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休息吧,要不然明天上班就沒有精神了。”她對安長埔說。
第二十章 神秘字條
第二天一早,秦若男早早就起來了,嚴格的說,這一夜她幾乎都沒有睡過,翻來覆去,在黑乎乎的房間裡,看著朦朧光線下的天花板,腦子裡亂哄哄的,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靜下心來。
或許從最初開始自己就不該寫那封信,沒想到幾年前因為一封信的石沉大海,讓自己的自信心一度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以至於在畢業後參加工作的幾年中連談戀愛的念頭都沒有,根本沒有辦法重新打起精神去接納別的異性,好不容易以為自己淡忘了,放下了,偏偏又因為工作調動,重新和安長埔相遇,並且也是在那一刻才意識到,其實所謂的放下,不過是一種無望的自欺欺人罷了**仙緣。
從誤會到澄清,兩個人好不容易擺脫了最初的摩擦和尷尬,相處的越發融洽起來,秦若男也曾在心裡安慰自己,哪怕不能夠抱有過高的幻想,至少像這樣和自己喜歡過並且一直也沒能夠從心裡剔除出去的男人成為不錯的朋友,其實也很好,出於對自尊心的維護,出於對現在這種關係的珍惜,她絕口不提曾經的事情,誰知道,過了這麼久,那封信卻又好像幽靈一樣的出現在安長埔的錢包裡,再一次把秦若男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湖攪亂。
為什麼他把信放在那裡卻又什麼都不說,既然那封信在他的手裡,他一定知道自己過去暗戀了他整整四年的事情,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現在的若無其事,其實是他在尋找合適的時機對自己開口麼?開口的時候她會對自己說些什麼呢?
還有,為什麼陶音音會突然跑來找自己?她神秘兮兮的藏在自己家附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她對自己說那些怪話,目的是想要打擊自己吧?排除異己之後,是不是想要和安長埔複合?
太多的問題糾纏在一起,秦若男覺得自己的腦子就好像是一團糾結在一起的麻繩。找不到頭緒,也沒有辦法捋順,就這麼翻來覆去了半宿,到了天色發白的時候,她乾脆坐起身來,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天邊從露出一抹淺淺的白光,一直到整片天空都從墨藍色變成淺藍,樓下也漸漸開始有早起晨練的老人走動的聲音。
一夜的胡思亂想讓秦若男的腦袋有些發脹,她換好衣服走到窗前。大口的呼吸著早晨格外乾淨的空氣,讓自己大腦清醒一些,隨後收拾好臥室。準備提前出門,散步去公安局上班。
開啟家門的一瞬間,門縫裡又掉下了一張小紙條,秦若男彎腰撿起來,把疊成小塊的紙條攤開。只見上面依舊是一串凌亂的數字,寫著“24101122241152410” 。
這是什麼?秦若男反覆看了幾次,看不出什麼端倪,她記得之前自己也曾經收到過這樣的一張莫名其妙的字條,於是趕忙關好門,回憶了一下之前收紙條的地方。在抽屜裡翻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當時被自己隨手扔進去的那一張。
她把兩張紙條放在一起對比了半天,除了都是用圓珠筆寫出來的潦草數字之外。沒有任何直觀的相似之處,在她看來,這不過就是兩串擠在一起的數字,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秦若男很快就放棄了努力,把兩張紙條都放回抽屜裡。重新出門,心裡悄悄的揣測著。這兩張紙條和陶音音的突然出現是否存在著某種關聯。
第一張紙條也是在自己察覺到附近似乎有人盯著自己之後收到的,隨後沒過多久,昨天晚上自己把藏在隔壁單元走廊裡透過窗子偷窺的陶音音堵了個正著,今天早上便又受到了第二張紙條,難道真的是陶音音乾的好事?
可是,既然她能在被自己堵到的時候很快就鎮定下來,說一些沒頭沒腦卻依舊不太順耳的話,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再次摸上門,在門縫裡塞這種內容更加莫名其妙的紙條呢?
昨天夜裡自己一夜沒睡,躺在臥室裡,臥室的門也是敞開著的,秦若男很確信整晚自己都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響動,也就是說,這個跑來塞紙條的人,要麼是昨天深夜才來的,要麼就是在今天的凌晨,這麼大費周章,為的到底是什麼?
又或者,會不會自己想得太多了?那兩張紙條並不是塞給自己的,而是有人想要留給前任房客的呢?秦若男想起自己搬來這裡住之後,一直到去年冬天的時候,還經常能收到寄給前任房客的信,甚至還會有人不知道那一家人已經搬走的事情,依舊會登門拜訪,直到發現開門的是完全模式的秦若男,才失望的離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更加不需要多浪費腦細胞了,秦若男默默的想,反正以陶音音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