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要是到了邊關,深宮裡的娘該怎麼辦?
自由與責任到底那個更重要?
他能娶了五姐姐嗎,皇帝老爹又會怎麼想,陸大人又會怎麼說呢。還有李侯爺。這些人要是安心攔著。他可不想最後弄個勞燕分飛的淒涼下場,如果他錯過了五姐姐,這輩子真的能不後悔嗎?就像這個世界的那些男子,新婚之夜才看到妻子,不滿意了就納妾,慎哥兒一陣惡寒,拍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得好好謀劃才行,逼得皇帝老爹不得不答應。
慎哥兒微微的笑起來。王月興看得毛骨悚然,他先入為主的心思,一心以為慎哥兒是個歹毒的,又親眼看了慎哥兒諸多的手段,心裡頭就像有十幾只小老鼠亂跑,膽突突的。
春暉堂那邊的荷香來了,“大公子,老夫人讓您過去呢,都盼了大公子好半天了,老夫人急得說一回哭一回。連奴婢看了都不忍心,這裡風太冷。大公子還是和奴婢過去吧。”
慎哥兒稚嫩的小臉蛋被冷風吹紅了,看了荷香一眼,“你回去好好服侍老夫人,就說我晦氣重,在這裡涼晦氣呢,慎哥兒可不敢妨礙到她老人家。”
荷香不肯走了,低著頭站著,慎哥兒也不搭理她,又在那裡出神半晌,荷香小姑娘家家的,穿的又單薄,早就凍得發抖了,上下牙齒打顫,帶著哭音哀求,“大公子。”
王月興實在看不過眼了,壯著膽子說了一句,“副指揮使,要麼咱們先回去?”
慎哥兒看了他一眼,“你還終於肯和我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凍啞巴了呢。”
王月興乾笑著,“下官愚笨,不知道副指揮使的意圖。”
慎哥兒瞪了荷香一眼,“你沒見本大人和王大人在商談公事?你還不離了這裡呢。”
荷香只好低著頭走了,慎哥兒微微一笑,讓老夫人也難受一回吧,她最寵愛的寶貝孫子生了氣,老夫人心裡的滋味一定不好受,不是他氣量小非得和老夫人較勁,實在是老夫人做事兒太過份了,孝道為先,慎哥兒也只能用這個辦法讓老夫人傷心。
“王大人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心裡在罵我卑鄙無恥?你心裡很怕我?”
王月興嘿嘿乾笑著,心裡暗暗罵自己,眼前就是個小毛孩子,毛還沒長全呢,有什麼可怕的。
慎哥兒跳起來夠樹上的柳樹枝,他個子小,跳了好幾回也夠不著,“你這個人就不能長點眼力見?沒看見我在夠樹枝,快給我弄下來。”
王月興苦著臉,我還以為你跳著玩呢。
拿了一根樹枝也不知道該不該遞過去,慎哥兒一把搶過來,把樹枝插在石頭上的窟窿裡,斜眼看著王月興,“你這麼怕我,就是因為我殺了周姨娘?”
慎哥兒單刀直入,王月興苦著臉不吱聲。
就聽慎哥兒冷笑一聲,“你以為她是我的娘,我這人連親孃也能下手殺了,你心裡就覺得害怕了,我問你是不是這樣?”
慎哥兒逼問到臉上,王月興禁不住抖了又抖。
“我要告訴你說她不是我娘呢?你又會怎麼想?”
王月興眼珠子都要瞪出去了,慎哥兒冷笑著指著立在石頭上的枯樹枝,“你看到了沒有?那天這裡插得是個漂亮的風車,這池子上是溜滑的冰,我五歲的弟弟為了風車就掉進水裡了,這是周姨娘暗地裡的手腳,你說她該不該死了?”
這是侯府秘辛,王月興恨不得捂了耳朵,心裡又好奇的很,“她不是你娘?那怎麼那些人都說她是你姨娘?”
慎哥兒瞪了他一眼,“我怎麼會知道那些事,你問侯爺去,我從小就抱給那個女人了,我哪裡知道那麼多,我只知道她想要害死我和謹哥兒,想要她兒子接管侯府。”
慎哥兒又狠狠的瞪他,“虧你還是暗雲衛的人,腦子被驢踢過吧,我真要害死我親孃,你以為陸大人饒得了我?還讓我當副指揮使?陸大人生氣,不過是氣我自作主張罷了,他怕萬一敗露了不好收拾,與我的名聲有礙,你這人還真是豬腦子。”
慎哥兒又狠狠的罵著,還委屈的掉了眼淚,還拿腳踢著,他身子小也踢不疼,王月興嘿嘿乾笑著,那顆心忽然就落到了實處,副指揮使大人耍小孩子脾氣,王月興捱了罵心裡反倒舒服了。周姨娘的所作所為真的很該死。“指揮使大人。是下官錯了還不行嗎?”
慎哥兒委屈著呢,“你還偷偷的跟蹤我,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剃了那兩個婆娘的頭髮怎麼了?我嫡母還活著呢,她倆就鼓搗讓我祖母給我父親娶新夫人,這個家就我嫡母最好了,她受了委屈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