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自然的放於他的掌中,在他的牽引下優雅的起身,每個動作都做得恰到好處。我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大方、得體、優雅再加上一點點俏皮,這一向是我在公眾場合給人的一貫印象。
只是,這次的邀請似乎並不是那麼單純。
就當我在這男人的牽領下準備走向舞池的時候,手腕處卻傳來一陣抽痛,我愣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這哪是什麼邀請啊,這根本就是來試探的,我說他的眼中竟是充滿著戒備。
試探我的身手,試探我的身份,試探我是不是和子玥一夥的!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演一場吧,看看到底是我的演技高,還是你的洞察力強。
“好痛——”我一聲低呼,身體傾斜了一下,手臂軟了下來,試圖從那男人的魔爪下抽出,同時流光一轉,眼睛柔弱的看向他,眼中卻已淚光閃閃。
男人見我的胳臂吃痛竟沒有了一絲力氣,這完全是一個沒有任何搏擊經驗的普通人在受到襲擊時的正常表現,再看到我盈滿淚水的眼眸,登時收回了力道,我的手臂從他手中滑脫開來。
我用左手輕輕的揉著右腕,眼波流轉,楚楚動人,心裡卻早已把這混蛋的祖宗問候了個遍,該死的,來陰的還下這麼重的手,看著手腕上竟被他捏出的點點淤青,我就恨不得上去狠狠地踹他兩腳,@#¥%……&;*@#¥%……&;*(此處省略長達幾千字的遮蔽用語)
男子看著眼前的女人,瘦弱的身板,柔弱的體力,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女孩,他細細的暗忖著自己所獲得情報的真實性,畢竟如果是一個深藏不漏的高手的話,要是想演場戲還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只不過,她不光沒有任何搏擊力道,就連身上清爽的也沒有任何的血腥之氣,更不用說殺氣了,一個高手,或許可以隱藏自己所銜帶的殺氣,但是這血腥之氣卻是怎麼都隱藏不了的,單看著一點,就足夠證明她不過是個不足輕重的泛泛女子了。
想到這裡,男子扯了扯嘴角,轉頭看向遠處一直注視著這邊的紅衣女人,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子玥竟然帶著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來參加宴會,那麼只要他在乎這個女人,那他今晚就一定不會有大的動作;如果他真要做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那麼我們也只需對付他一個人就好了,這個女人根本不值一提。
“玉小姐,真是抱歉,是我的力道太大,弄疼你了嗎?”終於回過神來,那男人還一副紳士的語氣柔柔的問道。
“我跟先生素不相識,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先生為何要對我下如此狠的手?”我在心裡繼續問候他的祖宗,嘴上卻將一個滿腹怨氣的刻薄小女人演練的爐火純青。
男子一陣失笑,就這麼點力度,她竟說下“如此狠”的手,看看手腕上竟留下了淤青,看來還真的是在蜜罐里長大的大小姐啊。
“玉小姐說笑了,我怎麼會和這麼漂亮的美女過不去呢,是我沒注意,手力太重了,我在這裡再次向您道歉,還請玉小姐不要介意……”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子玥的聲音登時傳來,打斷了那男人的話,看他已走到近前,我心一橫,反正是演戲,拼了。
“玥,你終於回來了”,我一邊發著自己聽了汗毛都會豎起的聲音,一邊跑到他身前,瑟瑟道。
子玥何其聰明之人,立馬用手攬住我的腰,將我箍進他懷裡,順著我伸給他的杆就往上爬:“怎麼了寶貝,誰欺負你了?”
“這位先生看起來這麼風度翩翩的,可是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呢”,我一邊繼續發嗲,一邊有意的揉著自己的手腕。
子玥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腕處的淤青上,只是一瞬,我就覺得他的目光驟然變冷,身體變得僵直,我禁不住打了個寒噤,抬眼看去,只見他的目光已經由我的手腕處轉移到了那男子身上。
空氣中的溫度急驟下降,我只聽到子玥近乎冰到極點的聲音。
“怎麼,血煉,我的女人你也想動動試試嗎?”
從認識子玥到現在,我從來都沒見過他這副樣子,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將空氣凝結,眼神凜冽的如同死神般露出吞噬一切的光,這種強大的壓力竟讓我感到濃重的窒息感,是殺氣啊,原來真正的高手光身上散發的殺氣就足可以把人逼到瘋狂,他,這僅僅是在演戲嗎?
連我都感受到了這股強烈的殺氣,在場的這所有人又如何感受不到呢。一時間,這裡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不過所有人只是遠遠的看著這邊,卻沒人上前來化解,甚至連詢問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