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向問天給他的股份,謝文東已成為洪天集團最大的股東,他本有心將洪天集團併入到洪武集團旗下,可向喻超和李曉芸二人一請教才發現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洪天集團是上市的開放型企業,而洪武集團是封閉的家族式企業,兩者若是合併,洪武集團就得被迫上市,而反過來再看,那更像是洪天集團把洪武集團吞併了,這當然不是謝文東想要的結果。
他麾下的白道企業已經足夠龐雜宏大,有東興集團,洪武集團以及後來居上的東亞銀行,現在又多出個洪天集團要去照顧,勞心勞力,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向問天送給他的並不是一個“大餡餅”,而是一個大包袱。
白道上的生意雖然不盡人意,但好在還有喻超,李曉雲等這些商業天才協助他,省了不少心,但黑道上的事他可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私下裡,謝文東找來東心雷,任長風,張一,孟旬等親信,商議如何對付南洪門那些四處作亂的分散勢力。
東心雷,任長風,孟旬三人的意見一致,都主張對抱有敵意的南洪門勢力徹底消滅,減少麻煩和變故,只有張一認為不妥,不管怎麼說,南洪門已經一統了,南洪門人員也算是自己人,將作亂的分散勢力全部消滅,恐怕會落人口實,也讓那些投靠過來的南洪門人員心寒。
對他的說辭,孟旬不以為然,他含笑說道:“正因為南北洪門已經合二為一,大家都是自己人,這時候誰再站出來搞亂挑釁,無疑就是背信棄義,是叛幫,按家法處置,也應是罪責當誅。誰若是敢對此說三道四,正好可一併除之。”
張一聞言,眉頭皺成個小疙瘩,孟旬說的是沒錯,合情合理,但做起來實在太狠了,南北洪門剛剛統一,而南洪門又是投降的一方,人心浮動,若真按照孟旬說的這麼辦,不知得除掉南洪門多少人,甚至會演變成一次對南洪門的大清洗。
他為難地看向謝文東,後者倒是滿臉的輕鬆,瞧著二郎腿,有一口沒一口的休閒抽著煙。
從心裡來講,謝文東是一百二十個贊同孟旬的說法,他為人謹慎多疑,向來重用信得過的兄弟,前陣子之所以願意接受投降的南洪門人員,僅僅是做個姿態,滿足戰時的需要罷了,現在向問天已經投降,南北洪門大致上完成統一,南洪門人員在他眼中就成了多餘的累贅,不定時的炸彈,當然是除之而後快。他一直在琢磨著如何對洪門內的南洪門人員進行一次大清掃,現在來看,這次倒是個好機會。
謝文東雖然沒有表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孟旬最瞭解他的心事,後者笑道:“現在南洪門人員對我們的敵意仍然很大,這次清理南洪門分散勢力,只要手腕稍微強硬一些,就會把事情擴大化,屆時,想必會有很多已經投降的南洪門人員站出來反對,我們亦可藉此機會,將這些人統統踢出社團。”
張一看著孟旬,暗暗苦笑,喃喃說道:“南洪門既然已經投降,
其上下人員就是我們自家兄弟,對自己人使用這樣的手段,實在太過分了。。。。。。
他話音還未落,始終未開口的謝文東突然說道:“誰承認他們是自家兄弟?南北洪門之間的仇恨太深了,成見也太深了,勉強在一起共事,日後難免會出現矛盾,有矛盾就會有問題,有問題就會有爭端,有有紛爭”能早日解決當然最好,然後站起身形,笑眯眯地說道:“我看,就按照小旬的意思做吧,各位兄弟的意見呢?”
說話之間,他環視在座眾人。
話已經說到這裡,傻子都能看出謝文東的本意。原本就打算使用強硬手段的東心雷、任長風自然沒有意見,跟著起身,振聲說道:“沒意見,東哥,只是些南洪門的蝦兵蟹將,剷除他們和捏死只螞蟻差不多!”
這是,就算張一再不滿、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他撓撓頭髮,小聲嘀咕道“我仍覺得不妥,我保留意見!”
東心雷、任長風、孟旬互相看看,都忍不住笑了,被氣笑了,心裡嘟囔著,張一真是個木頭腦袋,看不出個眉眼高低,東哥說一,他非說二,這不是故意惹人煩嗎?
果然,聽了他的話,謝文東臉上的笑容僵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把你的意見就一直保留在肚子裡吧!”說完話,他不再理會張一,快步走出會場。
“哈哈”東心雷大笑出聲,拍拍張一的肩膀,也跟著走出會場。
謝文東頭腦精明,卻也剛愎自用,大多時都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不過他絕不討厭提意見的人,張一為人正直,性情仁厚,可以說是與謝文東截然相反的人,遇事時兩人的主張也多是背道而馳,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