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相榮見他胡言亂語,挑亂山寨的人眾不睦和蜚語,焦急的怒罵道:“放你媽狗屁。”千雪冷眼怒道:“你敢對雲大王無禮?你家大王心廣,旁人卻容你這樣不得。”將刀刷的亮出一半,氣勢英風頓時鎮壓住聚義廳上下。
眾頭領見二當頭竟敢當眾辱罵代大王,無不心驚,紛紛勸他道歉賠罪。殷相榮至始至終都不承認雲豹是代大王,如何肯甘道歉?怒哼一聲,氣得雙睛發綠,恨不能嘔血。
雲豹心中已有必勝的妙計,呵呵一笑,信步徘徊著,與眾頭領道:“本王還有最後一句良言。若哪位頭領覺得二當頭有足夠資格持令箭為王,便站到左邊。若是服令箭者,便請站到右邊。如此雲某也好分辨出忠jiān賢愚,免至錯怪忠臣良將不是?”
聚義廳內的十位頭領見說要分邊站隊,擺明了是要做最後的權令爭鬥,生死存亡。曉事的,有七個頭領站立在右邊雲豹處,表示服令。只有二人站立在殷相榮的身後,支援二當頭說得有道理。
雲豹見人數上和氣勢上都大佔了優勢,滿意的笑道:“還是忠臣多於邪惡,看來雲某要亮出最後的法寶了,各位頭領可要看仔細了。”眾頭領都驚噓不已,不知道雲豹這最後的法寶指的是什麼。
雲豹只是故弄玄虛,煽動著眾頭領的心理害怕,問千雪道:“敢問千雪姑娘一事。貴寨曹將軍制定的山寨軍法中,不知對於處置叛惡逆賊的刑條是什麼?請千雪姑娘說出來來聽聽。”千雪微笑道:“對於欺滅軍規,無視大王法令者,該滅三族,暴屍山野。”
雲豹見眾人果是嚇得慌,又問:“那可有量刑處置者?如此殘忍的刑法,曹將軍必是治軍有道,所向披靡。”千雪笑道;“是啊!軍法嘛!當然要越嚴厲才越能伏眾,否則怎麼聚義起事?要是今天這個頭領鬧騰,明rì那個當頭不服。沒有規矩的話,那還用開山立櫃嗎?我看要是這樣,那就真的成烏合之眾了。”
眾頭領覺得有理,又見美人說得幽默,無不哈哈大笑,紛勸二當頭等人向代大王道歉。殷相榮早是氣憤得不顧生死,鋒芒直對,昂然道:“雲兄自披黃袍,妖言惑眾,不就是想做鐵盤嶺的大王嗎?即便是嚴大王回來,殷某也要如此的說。我自家山寨的大權。豈能落入外人手中,這不是要毀我山寨嗎?”身後二人皆昂然的應道:“二當頭說得對,我等二人附議,決不向危害山寨的強人低頭。”
雲豹止下聲來,踱步大笑道:“這麼說,二當頭還是不肯服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殷相榮怒道:“如果雲兄能有教眾頭領一致認可的證據,殷某自然肯服。否則寧死不從。”
雲豹笑道:“這也不難。”雙掌一拍,只見廳外門庭裡走進兩個漢子,把眾頭領震驚得無話可說,無不相信。
那走進大廳的二人正是嚴文三的心腹頭目高達和秦諾。這兩個昨rì奉大王之命下山擄掠婦人,被雲豹千雪等三人擒獲。威逼利誘,收服了這兩個的人心。雲豹和馬弄將此作計,假扮成這二人的模樣,把千雪綁上山去。千雪便用計降伏嚴文三,奪了令箭來。一切都是行雲流水一般的順意,毫無破綻。
眾頭領見大王的這兩個心腹都如此的擁護雲豹,言辭有理,證據鑿鑿,教人無話可說。只得是趁早與二當頭分道揚鑣,一心拜服。
千雪冷笑道:“大男人言而有信。殷頭領若有自知之明,該當羞愧才是。依千雪之見,你們不如早下山去,也免得壞了自己的承諾,令眾位頭領笑話。”眾頭領也不斷的勸慰三人,只要肯認錯便無事。
殷相榮卻是個烈氣漢子,見事已爭論不得,無臉見人。氣衝六陽,怒叫道:“我死不妨,就怕鐵盤嶺會落入賊人之手,早晚被人吞併了。”忽的抽刀自盡,血濺大廳。餘下兩個頭領哪有這等豪氣,便立時低頭哈腰,笑臉認錯。
雲豹一怔,讚歎道:“真乃綠林豪氣風範,雲某有愧!”教人抬出屍首,擦近血跡。見事已結,大權在握,便先教五弟馬弄回山報喜。就聚義廳上排下宴席,雲豹、千雪與眾頭領相會相識,山吃海喝,以示前疑。
馬弄回山詳細的報說此事,陳霄和兩位統領驚喜難信,問道:“果真如此?”馬弄笑道:“確實不錯,眼下我等降伏了眾人,正暢快飲酒。四哥讓小弟前來向大王報喜,已制定下一步計劃。”
陳霄點頭歡笑道:“三個人談笑之間便降伏了五千人馬,這確實是一件奇事。但此時還不便與眾人說那出兵之事,以免事出急變,須得緩一緩才行。”
李伯鑲道:“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可以先給雲豹發去賀喜書信,信中提出聯盟,合兵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