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用了‘魔法探測’。然後這裡就發光了。這個,原來是魔法道具啊」
「你現在就已經學會‘魔法探測’了嗎?真是難以置信」
夏露爾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臉。
輕輕的,約瑟夫嘟囔了起來。
「就算只有一次也好啊,真想看到你悔恨的樣子。如果能那樣,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荒唐的騒亂了。看啊,你所喜愛的格朗杜洛華宮,已經消失了。你所熱愛的呂特斯,簡直就像是在處在地獄的鍋釜中一般。雖說,這些都是我的傑作。我的情感不會動搖。雖然半個國家的背叛多少有點可惜,但對此我並沒有什麼感慨。實際上除了‘怎樣都好’之外我沒有任何感想」
接著約瑟夫,嗯…的撓了撓頭。
「總之先把那群傢伙變成灰燼吧。把半個國家,作為遣使送到你那邊去好了。乖乖的在那邊等著吧,夏露爾」
約瑟夫嘆了一口氣。
「唉,感覺自己變得很麻煩了呢。原本以為只要將街道,將國家一個一個的毀滅掉,早晚會產生想哭的感覺…仔細一想這是件相當費力的事情,還是讓它們全部會為灰燼吧。當然,也包括這個加里亞在內。所以說你就在那個世界好好構建自己的王國吧,夏露爾」
說到這裡時,大門突然被粗暴的推開了。
「父王」
大步邁進來的,是自己的女兒,公主伊莎貝拉。披散著王族象徵的藍se長髮,一步步向著自己的父王走去。平日裡浮現著不善笑容的臉,如今顯得無比蒼白。
「到底,發生了什麼?聽到與羅馬尼亞開展的訊息,馬上就從去亞魯比昂旅行的途中趕了回來,結果市內變得一團糟!更有傳言說半個國家已經叛變的訊息」
「那又怎樣?」
約瑟夫不耐煩地說。
「…您說‘那又怎樣’?就是因為與精靈聯手,事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現在我們已經成為了哈爾吉尼亞公敵不是嗎?」
「和誰聯手是我的自由。或者說,那些長耳比起我們普里米爾教徒,有著更加縝密的思維。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不經意間,伊莎貝拉從自己父王的態度中感到了恐怖。
至今為止,有什麼不對勁,奇怪,雖然這麼想過…今日終於有種看清了那‘奇怪’真面目的感覺。
伊莎貝拉,從記事時起,就很少與父王說過話,幼年失去母親之後,兩人的關係就愈加疏遠。
在感到有什麼不尋常之前伊莎貝拉就長大了。
王族這種東西,比起親子,作為國王和公主的關係更加受到重視。
被大量下人,女官,侍從以及玩伴包圍著長大的伊莎貝拉,在來得及感到孤獨之前就已經成為了大人。
雖然偶爾也會有渴望親情的時候,但那是就會用‘父王公事繁忙’作為理由來安慰自己。
結果,除了舉行公開事典,兩人幾乎沒有見面的時間。
他的言行,‘無能王’的綽號,殺害了自己的叔父夏露爾公這種傳言…這些對伊莎貝拉漸漸變得無關緊要。無論想要得到什麼,約瑟夫都一定會滿足她的要求。
但是…不同於虛幻縹緲,難以觸及的平時的姿態,和約瑟夫的直面接觸,讓伊莎貝拉身體顫抖起來。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完全未知的怪物。
雖然有著人形,卻不是人類。那是戴著父王面具的,其他的什麼生物。這樣的恐怖將身體層層包裹起來。
即使這樣,伊莎貝拉仍然鼓起勇氣喊了出來。
「父,父王的話,我實在是無法理解!王國不是即將滅亡了嗎!我到底會怎麼樣啊!」
「才不知道呢。要是不喜歡就離開這個國家好了」
劇烈的抖動,讓伊莎貝拉的身體咔嚓作響。
「…到底,父王您到底在想些什麼?」
「給我消失。看著你就有種看著自己的感覺,令人生厭」
難以承受那沒有陰陽頓挫的聲音帶來的刺骨恐怖,伊莎貝拉奔跑著離開了父王的寢室。
緊接著出現的,是一頭黑髮的謝菲爾德。
「是密斯嗎」
「從貝達夏爾卿那裡有傳言送來。說是‘那個’似乎已經完成了的樣子」
約瑟夫微微一笑後,站了起來。
約瑟夫和密斯尼特倫,並排著朝貝爾薩爾提宮殿深處的禮拜堂走去。
向著不帶任何隨從的主僕二人,屯住貝爾薩爾提的騎士們立正之後,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