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微怔了下,“你去江城做什麼?”
“出差。”
“哦,”她點頭,“其實我也打算明天去江城的,已經訂好了高鐵票。”
“退了。”
“什麼?”
“我說,退了。”
“為什麼要退?”
他現在身上有傷,況且江城與南城距離過千公里,總不能開車過去。
明瑤並未意識到,她之所以會這麼想,代表著她潛意識裡已經形成了一種認知——
她是願意的,且下意識覺得“自己與他一起去江城”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她不會拋下他,就像潛意識裡她拒絕再次被他拋下一樣。
陸謹修拉開床頭小桌子的抽屜,掂起檔案袋,從裡面抽出兩張機票,遞給她。
明瑤低眸,視線落在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上。
她接過他長指夾的那兩張機票,低頭看了看。
兩張商務艙的票,她與他座位毗鄰。
明瑤盯著機票上的名字看了兩秒,問:“我的身份證號碼,你……”
“我記得。”
也對,他素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只不過甚少對人提起罷了。
陸謹修掀了掀眼皮,扯開病床上的被子,聲音冷淡成線,“現在給陸戾發訊息,說你不必他陪著去江城。”
明瑤怔了下,望向他,低聲詢問:“你怎麼知道他要陪我去江城?”
他菲薄的唇扯出微末弧度,淡聲道:“我看他自擔任你未婚夫之後,大有要做男德學院院長的架勢,你這個未婚妻出門,他不跟著才奇怪。”
未婚妻這三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明瑤視線落在他身上,抿了下唇,並未開口。
陸謹修:“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你要去江城這種事,就沒必要再問了。”
她扯唇,低低輕笑一聲,淡淡的目光瞧著他。
“男德學院院長”這種詞從他口中說出來,怎麼聽怎麼都覺得略違和。
“笑什麼?”
明瑤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行,我遵守約定。”
他後面那句話的意思是,她在江大讀經濟又留在那裡工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關於這個問題,她沒必要有什麼疑問。
“你也可以選擇不遵守。”
“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跟我解釋清楚一點兒?”
“拒絕他是前提,跟我一起去才是要求,懂了?”
“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