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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演完了,把劍收回去吧。
木墩兒一看貴妃這話,顯然是讓他收了**,他也見好就收,立馬恭恭敬敬地向孫彪道了歉。
他們母子這番起承轉合都沒等孫彪回過神來,就已經完成了全場,倒令孫彪對貴妃心生敬畏。暗道這孩子教育的好,又乖巧聽話,該嘴皮子趕勁的時候絕對不含糊,卻不知吃什麼長大的,讓父母這麼省心。
“夫人客氣了,這是下官該做的。小公子伶俐,將來必大有作為。”
貴妃笑著搖頭,不是謙虛。三十六歲了還不伶俐些,文不成武不就的也算是廢了。
“你捱揍了?”柴榕卻是繞過相互恭維的二人,走到木墩兒跟前,沉聲問。
“差點兒……”木墩兒知道他爹一根勁,腦子傻了的後遺病。“就是沒揍上。還是爹有先見之明,找了個會武功的丫環跟著,要是沒有春花跟著,我可就真捱揍了。”
柴榕不鹹不淡地看了木墩兒一眼,後者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那是為你娘找的丫環,以後,你依舊恢復練功,我給你找個師父。”
他不過看著年齡小,柴榕卻知道他這兒子實際上可比他大了十好幾歲,多活過一輩子,倒也著臉跟他撒嬌賣萌,不嫌寒顫。
先是讓一個小他半歲的丫頭一個掃堂腿給揍了,緊接著又好懸讓個已婚婦人給揍了,他懷疑自己兒子命犯會功夫的女子,指不定以後還要挨多少揍,還是早早操練起來才是正經。
趙平的兩個同僚直到四家言歸於好,才向趙平告辭離開。
趙平是武進伯舉薦進的錦衣衛,妥妥的柴家一派,他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歸了派。只是事關幾個公侯之家和戶部尚書,百年難得一見的因為口角打到了順天府的大堂之上,他們都到了近前,若不近距離觀戰,只怕以後皇帝問起來他們不好回話,於是直到看到了傳說中的結局,才施施然走了。
趙平則留下和柴榕一道回了武進伯府。
一路上趙平都很奇怪顧靜姝,以往她住在丁字巷的時候,他們就相識了,當時還說說笑笑的看著挺開朗挺潑辣的一個小姑娘,可是現在見面居然只點頭,再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哪怕他主動搭話,都是能用一個字絕對不會用兩個字的節儉派作風。
趙平心下狐疑,想要問柴榕。
可是一看柴榕那木頭疙瘩的樣子,也不像能知道什麼事的樣子。有心問貴妃,可是因為人家打招呼不熱情就去追問,好像又顯得過於小心眼。
於是,趙平就糾結著跟柴榕登堂入室,順道見了喜氣洋洋的柴家一大家子。
順天府府尹派來的衙差直接就被劉管家攔到了前堂,後宅柴家老倆口並一大家子根本一絲半點兒的訊息都沒有聽到。一家人忙新年忙的不可開交,新一批做好的衣裳已經送來,他們都換上了,不張口說話還好,看著頗有幾分富貴之家的意思,可是一說話就露了怯,滿嘴全是雞零狗碎的雜事。
好在他們也不要在京城裡長住,他們不想跟風隨大流學個四不像,貴妃也放任自流,只等過完年,送佛送到西,一路派人送回桂花村,索性就隨他們在武進伯府折騰。
眾人都是舊識,見了趙平很是高興,尤以柴二嫂為最,看著趙平那一身飛魚服直嘖嘖嘴。他們來京裡就已經見過面,可是見他穿這錦衣衛的官服卻還是頭回。
“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旺財穿上這一身衣裳,簡直太俊俏了。”柴二嫂說著,眼睛都要冒出心形。“又威風,又霸氣,又俊!”
“那啥,你成親沒呢?”
趙平一口茶水嗆到嗓子眼兒,一頓咳嗽好懸沒嗆背過氣去。這都哪兒跟哪兒,不嫌轉的太快嗎?
“娶妻娶閒,你可得睜大眼睛好好瞅瞅。你說趙大叔還先走了,不然是不是能給你掌掌眼……”
“老二媳婦。”柴老太太沒好氣地剜了柴二嫂兩眼,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可是馬上就要過年了,當著人家面提這傷心事,也是真沒眼力價兒。
柴二嫂不以為意,笑嘻嘻地:
“我這不也是心疼咱旺財嗎?挺好的一個小夥兒……你看有沒有中意的閨女,嫂子給你參詳參詳?”
趙平笑著搖頭,腦中卻浮現出一個身影。
“我還小”
“十六啦,不小啦。”
“我義父才過身,不急……”
“你不急閨女急啊,守孝你得守多久?”
沒等她說完,顧靜姝便先起身向大家告辭,眼角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