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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話,應該會和家人聯絡吧!可是我問過南宮家了,他們沒有接到類似的聯絡電話。”狄鴻沮喪地說。

“你告訴他家人有關他失蹤的事,他們怎麼說?”這孩子還真有勇氣,安麒心想:毫無疑問的,南宮家的人同樣不會給他任何好臉色看才是,狄鴻畢竟是和他家兒子“私奔”的人。

“……他們根本不認為這叫失蹤,他們說悠是想通了同性戀這條路不能走下去,一定是想擺脫我,故意從我面前消失了。他們也拒絕報警,說過一陣子悠就會回家去,還要我死心,別再纏著他們家兒子了。”

這還真是——安麒與迪渥交換一抹同情的目光——相當冷酷無情的說法,在對方家人的眼中,悠的失蹤還是他們求之不得的好訊息嗎?

“這種可能性也不能說是零。”迪渥摸摸下巴,冒著會被其他兩個人打死的危險說。“在南宮悠失蹤前,他對待你的態度有沒有改變呢?”

狄鴻深受打擊,臉色一白,默默低下頭去。

朝弟弟揮舞著拳頭,安麒以口形無聲大罵著:(迪渥,你這笨蛋,講話前也先考慮清楚啊!你這樣不等於在可憐的小鴻傷口上撒鹽巴嗎?)

(抱歉,但總得有人扮黑臉吧?)抱歉地一笑,迪渥雙手一攤地回應。

“悠他不是這樣的人。”低著頭的狄鴻,以壓抑的口吻說。“我瞭解他,我們當初就約好了,假使哪天誰對誰厭倦了,就直接說出來要求分手。我們走的不是常人的路,這點雙方都很清楚,要是兩人當中有一人受不了阻力或壓力,給對方喘息的空間是很重要的,一開始我們都有這份覺悟,才會……對爸媽攤牌。”

“約定並不意味著有何約束力,隨時都可能被打破的。”迪渥儘量口氣溫和地說。

狄鴻堅定地抬起頭說:“悠是很單純的人,有什麼說什麼,想什麼就表現什麼,和我不一樣。如果今天是我打破約定,突然消失了,或許還有可能。可是他——不會的,他不會把痛苦留給人家,自己就一走了之。”

“……既然你如此肯定,那問題就更大了。”迪渥使個眼色給安麒。

安麒登時明白了弟弟的意思,困惑地說:“有可能是綁架嗎?可是兩個窮學生,哪來什麼贖金?根本沒有綁架的價值。”

“綁架這種事,不光全是為了錢。何況先前狄鴻也提過,那家公司不是非常正派,萬一他們要狄鴻快遞的是什麼危險的東西——”迪渥提醒道。

“對喔。”一擊掌心,安麒立刻轉頭看著狄鴻說:“你上臺北來,去找過那家收件的公司吧?”

“我想對方是最後和悠接觸的人,要問也只能問他們,因此跟快遞公司要了地址。不過沒有用,那裡並不是什麼可疑的地方,而是一間教會。”

“教會?!”

“嗯,他們委託狄鴻送上來的東西,也是教會舉辦祭典急需要用的東西。”狄鴻微微蹙起兩道眉說。“不過那間教會所拜的神祗和我看過的有點不太一樣,我記得一般的天主教會是放十字架,而基督教會是放基督像,那裡所看見的十字架怎麼看都不太一樣,基督聖像也是……”

“這兩種東西都放在一起嗎?”

“嗯,在祭壇的中央。”

“還有什麼令你覺得不太正常的地方嗎?”

“沒有了。”狄鴻咬著下唇說。“離開教會後,我就真的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才好,最後能想到的就是安麒姐,所以來找你商量看看。但……我就算想委託安麒姐,也沒有那麼多的錢……我想,只要安麒姐給我建議,有個方向,我會自己去想辦法找悠。”

“儍瓜!”安麒怒斥一聲。“小孩子不用想那麼多,錢算什麼?我沒把你當成顧客,而是拿你當朋友。朋友有難來找我商量,我傅安麒豈是會乘機詐財的人,你要是再拘泥於這種小事上,我可是會對你生氣喔!”

“但……”

“先不談這個了,接下來的日子你要回南部去等訊息,或是想留在臺北呢?”安麒轉移話題說道。

“這……我沒想那麼多。”

“想留下來的話,就住我這兒吧!反正你也不可能回桑家去,還是說你在臺北有其他朋友的地方可以住?”

狄鴻搖著頭,囁嚅地說:“但是這樣太麻煩安麒姐了,我不能……”

“只要說你想留下,還是要回去就行了。”一旁伸出援手的迪渥笑著。“我老姐一旦說出口的事就代表定案,趁著你還有發言權時快點說出來,這叫先搶先贏,這可是我多年來所吃的苦頭換來的寶貴教訓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