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吊你家房樑上,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好下場!”
“你、你簡直就是個潑婦!”特麼,他不怕官府還怕柴家追究呢!
柴銀杏:“我算看清楚你了,不過就是個窩囊廢,也就和我厲害,到外面倒是裝孫子裝的挺像,真跟孝子賢孫似的!”
夫妻倆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陳澈嚇的窩車邊直哭,陳清覺得腦子都快炸了。
“行了!”
他突然大叫,“爹,娘,你們別吵了,還嫌不夠丟人嗎?!”外面車伕還聽著,他們是真不嫌家醜外揚。
陳虎愣了一愣,他兒子是自幼讀書的,從來都是溫文有禮,看上去倒不像是他親兒子。
今兒這是受刺激大發了,居然也敢衝他老子爹吼上了?
“有什麼話,回家再說吧。”陳清道。
“回家?”陳虎冷哼,讓他兒子一喊倒是把他腦子給喊清醒了,智商瞬間回爐。“不回家,直接奔縣衙,我就帶著傷去告柴榕,看看她媳婦勾搭那些人是不是能冒頭保住這小王八”
“爹,你說話太難聽了。”陳清簡直沒耳朵聽,這都是什麼用詞,陳澈不滿十歲在旁邊,他也真不怕汙了他兒子的耳朵。
“我說的再難聽,還有他打的我難看啊?我不能讓他白打了!”
“對,去告他!”柴銀杏一咬牙,夫妻倆意見一致。“還有他媳婦!”
陳清深吸一口氣,“爹,娘,我想問一句,你倆告他什麼?他因為什麼打的人?你們說人家媳婦和秦王世子,”他忽地壓低了聲音,“有苟且,這話別說到了縣衙,到了府衙誰敢接?哪個不怕秦王府的勢力?弄不好再辦咱們一個大不敬!”
兒子的一席話如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了陳虎一個透心涼,兒子說的太對了,現在這些官老爺一個個衝著他們的錢還裝的跟祖宗似的,可是到了更大的官兒面前都是孫子,更不要說秦王世子,那是皇親國戚,哪個不開眼的敢和秦王世子較勁,追問是真是假,還不是拿他們開涮?
即便是假的,那些官員也斷不敢冒這個險得罪了秦王府啊。
陳虎腰疼,腿疼,尾巴根兒疼,最後連心肝兒都疼上了。
“難道咱們這啞巴虧是吃定了?”柴銀杏憤憤地道:“顧氏賤人,找的盡是有權有勢的!”
去你孃的,陳虎白了自家婆娘一眼,那是人家有能耐。
找野男人,不找有權有勢的,難道還找個沒權沒勢的小白臉子哪個小白臉還能有柴大傻子好看?
陳虎沉吟了半晌,眼神陰毒:“這事兒說什麼也不算完!我陳虎這頓打,不能白挨!”
388 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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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柴銀杏這麼一鬧,家宴的氣氛是徹底沉下來了,柴二哥有心活躍活躍氣氛,被柴二嫂在桌下踹了一腳也老實了。
向著誰說話都不好,說柴銀杏吧,柴老太太心裡不樂意;說貴妃,柴榕那拳頭可不是吃素的,最穩妥的還是閉上嘴……
等指示。
果然,柴老爺子半壺白酒下去,眼皮微微抬起來了。
“四郎,”
“是,爹。”柴榕正襟危坐,全然沒有了對峙柴銀杏時的氣勢。
“你爹我還沒死呢——”
貴妃一看情況不好,連忙道:“爹,您說哪裡話,是兒媳的不好。”柴榕是為她出頭,她可不能讓他因此受到責罰——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她有點兒擔心這貨受刺激太大,衝冠一怒為紅顏,這怒還沒下去,再頂撞起柴老爺子來。
柴銀杏那貨他們怎麼懟怎麼有理,誰讓她口無遮攔,一而再再而三往她身上潑髒水?
倒是柴老爺子,把柴銀杏轟走了再訓柴榕,已經算得相當公正了。
“阿美,你不必多說,先聽我說。”柴老爺子大掌一揮,笑話,就四兒媳婦那嘴能把死人給說活了,讓她開了口,還有他說話的餘地嗎?
“爹,您只管說。”柴榕對柴老爺子全然沒有瘋傻時的肆無忌憚,一言不合就開打,清醒之後反而越發恭敬孝順。
果然……是她想多了,貴妃羞赧地想。
柴四郎還是有基本的理智在的,沒讓柴銀杏給氣糊塗了,見誰懟誰。
“我閨女再渾,那是我閨女,有我揍的,沒有你個當弟弟動手的權力,你給我記住了。”柴老爺子沉聲,看著默默抹眼淚的柴老太太暗暗嘆了口氣。
他能狠得下心,卻也不得不考慮自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