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時候,王教授居然就和陳老商量好了,而且還是陳老主動提出需要重新取樣 。
不過陳老並沒說是王教授疏忽沒有取到材質較差的玉片,而是說取樣的時候漏取了一個地方,按照規定那裡也是要取的,要不然這比例就不成立。
史有才顯然是沒有想到已經和他熟悉了很多的陳老居然這麼不給面子,當即臉色就有些難看了,後來還是主任繼續充當了潤滑劑,在雙方之間來回周旋,最後史有才才同意王教授重新取樣。
聽到史有才同意王教授重新取樣,顧茗著實驚訝了一番,她的嘴上雖然沒有說,但是在她的心裡,她已經覺得這金縷玉衣多半是有問題了。
她會有這種想法,不僅僅是因為王教授按照慣例取樣居然全部都是取了之地比較好的玉片,還有她想起了展覽那天的情景。
當時有人喊出了展廳裡面有炸彈的時候除了急著逃離危險的賓客之外,展品的擁有者都是忙著指揮人將展品給轉移出來,唯一例外的就是金縷玉衣。
史有才是在別的人都差不多轉移完了之後才急急忙忙的讓人去把金縷玉衣給搬出來的,現在回想起來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兒。
只是如果這金縷玉衣是假的,為什麼史有才聽到有人要再次取樣之後只是不高興了一會兒就答應了?
是他肯定這金縷玉衣是真的,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金縷玉衣到底是不是真的,更甚者或者是他堅信鑑定之後這金縷玉衣就是真的。
這些念頭圍繞在顧茗的心頭始終都讓她想不明白。只覺得自己好似撞進了一團迷霧之中,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如果她能夠完完整整的摸一下那些玉片就好了,將金縷玉衣從頭到腳的摸上一遍,她就不信還得不到答案。
只可惜這樣的想法是不現實的,除非她將自己左手擁有的能力告訴王教授,說不定到時候王教授能夠力排眾議讓她上手。
將自己的秘密告訴王教授這樣的念頭在顧茗心中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她又否定了這點。
史有才的金縷玉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說句不中聽的話,跟她顧茗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這次鑑定金縷玉衣她也只是在旁邊觀摩而已,連插嘴的地方都沒有。
她又憑什麼就因為想要搞懂這金縷玉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而暴露自己的底牌?
想到這裡有些鑽牛角尖的顧茗終於舒了一口氣,沒有了那麼多的糾結和為難。事關王教授,出了暴露她左手有異能這件事情之外,能夠出力幫忙的,她一定盡力。
這次取樣王教授可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並沒有按規矩來,順利的取回了一些質地較為次等的玉片回來。
顧茗還是跟上次一樣,趁著沒有人的時候纏著王教授把玉片給她摸摸看,令她大為驚訝的是這次取回來的質地較為差得玉片居然都是真的,和之前顧茗摸到的那些玉片的感覺一模一樣,左手觸控玉片之後心底都傳來了同樣的嘶吼聲。
這樣的現象不由讓顧茗十分疑惑,難道之前她的那些猜測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負責檢測玉片的人也很快用機器檢測完了玉片,之後便將分析的資料呈了上來,供參與此次鑑定的人參考。
根據各種資料顯示,如同王教授之前所猜測的那般,這套金縷玉衣應該是屬於西漢年間的,而其他鑑定的人也紛紛對此發表了看法,最後統一了之後的出來的結果便是判斷這些玉片全部都是西漢年間的,所以那套金縷玉衣也是屬於西漢的金縷玉衣。
面對這樣的結果,顧茗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而王教授似乎也有些不確定,只是這事實擺在眼前,他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拍板定下了鑑定結果之後,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在這裡 資歷最淺的王教授負責寫鑑定報告。
顧茗敢說,這是她成為王教授的學生之後見過的最難寫的一次鑑定報告。王教授每次寫這個鑑定報告的時候都不順利,時常寫到一半就推翻重寫。
她知道,這是因為王教授心中有疑惑,所以才會一直定不下心來。
別說是王教授了,她一樣對那套金縷玉衣有疑惑。
鑑定報告一天沒有寫完,史有才就一天拿不到具有權威效應的鑑定證書,他從別的地方打聽到了,鑑定的各位專家一致認為他所擁有的金縷玉衣是真的,只是因為鑑定報告還沒有寫好,不能立馬為他出示鑑定證書。
為著這個史有才還專門請王教授吃飯,明裡暗裡的想讓王教授動作快一點,只可惜王教授不是那種隨便一說就是輕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