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妮忙哄道:“子琪,話也不能這樣說,崔宸身上的優點還是很多的,他只是一時糊塗,你可別亂想,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
王思宇夾了口菜,皺著眉頭道:“你們女人啊,一個個都是小心眼,總在錢上斤斤計較,有什麼意思。”
徐子琪聽了,撇撇嘴,輕聲辯解道:“王縣長,您是當官的,當然不清楚小老百姓的難處了,我們不就為了賺點錢,把日子過得好點嘛,哪像你們,無憂無慮的,成天過著神仙一樣的生活。”
白燕妮秀眉微蹙,‘啪’地一聲放下筷子,不滿地道:“子琪,你不懂就別亂講喲,王縣長每天不知有多忙,要管理這麼大的一個縣,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還神仙一樣的生活呢,那都是你的想象。”
徐子琪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隨即誇張地張大了嘴巴,輕聲調侃道:“喲,這才幾天的功夫啊,王縣長可成了你的心頭肉了,我又沒說什麼,瞧把你心疼的,老實招來,到底得了他什麼好了?”
白燕妮登時一窘,夾了一塊雞肉,丟到徐子琪的麵碗裡,紅著臉道:“子琪,你別亂說話,小心王縣長生氣,他要是發起火來,你們兩口子的發財大計可都變成泡影了。”
徐子琪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望了王思宇一眼,抿嘴笑道:“生氣是沒看出來,得意倒是真的,你們兩個啊,肯定有情況。”
白燕妮乜了她一眼,蹙眉道:“子琪,你不要亂講話喲,要是傳出去,我倒是沒什麼,王縣長的名譽可都叫你給毀了。”
徐子琪莞爾一笑,辯解道:“燕妮,別擔心,我就是在家裡說說,有外人的時候,哪裡敢亂講,不然,你們還不得把我抓了滅口啊。”
王思宇呵呵一笑,擺手道:“子琪姐,怎麼把話題扯到我身上來了,別開這種玩笑,接著批鬥崔宸,他才是你的階級敵人。”
話音剛落,外面房門被輕輕推開,一身皮裝的崔宸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望了望,就快步來到王思宇身邊,訕訕地道:“王縣長,在吃飯啊?”
王思宇嘿嘿一笑,起身讓道:“說曹操,曹操就到,老崔啊,快過來坐,一起吃點。”
崔宸忙把皮衣解開,掛到衣架上,挽起袖子,拉了椅子坐在王思宇身邊,笑著說:“好啊,這麵條看著挺筋道的,我也嚐嚐燕妮做飯的手藝。”
白燕妮見狀,拿胳膊捅了捅徐子琪,輕聲道:“子琪,還不快給你老公撈麵?”
徐子琪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她仍在賭氣,陰沉著臉只顧吃菜,根本不拿正眼去瞧崔宸。
白燕妮無奈之下,只好笑了笑,起身到廚房裡,為崔宸撈了面,把碗筷遞過來。
崔宸吃了兩口,用目光去找徐子琪,卻見她低著頭夾菜,不肯說話,覺得有些不自在,就挪了挪屁股,沒話找話地道:“王縣長,在過來的路上,我瞧見一群和尚從飯店裡出來,一個個紅光滿面的,像是喝了酒,真是好笑,和尚不是戒酒嗎?”
王思宇夾了口菜,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了嘴,笑著說:“老崔啊,現在很多和尚都是職業的,跟上班拿工資差不多,國外一些地方的僧人,甚至可以娶妻生子,你看到的那些和尚,是從古華寺過來的,到開發區做了場法事。”
白燕妮詫異地道:“去開發區做什麼法事喲?”
王思宇微笑道:“那裡有個專案剛剛動土,老闆迷信,就從古華寺請了和尚做法事,圖個吉利。”
白燕妮‘哦’了一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道:“原來是這樣,我還納悶呢,西山縣也沒有寺廟,哪來的那些和尚。”
崔宸笑著道:“我剛才也很奇怪,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和尚,以為在拍電影呢,還跟過去瞧了瞧。”
徐子琪在旁邊聽著,一時忍不住,就接話譏諷道:“怎麼,崔大官人想當和尚了?那就剃光了頭髮,和他們一起走嘛,不要再回來了。”
崔宸被老婆噎了一下,咳嗽了幾聲,就賠著笑臉道:“我倒是想去,不是捨不得丟下老婆嘛,就像紅樓夢裡唱的‘好了歌’,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嬌妻忘不了。”
徐子琪卻不領情,冷笑道:“崔宸,你在諷刺誰?這是上半句,下半句是‘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你的意思是老婆靠不住,父母兄妹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對不對?”
崔宸皺了皺眉,輕聲嘟囔道:“我不是這意思,你怎麼總往歪了想。”
徐子琪正在氣頭上,得理不饒人,咄咄逼人地道:“你就是這意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