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6部分

幾天以後,陸續有蠶蛾從繭中破出,並在我鋪的紙上產下卵,粟杆架上只餘潔白的繭。

實際上按我的預期。只要有三四張蠶種就夠了,因為再多地卵也沒有足夠的桑葉支撐,但考慮到不可控的因素,包括明年的孵出率和成活率,我還是收集到了10來張蠶種。

7月18日,所有的前期工作都告一段落,我手裡拿到了三十一個合格的蠶繭。另外三個繭沒能夠完成,或者裡面的蠶死掉了。

我卻面對手裡地繭發了愁,這東西怎麼抽絲?

後世的繭加工我完全沒有經驗,但模糊地記得好像需要煮過,這道工序叫煮繭,不煮過的話好像蠶絲不能分離。

不管了,反正沒有做過,權當實驗,我拿了十個繭,燒開一鍋水。把這些繭放進去,就這麼煮起來。指頭大小的蠶繭在水中慢慢膨脹變得鬆散不復此前的緊密。

為了讓鍋內的水溫不再繼續升高,我把銅鍋從火邊挪開一段距離,只要水裡還不斷有氣泡冒出就行。煮了約半個小時以後,繭已經不再增大,估計也煮得差不多了,先看看效果吧。

冷卻後撈出一個繭,我試著從上面抽出一根絲來,卻失敗了多次。每一次把蠶絲抽出一點點。馬上就斷掉了,十多次以後,終於把我的耐心耗盡,一怒之下,把這個倒黴的蠶繭捏在手心裡一揉。圓圓的吞繭立即變了形。可是就是這麼一捏,居然讓我發現了蹊蹺。蠶繭外面的散亂地絲掉了下來,內層才是連續的細膩的蠶絲!

這次我不再亂來了,找來一個繞麻線的木錐,我把一根蠶絲繞在上面。輕輕地往外抽,一點點地把這個蠶裡的絲抽出來。這一次成功了,直到把最裡面的絲抽完,發現幾乎就是由一根絲組成了整個繭,而且再也沒有斷過。這項水磨功夫花了我幾乎整個上午,也不知道這個蠶繭抽出來的絲究竟有多少米,估計總得有好幾百米吧,繞線上錐上只得薄薄的一層,細得讓我擔心弄斷,卻並不像我想像那般脆弱。

這時候我開始有點明白後世所說的“抽絲剝繭”是什麼意思了,大概蠶地外層是抽不出絲來的,需要把外層去掉,才能夠抽出裡面的絲來。

接下來的工作很是煩瑣,我實在沒有耐心一個個地把所有的蠶繭煮好剝開抽絲,若是我一個人做這項工作,非得把我煩死!看來這項工作天生是由婦女同志們承擔地。考慮清楚這一點,我讓土魯從匠作區麻布坊裡找來幾名“優秀仿織工”,在我的指導下,用五個線錐一齊開始抽絲。

所以說勞動人民地智慧是不可小覷:剛抽到數米,一名紡織女工突然感嘆:“好細的線!要是用來織布的話——”。我在旁邊一愣,差點跌倒:“沒錯,就是用來織布的!”

“啊!——”這下子輪到幾位紡織工張大嘴吃驚了。

後面地事情就不需要我指導了,我只需要指導她們把三十一個蠶繭全部抽出絲來,然後交給她們,要求在三天之內給我織出“布”來就可以了。

7月28日,一塊閃亮潔白的“素絲”綢出現在我面前。

從後世地眼光看,我能夠從上面找出上百個不足之外,緯線大約並不是一根蠶絲做的,比經線粗了許多,蠶絲的接頭處也沒有處理好,我都能夠盾出線頭來。緯線的緊實程度不夠,間隙寬窄不均,綢面也不平整,摸上去能夠感受到細微的起伏。

可是就在我挑三撿四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周圍婦女同志們的反應。

“哇!——”梓樺和梅梅都已經休息在家,看到這塊“布”,全都兩眼放大,口水長流,梓樺甚至直接就抓起來往身上靠。

“等等!哪有這麼著急的!”我連忙喝道。

這時我才看到,送綢子過來的是麻布坊的老闆,此刻已經在那裡急紅了眼了

“族長——”他看我對著這塊綢已經發了半天呆,這時忍不住要發言了。

“錯了!”我連忙糾正“族長還在宗廟沒有回來!”

“是!是!“老闆顯然有點發急“族長能不能告訴我,這種線是從哪裡來的?”

長期從事服裝業的專業人員就是不同,在還沒有一絲一縷披上身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東西的商業前景,眼下梓樺和梅梅都還在為這塊綢子驚豔時,他卻在想怎麼樣把這項“很有前途”的工作推向商業化了。

“哈哈哈哈!”梓樺在一邊大笑起來“蟲子拉的,你要不要?”

這個具有高度概括性的答案換來了麻布坊老闆的一頭霧水。

“沒錯,這是一種蟲子吐的絲,這是絲,而不是線!記住了!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