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有可能就真的把老人直接送上黃泉路,白白多搭上一條人命。
沒有辦法,為了保險起見,甭管對方會有多不情願,這個任務還是要落到湯樂蓉的姑姑和母親身上才最適合。
秦若男回到辦公室,又給這兩個不久前才剛剛聯絡過的女人分別打過電話,這一對前姑嫂面對秦若男提出的要求,不約而同的做了一件一模一樣的事——要秦若男去找對方。
當然,這樣的請求都被秦若男一一駁回,這兩個人一個是死者的母親,血緣上最親近的人,另一個則是生活中接觸死者比較多的親姑姑,針對湯樂蓉的這種特殊家庭狀況,這兩個人都出面辨認才是最穩妥的。
在一番沒有結果的討價還價之後,這兩個人總算是不太情願的放棄了掙扎,答應會過來進行辨認,其中還有一個小插曲,就是湯樂蓉的母親向秦若男提出自己生活在外省,距離c市路途遙遠,加上經濟上也並不寬裕。所以如果公安局方面願意幫她承擔來回路費,她願意坐飛機趕過來,否則的話,她只能承擔得起火車票,而且還是普通的快速列車。
秦若男為此幾乎快要忍不可忍的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或者乾脆在話筒這一端狠狠的罵這個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自己角色的母親一頓,不過礙於情況和身份的限制,這兩種念頭都只在意識形態裡短暫的萌生出來,就很快被壓下去,最後她也只能壓抑著幾乎快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對湯樂蓉的母親說,如果她的經濟條件真的只能承擔得起快速列車的火車票,除了遺憾之外。她幫不上什麼忙,公安局不可能答應她關於機票的要求,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等著她一個人在路上慢慢的磨蹭,如果她實在趕不過來。或者根本不在乎能不能見自己的親生女兒最後一面,公安局這方面也可以考慮找別人代替她。
話說到這個份上,湯樂蓉的母親才總算不再糾纏路費報銷的問題,卻也沒有明確表態自己到底會不會盡快趕過來。雖說是完成了任務,秦若男卻不由自主的在心裡頭對這個死者湯樂蓉更多了幾分同情。
折騰完這些事,時間也已經不早了。安長埔原本打算調查從湯樂蓉的通訊記錄下手,等他打算著手去辦的時候才意識到已經早就過了下班時間,這幾天忙起來。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讓他的時間概念變得很模糊。
既然下一步因為時間問題只能叫停,那索性下班回家去,安長埔和秦若男簡單的商定了一下第二天的安排,然後就收拾東西各自回家去。和那天兩個人的談話不歡而散之後的幾天一樣,他連禮節性的詢問都省略了。走出單位大門就立刻和秦若男各奔東西,上車一溜煙的離開了。
秦若男一開始還裝作不在意的和他揮手道別,可是當車子從她身邊沒有任何停留的駛過,看著遠去的車尾燈,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從安長埔不再對自己表達關心之後,除了工作之外,他好像又有什麼別的私事在忙。
該不會是家裡又安排了他相親,讓他認識女孩子吧?這種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畢竟陶音音的鬧劇也結束了那麼久,之前安長埔的父母就算吃了陶音音的虧,也不至於因噎廢食,真的不過問自己家獨生子的婚姻大事吧。
一個人胡思亂想著走回家,秦若男這一晚上都過得渾渾噩噩的,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就來到單位,一夜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之後,她做了一個決定。
安長埔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秦若男正端坐在位置上盯著自己,略微一愣,眉頭皺了皺,這個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因為疑惑而自然流露出來的面部表情,被秦若男解讀出了另外一種含義,並且因此眼中也多了一抹忐忑。
“來這麼早?”安長埔對她點點頭,微笑著打了聲招呼,態度足夠禮貌客氣,卻又讓人能清楚的察覺到一種隱藏著的距離感。
“安長埔,我想和你談一談。”秦若男鼓起勇氣,對安長埔說。
“談什麼?”安長埔走到自己的桌邊,沒有坐下,而是選擇了用兩隻手支撐著桌子,微微向前俯著身子,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秦若男,嘴上詢問著,表情上看起來他倒好像是對秦若男接下來的談話內容沒有太多的好奇心龍戲花都。
“我……”安長埔這種不太熱衷的態度讓秦若男剛剛鼓起的勇氣又消退了一點,她咬了咬牙,趁著自己還沒有徹底打退堂鼓之前,開口說,“我想跟你道個歉。”
“道歉?為什麼?”安長埔的臉上表情沒變,語氣裡多了一點疑問的調調。
“前幾天,我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