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薛老那種因為她被欺負了,而露出來的怒火,她突然覺得那塊兒羊脂玉要不要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喬先生也是個聰明人,雖然顧茗和薛老都沒有把事情的經過給說出來,可聯絡起薛老的話,還有放在茶几上的那些玉石的照片,他也大致的猜出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猜出了事情的喬先生也有些驚訝,不敢相信阿布先生那邊居然會反悔,不禁開著顧茗問道:“這是阿布先生的意思?他不想把羊脂玉給你了?”
“不是阿布先生,是達拉。”事情既然已經開頭了,後面的也就好說多了。
顧茗看了一眼薛老,然後迅速將達拉突然打電話給她的事情告訴了薛老和喬先生,同時也說了一下在此期間沒有聯絡上阿布先生的事情。
“達拉之前似乎很著急著想要我的回覆,我猜阿布先生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前天我終於和阿布先生聯絡上了,阿布先生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說讓我的等等,結果……”顧茗瞄了薛老一眼,她沒有要挑撥薛老和阿布先生之間的關係的意思,只是她覺得既然前面的事情都說了,那麼阿布先生的反應也還是該說一下。
一旁的薛老聽了顧茗的話之後,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鐵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達拉……”喬先生覺得有些荒謬,有些想不通達拉為什麼要做出這種背信的意思。
他和達拉接觸的不多,和阿布先生確實有過幾次接觸的,對阿布先生的印象很好,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的兒子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問你,你打算怎麼做?”薛老這會兒已經恢復了一些平靜,只不過看上去也是比剛剛好一點點而已。
顧茗本來很想說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那就算了好了,之前薛老連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和她說,害得她都以為薛老是不是對她有意見了,結果現在看來,薛老對她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至少在知道了羊脂玉的事情之後還能為她打抱不平。
只不過她一抬眼看到薛老的表情,突然就想起了剛剛薛老對著她說的那些話,這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就不由自主的拐了個彎兒:“我沒有想過要就這麼算了,東西既然已經答應了給我了,那就是屬於我了,現在只不過是放在達拉那邊寄放,等著玉雕師傅雕刻而已。如果他們真的很需要那塊兒羊脂玉的話,和我好好說我也不會死霸著不放,可達拉先生的做法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敢恭維,這是原則問題,我不想妥協。”
“那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剛剛拿到照片的時候也傻乎乎的。”薛老聽了顧茗的話,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點。
顧茗一直小心的注意著薛老的神態變化,當然沒有錯過薛老的那點緩和,不禁慶幸自己猜對了一點兒。
薛老本身是一個很正直的人,而且脾氣也不算很好,瞧著薛老氣呼呼的透露出為她打抱不平的話來看,薛老顯然對於達拉的做法也是很不滿的,而且對她這種忍氣吞聲的模樣似乎也不太滿意,要是她回答說願意讓出羊脂玉,指不定薛老當場就得翻臉。
翻臉是小,可要是讓薛老覺得她這個人沒有原則,可以讓別人隨便拿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之前之所以猶猶豫豫的滿心浮躁,還不就是拿不定薛老的態度問題,現在薛老的態度都表明了,那她又何必去當那受氣的小媳婦?
“我是想著阿布先生和薛老是好朋友,加上達拉的事情阿布先生不一定知道,所以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覺得還是先等等再說比較好,只是沒想到薛老您這麼快就知道了。”顧茗略帶討好的衝著薛老笑了笑,還偷偷的朝著薛老那邊移動了一點點,趁機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別和我打那些馬虎眼,你敢說你不是因為怕我知道了之後幫著阿布和達拉,所以才一直忍著的?”薛老衝著顧茗翻了一個白眼,對於顧茗的靠近倒是沒有表現什麼反感的情緒來。
顧茗一看就知道有戲,腦子也不像之前那樣木木的了,趕緊開口道:“這您可誤會了,我沒有想這個,我只是怕薛老難做而已……畢竟您和阿布先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而我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說到自己不過是個外人而已的事情,顧茗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一點點可憐的意味兒。
“什麼外人!你是我帶著去的,欺負你就是欺負我!阿布那傢伙自己也先答應了我要是你找到了玉石就歸你,你已經看在我的面子把大的還給他們了,只要了一個小的作紀念而已,那達拉還想要怎麼著?”薛老說著又狠狠地瞪了顧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