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地兮同壽,與日月兮齊光。
哀南夷之莫吾知兮,旦餘濟乎江湘。
乘鄂渚而反顧兮,欸秋冬之緒風。
…………
鸞鳥鳳皇,日以遠兮。
燕雀烏鵲,巢堂壇兮。
露申辛夷,死林薄兮。
腥臊並御,芳不得薄兮。
陰陽易位,時不當兮。
懷信侘傺,忽乎吾將行兮。”
一陣如仙似樂,如夢似幻的低吟淺唱過後,本來與白狼滾在一起的白狐漸漸地灘開四肢,逐漸地從白狼身下抽出身來,最後四肢匍匐在地,頭朝南方靜止不動了。
少女彷彿經歷了沉重的壓力一般,虛脫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待她平息過後,她感激地讓過一邊,恭敬地對秦朗說:“尊使,可以了。”
秦朗點了點頭,指揮黑淨瓶一吸,把五尾狐胸前那朵躑躅花收了進去,然後對著魔化後狼狽合體白狼的屍體,把白狼胸前的那朵躑躅花也收了進去。隨著躑躅花的消失,白狼的屍體化作一陣輕煙不見了。
輕煙散去,從半空中飄落一張封印紙條,秦朗接過一看,只見上書:白狼王,前世名白採,為禍凡間的採花大盜,一生作惡無數,玷汙清白靈魂不知凡幾。死後打入輪迴地獄轉生為狼,本應歷經九九八十一劫方可再次轉生為人,不曾料出生在幻光環下的流雲森林,被它躲過輪迴之劫,得於修煉成精,逃過了輪迴的懲罰。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收好封印條,召回黑淨瓶,秦朗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輪轉冥王不惜上演苦肉計讓他上當,也要騙他為他還陽斬妖除魔,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這些害人的妖精無論死多少次都無法贖清它的罪行。
見秦朗收好黑淨瓶轉身欲走,少女猶豫了一下,叫住我道:“尊使請等一下,這個東西給你,算是報答剛才尊使的大恩大德。”
看著美麗的少女,秦朗心裡思量為什麼她不說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呢?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嘿嘿……嘿嘿。
少女一臉疑惑地看著一個鬼魂在一旁曖昧地笑得全身抖動不停,出於女性的本能害怕地躲到一邊,警惕地看著他。
被人識破他的色狼本性,秦朗有些尷尬,自我解嘲地笑了幾笑,呵呵說道:“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說著伸出手去向少女要東西,卻趁機抓住少女雪白嬌嫩的手。
少女在被他抓住的一剎那,神色間突然猶豫起來,不知把幻光環交給眼前色色的使者是否可以放心?
1732 人妖傳
秦朗似乎聽到少女在喃喃自語道:一切隨緣吧,反正這裡也已經沒有讓我留下去的理由了。
秦朗可不是真正的色狼,在不小心摸了少女幾下後,他有些戀戀不捨地接過戒指般大小的碧綠玉環。
沒想到碧綠玉環一入他的手,便消失不見了,幸好他有上次黑淨瓶的經驗,這次可能又是被調皮的元嬰寶寶拿去玩了,於是也沒放在心上。
可是當秦朗想再次跟少女套點近乎的時候,卻發現少女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而原先四個小白狐,不知何時也已經不見了。
掃視了一下這重歸太平的黯然肖魂洞,佳人芳蹤已渺,秦朗只好打道回府了。
從靈魂出竅中回覆過來,秦朗活動了一下久未松馳的腿腳,卻聽一聲女音“噫”地驚訝叫道:“沒想到一千年後,我會再次回到這玄玉古洞,只是物是人非,昔日意氣豐發的少年普葉,今日卻已化作一堆白骨埋身黃土了。青山有幸埋忠骨,卻是無奈陰陽相隔對故人。”
秦朗先是一驚,怕有人對他不利,他可不想再死一次,趕緊閃身躲開,卻見在黯然肖魂洞裡剛見過卻又不知去向的少女,出現在江城子肉身呆的石洞中。
少女見秦朗戒備的神情,落寞地展顏一笑道:“沒想到尊使竟然是茅山派弟子,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
“有緣?這作何解?”秦朗故意不懂,心裡卻暗爽個不止,跟一個美麗的少女有緣,任是誰都願意的,管她是人還是妖呢,嘿嘿。
少女彷彿陷入了沉思之中,許久才從記憶的河流裡回首看著眼前的秦朗,對他娓娓道來一段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紅塵往事:
一千五百年前,我也剛好是一千五百歲。那一年我總算修煉到五條尾巴,終於可以幻化成人形了。我那個高興啊,迫不及待化成一個在我夢中常常出現的神秘女神的形象,然後歡天喜地地在樹林裡跑個不停,慶祝自己的成人儀式,完全忘記了母親當年告戒我要時刻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