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一步嗎,自然是去聽蘇輕恬彈琴了。
礙於條件,似乎也沒法做到……
怎會沒有辦法?夜色更深了,營房中鼾聲漸起。
看著一個個懶豬賽的同僚,劉火宅緩緩收了內息,剛要舉步,壓低的粗聲傳來:“你要不要……在這兒趴一會兒?”
說話的人就在邊上,按照順序,應該是乙隊第十號,另一邊的通鋪末端。
黑暗中,劉火宅看到張憨厚老實到不行的面孔,勉力向旁側擠去,露出可憐巴巴勉強能側身躺著的一巴掌地。
一號在最南,十號在最北,這種排序,也反映了每個人隊伍中的地位。
為何?
這營房只南面有門有窗,越靠近南邊,空氣越好,白天還有日頭能曬曬被子,越往北邊,就越陰暗潮溼,一屋子的異味精華,全都集中此間。
這是個跟自己一樣的倒黴蛋呀……
雖然只是一巴掌地方,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這個人情暗暗記在心裡,劉火宅戳指一彈,霧獸雲若化身氣霧,迅若疾箭戳中了此人睡穴。
鼾聲之中,他邁步向外行去。
竟然並無守衛,推門而出,月色很好,照的本就空曠的營房區影子能見。
略一躊躇,劉火宅天賦神通使開,雲若應聲散開,“嘭”成了方圓數丈的氣霧。
氣霧仿若雲團,遮住月光,同時也裹住了催使著玲瓏刀而飛的劉火宅,神不知鬼不覺溜出了營房……
“嘿,你看看,那是什麼?”也有守營計程車兵發現了異狀,揉眼詢問。
“什麼?不就是一塊雲彩唄。”
“雲彩?你見過飛這麼低的雲彩嗎?”問者鄙視,還想看的再清楚些,但是那“雲”已經飛快的不見了。
距離不遠,不過旋踵,劉火宅便來到了輕月樓後廂。
熟門熟路的找準了窗戶,推窗欲入。
“啊……”房內,風蕭蕭正換衣服,慘叫聲好像貓被踩了尾巴。
“噗通!”劉火宅猝不及防,被生生吼落玲瓏刀,從二樓一頭栽進床後灌木叢裡。
“怎麼了?有人霸王嫖麼?”有人奔來,門外紛紛問訊。
“沒……沒事,有老鼠!”風蕭蕭紅暈滿臉,隔門解釋。
“老鼠也能讓你怕成這個樣子?”門外姑娘們集體鄙視。
青樓女子膽子大臉皮厚,不是尋常女子可比。
“是啊是啊,我新來的……”風蕭蕭被說的萬般無奈,躡手躡腳來到窗前,一腔怨憤向下傾瀉:“你幹嘛?有門不走偏走窗戶。”
“你幹嘛?叫的好像要被強x了一樣!”灌木叢裡灰頭土臉的爬起身,劉火宅沒有好氣回到。
不遠處有響動,似乎有人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劉火宅不敢耽擱,縱身躍上二樓,斜身拐進了窗戶。
剛剛進門,下方一聲慘叫:“我剛開的含笑呀!”
劉火宅擦冷汗,風蕭蕭怒目看他。
乾笑兩聲,正欲開口,門外蒼老卻中氣十足的喊聲傳來:“茶!茶!”
“等一下!”風蕭蕭無奈中斷瞪視,轉身匆匆出門。
俄頃有聲傳來:“不夠熱,不夠熱呀!唉,人老了,身體不行嘍,就喜歡喝點熱茶……”
風蕭蕭的聲音極力按捺著什麼:“陸婆婆,這是開水……”
“哦呵呵,是嗎?老眼昏花了,竟然沒看到,幸虧還沒喝……”
沒喝你喊什麼熱呀!風蕭蕭忍著:“那我給您涼一下?”
“好呀。”陸老婦應聲傳來,“有空的時候,再去給我買兩顆蛇膽,最好是金環蛇膽。人老囉,眼神不好使了,熬點藥明明目……”
都多大歲數了?還明目,小心明一眼白內障……風蕭蕭心中念道,面上卻恭謹,殺機凝煞之術使出,凍結壺內茶溫。
“這功夫,是你媽教的?”老婦打眼問道。
“是。”風蕭蕭心中一喜,點頭。
結果老婦並未再說什麼:“行了,下去吧。”
“哦……”風蕭蕭放下茶壺,無奈返身離去。
“她就這樣使喚你?”這跟早上走的時候,老太婆的無措差的有些遠,劉火宅疑惑。
“是啊!”風蕭蕭無奈點頭,她算栽了。
一開始老婦還算客氣,風蕭蕭非要幹,她非不讓。
這般扯來扯去到了下午,老太太似乎陡然開竅了,指使起來不遺餘力,風蕭蕭一時間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