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騎士和比比安無言地走出王宮。把比比安送回邸宅後,三騎士一起走著。
不是其他地方,而是朝著塞多利昂的房間走去。回到屋子,塞多利昂咚地坐下。納爾西斯也坐在加琳的椅子上。巴卡斯則焦燥不安地往牆壁走去。
最先開口的是巴卡斯。
“…去救他”
“怎麼救?”
納爾西斯咬緊嘴唇問。巴卡斯暫時抱著頭在煩惱,然後張大嘴巴笑起來。
“那個啊!行刑那天會有護衛吧?從艾斯塔修邸宅出來時就…”
“你認為那有多少士兵和騎士啊。至少兩個中隊啊。當然對方也會警戒起來”
“那,那種兵力!只要我們動真格的話!”
“你認為只有三人能幹出什麼事?‘騎士’隊兩個中隊啊,只是看到奇怪動作也會變成魔法的蜂巢啊。只是好運的話呢”
“不僅我們!其他同伴也…”
塞多利昂馬上捂著他的嘴巴。
“忘了陛下說什麼嗎?出手就是死罪。想想魔法衛士隊全員吧,這樣只會讓艾斯塔修更得意而已。
全員沉默。
砰!一聲巨響。灰泥的牆壁出現個大洞。巴卡斯憤怒的一拳。
“那…,那個啊?你們,要眼睜睜看著他被殺掉嗎?看著那勇敢的傢伙”
“…”
“你們明白嗎?他還只是十五歲而已啊?這世上美麗的事一點也沒嘗過,然而就這樣被殺掉嗎?”
巴卡斯抓起塞多利昂衣領提起來。
“那傢伙不是替我們做了要做的事嗎!其實我們都想讓艾斯塔修大吃一驚吧!”
“住手”
納爾西斯插入。
“…不能因為他一人而讓大家陷入危險中”
塞多利昂疲憊地說。可惡!說完巴卡斯就離開房間。納爾西斯搖著頭也跟了出去。
塞多利昂就這樣抱著頭,可惡!然後踢了下桌子。
“笨蛋…,真是的!說過多少次了啊!要忍耐的!”
可也有著不是那樣的心情。
心的某處有著給加琳掌聲的自己。
那傢伙不管什麼事,都會自己判斷對錯再行動。對他來說‘成為騎士’大概就是那麼回事吧。
相比起來自己又如何呢?
因為忍受不了殺害戀人的責備而離家出走,隨便進入騎士隊,然後渾渾噩噩的活著。
沉溺酗酒並一直被那影子牽著鼻子…。
可那戀人現在存在著。
在做惡魔般的事。
可我還天真地想著‘她活著真是太好了’。
然後知道他並不愛自己時就只會忘我地憎恨。
也就是說,最終我只是依存著加琳而已。只有那樣才是我,只有那個存在才是我自身。
那樣的自己為什麼能斥責加琳呢?
結果自己完全沒有解決這事的決心。艾斯塔修也好,他的陰謀也好,怎麼樣都好。
自己腦中只有加里努的事。
復活過來的理由。
還有…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只想知道她心中所想。
塞多利昂咬緊嘴唇。
在心裡嘀咕道。
‘到底要被動到什麼時候才滿意啊’
自己應該是被加里努騙了。
塞多利昂看著靠在壁上的杖。那是祖先傳下來的利刃。不清楚離家出走時為什麼會帶著。
注意到時已握在手。
通常,塞多利昂他們‘貴族(魔法使)’只會跟一支杖訂契約。要不是熟悉的杖,咒文是唱不出來的。
塞多利昂一直用的是另的杖。天生的潛質讓他能跟兩支杖訂契約。
祖先傳下來的杖,塞多利昂從小就用來唱咒文。也有信心能跟平時的杖用得一樣靈活。只是因為對祖先有自卑感而不願意用而已。
把戀人的胸口貫穿的,也是這支杖。
戀人嗎?
塞多利昂露出自嘲的笑容。
只是一直偷偷看著加里努表情的自己是她的戀人?
哪怕只有一件,只有一件也好,自己曾有過以自己的想法去判斷然後行動的事嗎。
塞多利昂嘀咕一句。
“騎士嗎…”
加琳的臉浮現出來。
我想要成為騎士,這樣哭著說的十五歲。
我照顧著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