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到這個時候,安長埔就會語塞,無言以對,這樣的疑問也就只好跟著戛然而止,沒有辦法再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
又過了沒多久,鍾翰的假期結束了·動身回去A市報到,安長埔的疑問也就隨著他的離開而淡化,很快就拋在腦後了。
這種偶爾平靜,大多數時候還算輕鬆的工作狀態持續了幾個月,就連春節前的高危時段都平穩度過,這讓安長埔和秦若男都深感欣慰,自從做了刑警一來,這樣能夠準時上下班的日子,還真是不多。
不過呢·很多好事都經不起唸叨,不知道是不是安長埔和秦若男感慨工作清閒的次數太多了,這一天,他們接到了一個任務。
“有人報案說在郊區的一棟民宅裡發現大量血跡,懷疑是有命案發生,你們兩個過去看一下情況吧!”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程峰把安長埔和秦若男叫到自己的辦公室,給他們佈置了一項工作任務。
安長埔接過地址一看,果然是在城郊一處比較偏僻的位置,他二話不說的應了下來·和秦若男立刻動身,趕往報案地點。
打從春節過去之後,C市的氣溫就一直在不斷回升,才四月初就已經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不僅地上的冰雪都已經消融,就連路旁種植的樹木枝頭,似乎也隱隱長出了苞芽。
從公安局出發,路途上足足花費了四十分鐘左右,安長埔他們才總算到達了報案地點,這裡地處市郊·正是最近C市規劃出來準備進行城區改造的位置,路況不太樂觀,原本的柏油路面經年累月的被車輪碾壓·已經碎裂的斑斑駁駁,車子從上面碾過去,輪胎壓在碎石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響,安長埔不得不小心的避開路上突然出現的水坑,一面因為顛簸造成輪胎的損壞。
“你看,這些房子上面都已經寫了‘拆,字,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了·報案的那一戶位置距離這邊也不遠·怎麼他們還沒搬?”秦若男發現沿途經過的一片平。
房早已經是一副人去屋空的景象,房子外牆上面還有紅油漆和白油漆畫出來的拆遷字樣。
“估計一下子全都推平拆除·想安置這麼多居民也不太容易,所以先拆一部分·再拆另外一部分,這樣不也能緩解一下安置壓力麼。”安長埔推測說。
車子又向前行進了一段路,安長埔慢慢減速,把車拐下顛簸的舊柏油路-順著一條還算寬的衚衕慢慢開進去停么了地址所標明的那一門前。
在沿途經過其他人家的時候,秦若男發現,他們經過的路兩邊,雖然房子是一家挨著一家,但是已經有好幾家沒有忍住了,其中一戶甚至窗子都已經殘破掉,一看就知道被閒置了不是一年半載了。
“這麼偏僻的位置,就算真的發生點什麼事情,我也不會感到太過驚訝。”秦若男因為周遭缺乏人氣的蕭瑟景象而忍不住有些感慨。
安長埔把車停下來,下車看看四周,也對此表示同感:“是啊,按照犯罪發生的機率來說,經濟水平較好的地區低於經濟水平不好的地區,大城市低於小城市,市中心低於郊區,咱C市雖然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小城市,但距離人家超級大都市還差得遠呢,你看看這兒,把經濟水平比較不好的地區和郊區這條都佔全了!”
下了車,他們又向前走了幾步,看到有個中年女人雙臂緊緊的抱著懷,正坐在路邊一棵樹下的大石頭上等著,她不停的用手搓著自己的手臂,與其說是驅趕寒意,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種慌亂的表現。
“你好,請問你是章麗姝麼?”秦若男走到中年女人身前,微微俯下身問道。。nppsy。把。改成。
女人聞聲連忙抬起頭來,她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秦若男和站在她身旁的安長埔,又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那輛沒有任何警用標誌的汽車,原本眼神中的熱切漸漸降了溫。
“我是章麗姝,你們是誰?”她語氣略顯冷淡的先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繼而又問。
“我們是警察,”秦若男掏出證件給她看,“是你報案說在這棟房子裡發現了大量血跡,懷疑有命案發生?”
章麗姝沒說話,看了看秦若男的證件,又朝衚衕口那邊張望了一番,這才擰起眉頭,有些不滿的問:“我們家遇到這麼大的事情,我打電話報警,怎麼你們公安局就派了你們這麼兩個小年輕的出來糊弄人啊?你們這樣可不行啊!太不重視我的報案了!我們家好好的一棟房子就被弄成那樣兒了,你們怎麼能用這種態度來對待呢?!”
她的一番指責讓兩個人一下子都有些無奈,他們接到任務就立刻開車趕過來,到了這裡連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