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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一顆心在胸腔裡撲通撲通的跳。就彷彿當初愛上荊山的時候,著急失措,但是不願意停下。

他伸手捂住了胸口,覺得有種淡淡的氣悶。眼睛卻愈發明亮。

然後他看到一片白色的豎直光幕,被無邊的星光環繞著,對面隱隱綽綽地顯出了一些人影。謝開花深呼吸一口氣,緊走兩步,從光幕中穿了過去。

他眼前一黑,腦中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即雙眼一睜,入目就望見了一片綴滿了夜明珠的天花板。

夜明珠幽幽的光,將他的眼睛照得一片恍惚。

也將他身邊直立著的一道人影,襯得模糊得不真實。

但謝開花知道那是再真實不過的。他心中驚喜,軟弱無力的身子也彷彿有了力道,手肘勉力撐著自己支起了上半身,嘴裡呢喃道:“荊……荊山?”

那人回過了頭來。

果然是荊山。

謝開花使勁地眨了眨眼,荊山的身影才慢慢清晰。但荊山那種冷漠的臉頰,卻又叫他的胸口輕輕抽搐。

他醒了過來,荊山卻沒有半分多餘的表情。沒有驚訝、沒有奇怪、沒有喜悅、也沒有惱怒。只有冷漠,毫不在意的冷漠。

“荊山……”他手上一動,換成手掌撐住身下的寒玉冰床。只是始終沒什麼氣力,手軟綿綿的,要不是一口氣撐著,早就又摔下去:“荊山,你……你……”

但你了半天,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荊山冷靜地開了口:“你醒了?我去叫你師父過來吧。”

話音落下,然要走。

謝開花吃了一驚,連忙叫道:“等等!”

他之前瀕死,如今連自己的身體都來不及查探,就要和荊山說話。誰知道荊山卻這樣無情。

但荊山再更無情一些謝開花也沒有資格去指責。這本就是他自己做錯。

他在臉上強擠出一絲笑臉,輕聲道:“你別走,荊山……”他醒了師父自然有感應,其實也不用荊山去說。

荊山望了望他。

謝開花就努力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他知道荊山受不了自己這樣的表情——即使如今再沒有當初的那種情分了。

荊山果真略微鬆動了一些。謝開花心裡鬆口氣,便知道或許事情還是有轉圜餘地的。師父大約也和荊山說了一些事情,荊山又是通情達理的人……

他現在也只能希望荊山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了。

他又把身體蹭了蹭,勉強地支起上半身靠著身後牆壁坐了,和荊山道:“你過來坐坐?”

荊山頓了頓。片刻道:“我不能坐。”

這倒是大實話。謝開花身體下的這張床,材料的名字普普通通,卻實在不是普通的玩意,是上古就留存下來的異寶。也是得了謝開花鮮血滋潤供養,謝開花才能安穩睡著療傷。換成荊山,坐上去就魂飛魄散了。

謝開花卻道:“不礙事的。”抿了抿稍微恢復了點血色的嘴唇,又說:“我和你是……”他臉色微紅,在珠光下瑩潤得可愛:“我和你是一樣的。”

和荊山交合了以後,因為被青鼎拘著,兩個人之間就有了隱隱的聯絡。不然青鼎是荊山獨有的寶貝,謝開花根本不能隨意碰觸。

而如今這張床,荊山因了謝開花的緣故,倒也能坐著頑。

謝開花又央求了一遍:“荊山,你靠過來陪我坐坐。”

荊山又站了片刻,終於還是走了過去。

他挨著謝開花坐了下來。

寒玉床並不大,兩個人又都是身材高大的,靠在一起,也把床鋪佔了大半。

謝開花心裡喜歡,愈發靠得荊山近了一些,兩個人胳膊貼著胳膊、肩膀挨著肩膀,荊山卻也不大在意。

謝開花低聲道:“荊山,你別生我的氣……”

他知道自己這個請求有些太過孩子氣、太過天真、太過殘忍;但如果不說,他心裡還是堵得慌。

果然聽荊山冷笑了一聲。

謝開花心上一顫。從認識荊山起荊山就沒有對他露出過這樣的顏色。荊山是真的厭惡他了。

謝開花覺得絕望。

他想了想,還是大著膽子伸出手,偷偷拉住荊山的衣襬。

“荊山,你罵我吧。”他說。

荊山忽然道:“你那天讓我打你,就是為了這個緣故?”

他說的是兩個人第一次的事情。謝開花因為心裡愧疚,就顯得狂放了一些,做的時候求著荊山對他不好。此時此刻提起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