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鎮’的場景,足足四十年了啊!
一老兩少三個人,徐徐穿梭於主街之上。在雲峰的影響之下,表情冷淡的葉君臨,也開始變得活潑了起來。
到底是個少年,就算經歷了再多的殺戮,少年的本性還是不會變的。
主街的盡頭,是一座頗為恢宏的府邸。這座府邸不知由何人所修,那大門竟修成了一樽‘鑄造鼎爐’的形狀。
三人來到那‘鼎爐’狀大門前,默然駐足,歎為觀止地看著。
宋驚鴻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這‘劍老怪’,真是越來越講究了。”
‘鼎爐’大門前,站著兩個中年守衛,他們的修為,皆是在‘高階玄者’。用如此修為的人來守門,這‘流雲鎮’只怕是‘赤霄凡域’上獨一份了。
宋驚鴻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著兩名守衛大喝道:“去,告訴‘劍老怪’,就說,宋驚鴻來訪。”
守衛看著宋驚鴻輕蔑的神情,本是很不爽,但當他感覺到宋驚鴻身上,散發出的強大的威壓時,竟嚇得一語未發,匆忙往府邸內跑去。
不多時,那守衛小跑了出來,頗為恭敬地說道:“我們家主人,請您進去。”
“哼!”
宋驚鴻揮了揮手,頗為傲氣地走了進去。
府邸內的建設很豪華,估計這府邸的主人,跟梁不凡是朋友。因為這府邸之中,上至橫樑,下至地板,盡皆是由黃金鑄成的。
“真是俗氣,俗氣啊!”宋驚鴻將手負在背後,頗為‘葡萄酸’地說道。
“宋老怪,你說誰俗氣!”
一團火焰,伴隨著一聲大吼,朝著三人直射而來。
葉君臨見勢,左手揮動,一道冰錐直射了出去。
“噗——”
冰火相撞,一團白色的水蒸氣,瞬間升騰而起。
“哦?好年輕的‘玄士’,而且還是兩名!”那聲音發出一聲驚歎,繼而一個老者的身影慢慢地走了出來。
老者身著金色的錦袍,頭上繫著金色的髮帶,手上握著金色的柺杖,慢慢地走在金色的地板上。
“好一個金色老人。”雲峰嗟嘆道。
“宋老怪,他們都是你的徒弟?”那金衣老人指著葉君臨和雲峰問道。
“不全是徒弟。”宋驚鴻道。
金衣老人鬆了一口氣,繼而嘲笑道:“我就說嘛,憑你這人品,能收到如此天資的徒弟。”
宋驚鴻聞言,不慍不怒,只聽他自豪地說道:“他們一個是我徒弟,一個是我徒孫!”
金衣老人聞言,面露尷尬。
不用說,這金衣老人,便是‘流雲鎮’的城主,劍鑄,劍大師無疑。他和宋驚鴻早在年少時便認識了,磕磕絆絆互掐了大半輩子,卻是感情極深。
一如宋驚鴻和徐國域。
“說吧,你宋老怪來我這裡幹嘛?”劍鑄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忙轉移話題道。
“哼!”宋驚鴻冷笑了一聲:“找你還能幹嘛,當然是來要幾件兵器了。難道,還能問你要丹藥?”
“哼!”劍鑄甩了甩袖子,不服氣道:“怎麼的?我欠你的啊?”
“答對了。”宋驚鴻說著,臉上展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神色:“當年在‘鑄劍城’,你答應給老子十件兵器。這些年陸續問你要走了八件,你還欠我兩件。”
“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了。”劍鑄甩了甩袖子,算是認輸了。
宋驚鴻見勢,卻沒有‘咄咄逼人’,他拍了拍劍鑄的肩膀,和劍鑄一起,進入了大殿之中。
“最近如何?”宋驚鴻的話語,變得柔和了下來。吵歸吵,鬥歸鬥,一輩子的朋友是不會變的。
“哎——”劍鑄長嘆了一口氣,頗為沮喪道:“老夫一聲煊赫,但終其一生,卻未能鑄造出一件真正的‘靈器’。而且這幾年來,偌大的‘赤霄凡域’上,竟連一塊‘玄鐵’都找不到了,當真是諷刺啊。”
劍鑄說完,連連嘆息。
宋驚鴻安慰道:“劍老怪,你也別太傷心,說不定哪天就挖出來了。”
“哎——”劍鑄道:“像我們這種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能有多少時日來等。”
“算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了。”劍鑄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宋老怪,這次你想要什麼兵器?我讓人去取。”
宋驚鴻擺擺手:“我就算了,這次主要是為這兩個小子,選一件兵器。”
劍鑄擺擺手,對著手下說道:“帶他們去‘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