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以前和遠舟幹過的事,又覺得自己的懷疑完全是情有可原……
一番煎熬般的治療進行下來,左擎蒼已經忍到滿頭大汗。他和唐煜這些日子一直沒有過什麼親密接觸,久未發洩過的身體,對於每一絲的撩撥都分外敏感。
但是他還是快速地穿上衣服,沒看見和遠舟眼睛深處幾抹淡淡的失望。
“我聽說出岫城最近有了點動靜?”和遠舟一邊收拾針具,一邊問道。
左擎蒼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還挺多。”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吧。”和遠舟十分坦蕩,“是為了什麼事?是不是要在你打他們之前先下手為強?”
“哼,小小出岫城,不足為懼。”聽到出岫城,他又想到了唐煜。如果自己真的和出岫城打起來,萬一傷了唐煜的什麼親人友人,只怕他這輩子都別想再看到唐煜對他笑的樣子了。
事情好像越來越麻煩。為什麼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對一個人動了情,卻到處都是阻礙?
真想把所有阻礙都抹殺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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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左擎蒼意料之外的是,唐煜對他的態度有了轉變。
那次爆發之後,左擎蒼有四五天都沒有再去見唐煜,後來由於掛念唐煜的身體狀況,偷偷去看的時候,卻看到唐煜從床上起了身,正在往香籠裡添香。
看他沒事,本想離開,結果門口的侍衛卻已經搶先一步揚聲道,“教主駕到!”
沒辦法,左擎蒼之後走進去。本以為對上的又會是唐煜的白眼,誰想到唐煜一抬頭,竟然對他笑了。
“蒼蒼,早。”
左擎蒼腦子一懵,還以為自己穿越了。他沒看錯麼?
唐煜這是……吃錯藥了?
“幹嘛這麼看著我?想我啦?還是我太帥了所以被迷住了?”一如以往的俏皮語氣,還加上兩下擠眉弄眼,手裡桃花扇一打,故作瀟灑地扇了兩下。
左擎蒼張口結舌了一瞬,然後說,“你……你好了?”
“我早就好了。你呢?”
“……本座本來就沒事。”
唐煜彎起眼睛笑,轉身繼續去撥弄那香籠。披散的墨髮從肩頭滑落,飄出幾縷幽香。
他仍然沒有用回原來的暖香,還是那有點清冷的雪蓮香味。
對方忽然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反倒讓左擎蒼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往前走了幾步,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用過早膳了麼?”
“還沒,一起吃吧?”
“……好……”
下人很快把早點端了上來,清淡的蓮子粥,幾塊糕點,兩人圍在圓圓的桌子前,靜靜地細細咀嚼。
期間,左擎蒼幾次想問唐煜“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被憋了回去。
他怕自己一句話,便把這好不容易建起的脆弱的平和打破。
吃過早飯後,唐煜便回到床上,隨便拿了本書看。左擎蒼也離開,去處理公事。
一天下來,心情都格外的好。
之後的幾天,左擎蒼覺得自己都有點戰戰兢兢了,生怕哪一天醒過來,唐煜又對他不理不睬,即使說話,也是要離開的話。可是一日日過去了,唐煜就好像完全忘記了齊飛宇一般,整日嬉皮笑臉的,一切都似乎回到了他們剛剛相識的日子。
甚至,在晚上主動拉著左擎蒼倒在床上,翻雲覆雨了一回。兩人就像是分別數年小別勝新婚似的,膠著得格外長久,累得左擎蒼精疲力竭,第二天差點就起不來床了。
十多天過去了,左擎蒼覺得,再天天把唐煜拴在屋裡,太委屈他了。於是他解開他的腳鐐,允許他在教中隨意走動。
可是兩天後,他卻突然找不到唐煜了。
他發了瘋似的調派了所有人找遍所有洞窟,都找不到半片香影。只有洞穴深處冰冷的風哀嚎著。
他絕望地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精神頹靡,就像失了魂魄似的。
唐煜終於還是沒有原諒他。
可是此時,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地方還沒有找。他眼睛一亮,快步走向大山最深的地方。
千年櫻,就彷彿從來不知道外面發生過多少天翻地覆的新聞,仍然靜默而悽美地盛開著,櫻花瓣如雪片飛舞,在陽光中打著璇,在地上鋪成一條織錦地毯,厚厚的,彷彿可以把整條靈魂都淹沒。
櫻樹林下,紅衣人半躺在粗大的樹根上,雙手枕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