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這都幾點了!咱們今天就是簡單的交換一下意見,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就算你搬陸博士這個救兵,也得找個他時間方便。見秦子揚也方便時候吧。”安長埔示意田蜜不用急著打電話叫人,說明了緣由之後,他又問其他人,“我現在很好奇的是秦子揚所說的那種蘑菇,你們覺得這種蘑菇真的會存在麼?有沒有可能是他吸了毒自己不敢承認?”
“這個不好說,我剛才已經安排給秦子揚採血送去化驗的事了,這小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乖孩子,如果最後的結果證明他真的是出去和別人混的時候有過吸毒的經歷,我一點也不會驚訝,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咱們也不能忽略掉,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不瞭解、不認識的蘑菇種類太多了,咱們沒有聽說過的未必不存在,這個回頭還是結合秦子揚描述的蘑菇外觀,以及吃下去之後什麼感覺,問問相關的專業人士比較穩妥!”田陽似乎並不懷疑那種蘑菇的存在。
篤篤篤。
有人輕輕的敲了幾下重案組辦公室的門,隨即門便被推開,陸向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四個人正圍坐在桌前認真的討論著什麼,愣了一下,站在門口沒有向前移動腳步。
“陸博士,你怎麼來了?”墨竇連忙站起來打招呼,他對陸向東原本就很尊重,覺得他聰明絕頂,是個天才,而自打陸向東勇敢的在危險時刻救了田蜜,他就更加崇拜這個智勇雙全的男人了。
“我來接田蜜下班,你們還有工作沒做完吧?那我在樓下車裡等。”陸向東說著轉身準備離開,結束了學術合作關係之後,除非被主動找上門,否則他就絕對不會探聽關於重案組的工作和案情,現在看四個人顯然是在商量工作的事情,自然首先就選擇了迴避。
“你先別走!來得正好,要不然回頭也還得叫你來,快來快來,幫我們一起分析分析!”田蜜一瞧陸向東都主動送上門來了,當然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連忙起身跑過去,摟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桌邊坐下。
陸向東坐下來,聽幾個人把眼下的情況大致的說了一下,主要是圍繞著秦子揚的情況資訊,聽完之後,他略加思索,說:“關於他在記不清楚當晚發生過什麼這件事上有沒有說謊,我現在也給不出什麼答案,回頭找個時間讓我和他見一面再說。至於他所說的蘑菇……”
“你認識?”田蜜驚訝又有點興奮的問。
“不認識,我又不是植物學家,”陸向東有些無奈的對田蜜搖搖頭,“但是以前我的確聽說過一些致幻蘑菇,在國內這樣的案例不算多,西方過去經常有一些青少年把有毒的致幻蘑菇當成是毒品一樣食用,追求那種類似於吸毒後的快感,一些國家開始討論禁售致幻類蘑菇的提議。秦子揚說的這種蘑菇我確實不認識,但是如果他所說的食用後反應都是如實的,那這種黃色的蘑菇很有可能就是致幻蘑菇的一種。”
“我現在還有一個疑問,”安長埔聽完陸向東關於蘑菇的觀點之後,對他說,“秦子揚對我們說,他四月五日那天晚上遇到邵慧豔的時候,是和她第一次見面打交道,之前兩個人並不相識,這一點還有待我們的確認,根據之前的調查瞭解,邵慧豔的交友狀況比較混亂,並且朋友圈之間的交集也不多,可能會花費一定的時間。根據法醫之前的鑑定結論,邵慧豔身上的多處皮外傷距離最後致死的致命傷有一小段時間差,她死前還與人發生過關係。秦子揚自稱隱約回憶起來是邵慧豔邀請他對自己對身體進行傷害行為的,並且在那之後他也承認和邵慧豔發生過關係。我對邵慧豔會不會主動提出這種要求感到懷疑,另外就是如果秦子揚和邵慧豔真的從來都沒有過交集,更談不上矛盾仇恨,他為什麼要對其施虐後再殺死呢?”
“對呀,就算秦子揚是個虐待狂,有這種癖好,那他對邵慧豔施虐之後,邵慧豔又怎麼會願意和他發生關係呢?法醫不是說了麼,邵慧豔不是被強迫的,沒有任何性侵害會留下的傷痕。”墨竇也覺得挺納悶。
“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暫時也在我的認知範圍以外,秦子揚的供述是否成立,一方面取決於他自己過去有沒有過透過虐待伴侶獲得心理上快感的癖好,另外一方面,邵慧豔本身有沒有這種被虐待的癖好也很重要,在有些特定條件下,施暴者可能只是為了迎合對方。”陸向東在沒有進一步瞭解和接觸秦子揚之前,對這件事沒有給出明確的態度,卻也沒有對秦子揚表現出更多的質疑。
安長埔把接下來要做的工作重點都在本子上迅速的記錄羅列出來,然後看了看時間,對陸向東道了謝,說:“時間也不早了,那咱們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