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大哥,總還有那麼一點點希望,因為你是女生,雖然有一點點不像。”他半開玩笑似他說著繞口令一樣的話,“我雖然有一點點像女生,喜歡上了維哥,卻是連一點點希望都沒有。”
“啊!我突然有一種預感,我們這個暗戀同盟就要變成失戀陣線了…”
“我很想罵你烏鴉嘴,不過,又覺得你說得很對!”
“唉!”兩人一起嘆氣,這是失戀陣線的暗語,他們隨時隨地都在傾訴。
四月十二日,藍天加上白雲的天氣。
藍天裡的白雲啊!這世界還有那麼多饑荒、災難、環境汙染、恐怖活動,為什麼都不會讓我難過?
白雲裡的藍天啊!只是一個男人工作的背影、說話的聲音、抽菸的手勢,為什麼就讓我那麼想哭?
時間悄悄進入五月,路上行人都換上短袖的、無袖的。
低領的、露背的衣服。
鍾雨純穿著及膝的馬褲來上班,大夥兒都說她的腿漂亮。
“真的嗎?”鍾雨純喜上眉梢。
“真的挺漂亮的,就像溪頭最有名的竹竿一樣。”阿亮以鑑賞家的眼光說。
“對啊!又直又長,好像可以當麻將桌上的排尺呢!”勇仔也發揮了想像力。
鍾雨純臉色一沉,“你們今天都不要跟我說話。”
“說了會怎樣?”勇仔和阿亮都敵不住好奇心的驅使。
“這樣!”鍾雨純給了他們兩人一個迴旋踢。
不顧背後的哀嚎,鍾雨純走向社長辦公室敲了門,靜靜等候那沉穩的聲音。
“進來。
轉開門把,鍾兩純像只快樂的小兔子般跳進梁崇毅的視線內,“大哥,你看這是什麼?”她從背後拿出一張紅色邀請函。
他接了過來,“介文還是介武要結婚了?”
“都不是。”
“難不成是你?”他帶著寵溺的笑,摸了摸她的頭。
一開啟來,原來是鍾而純畢業典禮的邀請函,就在六月十六日,地點是國軍英雄館,這還不算最重要的,驚人的是,鍾雨純竟是市長獎的得獎者!
“你……”他很難得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鍾雨純專注地看著他的反應,期待著一句讚美或鼓勵。
“你做得很好,乖!”他將她的腦袋往自己肩上靠,用力拍了拍她的背。
這樣的表達,依舊是兄弟姐妹式的,但沒關係,鍾雨純允許自己稍微幻想一下,這時他是她的情人。
“你一定要來喔!家長代表只能有一個人耶廣
“你爸媽不來嗎?”
“他們認為種田比較重要,只要我還活著就很安心了。”
“介文、介武呢?”
“他們說你才是大哥,所以要推你做代表啊!”
他微微一笑,“既然這樣,我一定會到。”
“還有啊!人家有聽你的話,每天都帶書來看,才得了市長獎,有沒有什麼獎品給我?”她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句話。
他沉吟了一會兒,“我最不擅長送女人禮物,你自己說想要什麼吧?”
“我…”她故弄玄虛,但馬上就招出來了,“其實也不用什麼,那天晚上情我吃一頓好吃的就好了。”
“沒問題。”他一口答應。
“太好了!大哥最棒了!”她立刻歡叫起來,生平第一次,她有個約會了。
五月十五日,天氣是粉紅色的。
我想像著畢業典禮那天,大哥會來著我上臺領獎,大哥會帶我去吃晚餐,大哥會送我回家,我就像那灰姑娘一樣,有了戀愛魔法的祝福。
啊——那一天一定是我最幸福的一天,乾脆在那一天死掉好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
週末午後,鍾雨純和鄭士銘約在西門叮的麥當勞門口,不少女孩子猛盯著他們瞧,因為這兩人看來都是小帥哥嘛!
“我們兩個說不定看來像同性戀呢廣鄭士銘半開玩笑地說,但是一旁的鐘雨純已經快煩死了。
“小銘,你一定得幫我這個忙,我衣櫥裡沒有一套可以看的衣服,畢業典禮那天晚上我跟大哥吃飯,我到底要穿什麼衣服才行?我的髮型要怎麼弄?我要穿高跟鞋嗎?可是我已經夠高了,還是穿涼鞋就好了?但是灰姑娘穿的是玻璃鞋那!怎麼辦?完了啦!我好像快昏倒了!”鍾雨純拉著鄭土銘的手臂,嘮叨個沒完,像個歇斯底里的瘋女人。
“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