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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西晏!!!”顔子昭猛然在一堆焦黑的屍體中吼了一聲,只是回聲陣陣,卻看不到西晏的身影。

顔子昭在聽說秦曉漁跳崖的時候,就預感那個女人已經知道了他的計謀,他的火藥藏在糧草的最底層,而曹大人那個昏老頭竟陰差陽錯的將秦曉漁捆起來扔在糧草車上,他猜想她一定事先知道了這些,只求一個孤注一擲的方法脫身。

不過他看了山崖,確乎深不見底,秦曉漁下去應該已經沒辦法回頭。

西晏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朦朧的凌晨,下山的路平坦了許多,幾乎能看到山下繁華的城市。黑衣人抱著她坐在馬上,始終用黑布蒙著半邊臉,她伸手,他就鉗制住她的手腕,她著急抽手間,用長指甲劃破了那人的手背。

那人眉頭微皺,仍是不願開口,直到到山下的一座木屋,輕輕的將西晏放下,似乎從始至終都不願被她窺見什麼。

“你到底是誰?”西晏追問。在北嶽地面上,她人生地不熟,完全猜不透會有什麼人來救她,只是那人的氣質十分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

西晏心頭忽的冒出一個答案,眼睛緊盯著眼前的男人,驚詫的想要開口叫什麼,被他伸手直接一掌打暈,平放在木屋的板床上。

顔子昭發現西晏的時候,整個人心頭快被這種大悲大喜的感覺弄瘋了,上前一隻手將西晏抱在懷裡,抱的緊緊的,幾乎要將她揉碎了。

西晏在睡夢中下意識的回應他,口裡喃喃的叫著“紀堯塵”的名字。

顔子昭半邊肩膀已經用木片和紗布固定,傷口的邊緣還在不斷滲著血,臉色和灰塵混在一起,黑一道白一道的像只花貓,可在聽到西晏的聲音後,忽的沒了風度,低頭就衝著西晏罵道:“沒心沒肺的惡女人!老子為你捨命,就換來你在我懷裡叫別的男人?!”

西晏只是用手抓住顔子昭的前襟,昏迷中的意識裡似乎只剩下剛才看到的黑衣人,她夢到那人摘下了蒙面,只剩一張帥氣和煦的面容,只是一會兒又開始模糊……

顔子昭帶著西晏和兩個隨從進入北嶽都城祁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傍晚。西晏醒來後就一直堅稱看到了紀堯塵,惹的顔子昭一直怒目相向。

那根尖銳的木棒插的很深,顔子昭的肩膀傷的不輕,幾乎完全不能動彈。

西晏知道顔子昭很疼,在大夫幫他開啟傷口清理殘餘的碎屑時,他疼的整個衣衫都溼透了,只是一直咬牙忍著。而西晏卻始終不能對他抱有一絲關懷和同情。

昨夜的火紅透了鳳關,南川的精兵良將都被困在了那片樹林裡,燒成了灰燼。而這一切都是顔子昭的陰謀。西晏這才明白,顔子昭之與她,就是北嶽之與南川,為友只是暫時的,歸根結底仍是“敵”。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啊各位,出來透個氣吧

紀堯塵童鞋其實是個好童鞋

25

25、異路重逢 。。。

從南川出來是支龐大的隊伍,而到達北嶽都城時,只有顔子昭和西晏兩人。不像和親的隊伍,倒像雲遊的夫妻。只是顔子昭的肩膀綁的像個粽子,騎在馬上依舊摟著西晏,從遠處看顯得恩愛萬分。

城門外三十里地的距離,紀堯塵率儀仗隊迎接,西晏看到從前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心中翻騰,想要掙脫顔子昭的懷抱,反而被他抱的更緊:“別忘了,他現在已經是北嶽的五駙馬,不再是你的丈夫。你乖乖的,不要失態,只管看他的反應就好了。”

西晏只是不滿的用眼神瞪了顔子昭,下意識的抓緊他的衣襟。

紀堯塵著一身英武的鐵甲,整個人高大俊朗,氣度非凡,只是在看到顔子昭和西晏時,微微一怔,眼中閃過複雜的神情,隨即恭敬上前:“紀堯塵見過三公主,駙馬。”

紀堯塵在說“駙馬”時,聲音比先前明顯小了,最終神色恢復了平常,只是眼神始終不願從西晏身上移開。

顔子昭本就排斥紀堯塵,聽他的言語更是不悅,毫不客氣的衝他冷笑了一聲:“什麼‘公主,駙馬’的,你身為北嶽的平川將軍,又被賜封為五駙馬,反而連一家人都不認得?”

紀堯塵不明白顔子昭在說什麼,抬頭詫異的看向他,張口想辯解。

顔子昭伸手從懷裡掏了一塊雕龍的玉佩,傲氣的舉過頭頂,凌厲的眼神朝紀堯塵射過。

紀堯塵看出那玉非比尋常,只是此時此地,他未能明白顔子昭的用意。

“這塊玉佩是當年名震天下的‘翎端’玉,北嶽鴻昌六年,先皇將此佩賞給了當時的皇長孫,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