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覺得一個如此煞費苦心的兇手,會對三個能夠查得出來與自己有關聯的女性連續下手麼?”
“你說的有道理!假如不是這三起案子的兇手實在是太不走運,從第一次試圖焚屍滅跡的時候就遇到了大雨和雷暴,有可能到現在咱們都還沒有發現這一系列的命案呢,至少也不會發現是三起有關聯的,帶著變態氣息的連環命案。以兇手的作案手法和風格,沒道理在屍體已然被發現之後還不改變策略,繼續冒險行事,除非,要麼他已經想好了跑路的途徑,要不然就是他想好了怎麼把嫌疑引向別人,把髒水潑到其他人的身上。”安長埔咕噥著,聲音越來越輕,眼睛裡面卻閃爍出興奮的光芒,“我現在對藍玉這一家人更好奇了。”
秦若男與他不謀而合:“我也一樣。假如不是我們之前留意過車主資訊,方才恰好看到了藍玉的名字,到現在我們都根本不會注意到有這麼一個同時具有‘別墅’和嫌疑車同款‘豪車’這兩個關鍵要素的人。”
離開別墅區,他們直奔公安局,第一時間找到程峰,把他們的想法向上級作了彙報,提出了大膽的假設,以及偵查方向可能需要做出的改變。
程峰對他們彙報的內容也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個神秘的女富豪藍玉,在購置了別墅、豪車之後,一口氣交了七年價格不菲的的物業管理費,轉眼卻又去了國外,這麼多年不曾回來居住過,這確實讓人很難不感到好奇。因此,程峰對安長埔和秦若男接下來的工作方向也表示同意,並且通知了田陽他們,全力以赴協助安長埔他們進行調查。
得到了上級許可之後,安長埔和秦若男率先對藍玉名下的車又進行了二次核實,確定這名六十歲的女性名下確實有一臺與嫌疑車輛同款的白色高階轎車,購買時間與購置別墅的時間相差不遠,在購置了這兩樣之後大概半年左右,藍玉便和丈夫一起,以投資的形式,把原本設在國內的生意外兌折現之後,換了大額匯票搬去了境外定居,兩個人都沒有取得他國國籍,只是以永久居留的身份定居海外。
為什麼兩個已經打定主意要移居海外的人,還要在離開之前購置昂貴的房產、車輛,預繳那麼多年的物業費用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他們的兒子準備的。
藍玉的丈夫名叫呂志忠,比藍玉大兩歲,兩個人育有一子,隨了母姓,戶籍記錄上面顯示此人名叫藍哲,到現在應該已經年滿31週歲。當年藍玉和丈夫呂志忠移居國外,並沒有帶上兒子藍哲,安長埔他們也確實沒有查到過藍哲的出入境記錄。
這樣說起來,藍哲應該是獨自一人留在國內,那套豪華住宅和那輛高檔轎車就都是藍玉買了留給兒子享用的。
可是問題在於,這個藍哲,到底哪裡去了呢?
秦若男仔仔細細的調查過,發現這個藍哲曾經在幾年前有過一次被送進精神病院進行治療的記錄,治療期大概七八個月便得到了許可離開了那裡,此後,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任何關於他的個人資訊,沒有醫保記錄,沒有社保記錄,也沒有戶籍的遷徙變動,彷彿從離開了精神病院之後,藍哲這個人就無影無蹤了。
看樣子,有人披上了不屬於自己的“畫皮”。
問題是,這個人,他會是誰呢?
第八十二章 一本護照
藍玉一家人的戶籍資訊都是很多年前留下的,這中間並沒有更新過,藍哲的身份證資訊還是沒有更換過的一代身份證,能夠找得到的證件照看上去模模糊糊,只能依稀看出是一個還沒有完全脫去青澀和稚氣的年輕人,以藍哲目前的年齡來判斷,這顯然是他當初成年時第一次領取身份證的時候留下的。
然而經過了十幾年的時間,一個人的相貌可以發生多大的變化,一個青少年成長成為一個已過而立的成熟男人,無論是五官、外貌,還是氣質,恐怕都不會只是一星半點的不同而已。
安長埔和秦若男一面對藍玉一家人,尤其是這家的兒子藍哲進行摸底調查,一邊也沒有放鬆對尤弘圖的關注,在掌握了尤弘圖在三個被害人遇害前後大致的日常活動,以及他有無用自己或者他人的名義租用、借用與嫌疑車輛相似款式轎車的記錄之後,也基本上排除了他的嫌疑。但是一切就像是秦若男和安長埔之前就產生過的疑問那樣,一個被排除了作案嫌疑的人,為什麼偏偏所有矛頭都一度指向他呢?真正的兇手,會不會是尤弘圖身邊的人呢?
有著這樣的猜測,安長埔和秦若男決定約尤弘圖出來,開門見山的談一談。
在得知自己一度被貼上了嫌疑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