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只知道他是去找線索確定這兩個人的身份,並不知道安長埔首先要找的人其實就是秦若男。在取得了電話聯絡之後,安長埔按照秦若男交代的地點找到了她,秦若男正坐在街邊的長凳上一邊喝水一邊啃著麵包。
“怎麼這個時間了才吃午飯?”安長埔看看錶,時間早就過了午餐時間。
“剛剛和邵慧豔的一群社會朋友聊完,正好能有點空閒時間,就順便把飯吃了。”秦若男的情緒看起來並不是很高,“邵慧豔的朋友圈子成分太複雜,她好像交友特別廣泛,但是朋友圈子與圈子之間又很少有什麼關聯,今天折騰了一上午,幾乎沒有什麼收穫,之後一個人提到邵慧豔有個有錢的男朋友,供她錢花。所以她才會出手那麼闊綽,結果我問她男朋友什麼身份來頭的時候,那個人又根本說不出來,支吾了半天才說自己也是道聽途說,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傳言而已。”
說完,她才想起安長埔是在工作時間裡跑來找自己,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對了,你怎麼突然跑來找我?”
“我想讓你幫我看兩張畫像,你記性一向特別好,幫忙回憶一下在那間酒吧裡頭摸底的時候有沒有見過。”安長埔掏出那兩張畫像遞給秦若男。
秦若男接過來仔細的端詳了一番。覺得畫像裡面的人看起來有些面熟,她反覆在腦海中搜尋了幾遍,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這兩個人是那間‘liquid’酒吧的客人,我不敢說是不是常客,但是應該算得上是熟客,我自己還有和鍾翰一起去的那幾次,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遇到過他們兩個。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遇到過三次有人去找邵慧豔的麼,其中一夥就包括這兩個人在裡頭。你是從哪裡弄到這兩張畫像的?”
“是你弟弟,他今天突然找我,說想起來了一些事情,然後又配合局裡的畫像師完成了這兩張畫像。”安長埔把秦子揚聯絡自己的大致過程說給秦若男聽。
秦若男聽了他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頗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你今晚還打算去‘liquid’酒吧麼?”安長埔問。
“對,你放心,如果我看到那兩個人再出現的話。我一定幫你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和與邵慧豔之間的關係。”秦若男知道這兩個人既是當天晚上的目擊者,又是與邵慧豔關係匪淺的人,找到他們說不定能夠把整個案件的調查工作都向前推動。
她說完這話,發現安長埔的臉上又出現了不大讚同的表情,只好略微有些無奈的改口表示:“我知道了。如果我再遇到這兩個人,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不會一個人私自行動的。”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總去那個地方了,你一個年輕姑娘去那裡摸底,本身也不是一件特別安全的事情。”
“你不用擔心,我本身也不是什麼柔弱女子,而且還有鍾翰陪著我,有他在我沒什麼可擔心的,除了你提供畫像的這兩個人之外,還有一個人我最近也比較留意,只不過還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他是相關人員,我還需要花些時間。”秦若男不大在意安長埔提醒的安全問題,並且還有自己的打算。
安長埔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又忍了回去,隨便和秦若男聊了幾句就趕回公安局去了。
下午餘下的時間裡,安長埔繼續和其他人一起排查監控錄影記錄,在把散亂的道路監控記錄整理篩查之後,在那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裡,黑色轎車行駛的線路漸漸呈現出來,只是由於一些小路上面沒有監控裝置,成了令人遺憾的盲區,只能概括出一個大致的範圍,不能具體到某一個點上面。
可以肯定的是,那輛黑色轎車在從秦子揚的出租屋離開之後,曾經繞路到一片舊城區的老街區停留過一段時間,之後便直奔棄屍地點,那片老街區上面大多數是些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建成的老居民樓,所以具體可能的停留地點也很難確定。
加上由於天黑和路線沿途路燈照明光線的條件限制,那輛黑色轎車從秦子揚出租屋開出去之後這一路上駕駛員到底是誰,沒有辦法從監控畫面上面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這一點也是比較令人遺憾的。
關於匡滿名下的那三輛貨車,根據墨竇反饋回來的資訊顯示,那三輛車從一段時間以前就被停在郊區附近的一處開放式的停車場,一直都沒有被移動過,墨竇特意到停車場去看了一下,拍了幾張車輛的照片回來,希望能夠找到些端倪,藉此弄清楚匡滿到底為什麼對駕照的事情如此敏感,寧可自己說不清楚,也不願意把當晚索要駕照未成之後一個人出去所謂喝悶酒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