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這確實是一種了不起的生活技能。
一邊又忍不住豎起耳朵,想去聽聽看謝開花和荊山之間到底能講些什麼樣的情話。
但兩個人講的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你來回花了多久時間?”荊山看到謝開花眉宇間隱隱的疲倦,很有點心疼。他從沒有過這種心情體驗,從前只覺得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謂,現在才發現心底有一個喜歡的人感覺真的很好。即使心疼也格外甜蜜。
謝開花就給他掰手指:“我跟你講哦……我過去一趟,要先坐飛機,坐完飛機坐火車、坐完火車坐巴士,巴士途中還轉了兩趟,最後還要坐船……”
最後說道:“光光過去就花了要起碼二十來個鐘頭。”
那就是說回來也花了二十多個鐘頭了。荊山道:“你不在宿舍好好休息,又跑出來幹嘛?”他以前出門旅遊,知道這麼長時間的旅途絕對能讓人心力交瘁。
謝開花卻只是聳聳肩:“我想見你。”
一句話勝過了這世界上所有的甜言蜜語。
韓曲峰又想咳嗽了。
荊山溫柔地看看他:“那你十一五一什麼的就不要回去了,跟我去我家吧。”
他之前就提過這一樁事,只是那時候兩人的關係還沒有捅破窗戶紙,因此謝開花也沒有直接應下。這會兒舊事重提,謝開花開心地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簡直恨不得又要往荊山臉上狂親一口:“真的?”
“自然是真的。”荊山道:“我介紹我父母和妹妹給你認識……”
在旁邊一直聽著的韓曲峰一臉吃到大便的表情。剛才他開著玩笑說一句要去荊山家裡玩,被這小子一刀切地直接拒絕,現在謝開花卻是被盛情著邀請。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謝開花卻似乎是有些羞澀:“現在就見家長啦?”
荊山笑著,終於情不自禁伸手過去捏了捏謝開花的臉。
“喲,小謝回來了!”
看臺盡頭噼裡啪啦地翻上來幾個人,有兩個直直地往荊山這邊走,正是田尉和沈叢兩位大俠。兩個人在荊謝二人旁若無人親親我我的時候就三下五除二地把球賽結束了——確切來說是沈叢結束了——身後留下一連串滿眼淚花的大老爺們。
謝開花見人多了,也終於有點點羞恥心,沒好意思繼續坐在荊山腿上,往邊上一讓。
沈叢和韓曲峰、英雄二人打了聲招呼,挨著謝開花坐下,問他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眼神明明滅滅,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謝開花也不介意沈叢的試探,大大方方地道;“剛回來。”
“對了,家裡養了一隻黑貓,可兇了,老是欺負白芍……”
田尉笑嘻嘻地給謝開花講虎仔的事情。
謝開花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表情:“黑貓?我剛剛確實在宿舍看到一隻黑貓。但它一見到我就跑走了。”
“跑走了?”
荊山一皺眉。
謝開花愣愣道:“是啊……我也不知怎麼。還以為是野貓呢。怎麼,荊山,難道是你養的?”
荊山沒有說話,田尉就在旁邊解釋道:“前幾天半夜裡跑到我們宿舍來的,黏著荊山,荊山就養了一陣子。是不是肚子餓了自己跑出去找食吃啦?”
沈叢看了眼謝開花,隨即抿嘴笑道:“或許吧。等下回去等等看就知道了。”
謝開花卻直接站起來。大概他對自己嚇跑荊山養的小寵物趕到有些愧疚:“要不我先回去等等看?我把門關了,要是它進不去又跑走了就不好了。”
“沒事。”荊山搖搖頭,也隨著他站起身:“你回去儘管休息。我去看著好了。”
“那就一起走唄。”田尉見幾人都打算走,就也準備回宿舍,去看看精彩小電影、打打黃色小遊戲之類。
他來球場前,還抱著一腔怨憤,覺得白漢明和湯池這些體育男真是得理不饒人;但跟著沈叢打了一場比賽,把他們虐得欲生欲死以後,頓時覺得自己的境界提高了成千上萬倍,不該再對這些凡人抱有不滿的情緒了。
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有點懂得荊山的心境。也是。咱和這幫人不是一個層次的。
“那你們還有沒有入選啊?”謝開花很好奇。
田尉鬥戰勝佛似的把胸一挺,得意洋洋道:“白漢明還不是哭著喊著求沈叢留下來……”
哭著喊著倒不至於,但白漢明確實是恭恭敬敬地邀請了沈叢入隊。這樣一尊大神,不管心裡有多嫉妒,但面子上總不能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