忙起來後再見她這麼悠然地生活就有些嫉妒了。

“你的丫環呢,怎麼總不見她們在你身邊侍候?不要太放縱她們,什麼事都主子自己幹,留她們做什麼?!”

她很訝異:“她們有做事呀,”她掰著指頭數,“她們要幫我管銀錢、管衣物首飾、管吃食、管多栽軒的衛生,我名下的田莊產業,還有府裡的賬冊核算……”

他這才知道為何總不見她處理府務,原來不是碰不到,而是她根本就扔給別人了。

她就這麼不在乎到手的權利?!

“而且,我如果連隨手能及的小事都不做那跟豬有什麼兩樣了?”她無辜地笑。

不想跟豬沒兩樣她還將她的事務扔給丫環做,也不知她什麼邏輯!他指了指她手邊的刺繡作品,一幅草原駿馬望月圖:“你不是有做這些?還有那些?”屋外的那些苗苗。

她的繡品向來出色,自己身上雖沒少她親自繡制的荷包香囊並衣裳,但每回見她的繡品他仍有將之收藏起來的衝動,她的繡功還有繡品的圖樣,無論是意境還有構圖都分外出色與眾不同,比起那些傳世名畫也不遜分毫。

——他卻不知,有了超強記憶力之後,她前世無論是看過的畫展、繡展或是電腦上看過的各種各樣的圖片,腦袋裡簡直多得數不清,隨便拿出一幅便勝過別人的苦思修改。

“那怎麼一樣,這是興趣,愛好……怎麼,你想要她們在你面前伺候?”她微惱地瞪他,那是她的人,他可別想染指。

他一僵,總不好說自己嫉妒她這樣的生活,沒事找碴呢。“這不是問問麼,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

她狐疑地看了他半晌,才放下此事。從此更不叫芳茶她們在他面前多出現,除非必要。

轉眼到了四月。

這日她正捧著叫人買來的《全唐詩》看得津津有味,烏喇那拉氏身邊的碧枝就來找,說福晉找。

原來昨日五福晉和十四福晉分別誕下一男嬰,派人送了帖子過來。李氏將帖子交給烏喇那拉氏過目,她只看了一眼就吩咐人找了蘇宜爾哈過來,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賀儀我會吩咐烏嬤嬤準備好的。”

烏喇那拉氏的身子已有六個多月,從上次武格格的事後她彷彿在沉默中消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