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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叫梅子的女人拐進了衚衕裡後,二癩子就向我走了過來。看他的個頭和以前相比,仍然沒有長高多少。
我們走進了一家酒館,要了兩個小菜和兩瓶啤酒,喝了起來。
我也真的很想和二癩子嘮嘮。
“你來這裡一定不是來找斜楞的,對吧?”二癩子拿眼睛瞄著我說。
“為什麼這樣問?”我警覺地看著他。
“哼哼,你是在找郝雲清!你的……”二癩子仍然用眼睛瞄著我,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我的什麼?你想說什麼?”我認真的看著二癩子。
“你的老師呀!嘿嘿!”二癩子奸笑了起來。
“告訴我,斜楞去了哪裡?”我問道。
“他?他呀,很忙呢。這老犢子最近一段時間整夜都不回來一趟,好象在忙一件很神秘的事情呢。”
“是忙著結婚麼?”我試探著問。
“結婚?和梅子?不會的,斜楞發誓要娶的是……你最好別問了。”二癩子喝乾了杯子裡啤酒,把頭轉向了門外。
“誰?他要娶誰?”我心裡一陣緊張。
“你說呢“他敢?他在做夢!我……”我猛地從木板凳上跳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二癩子,彷彿他就是斜楞似的。小酒館裡的食客都把目光投了過來,觀望著我下一步的舉動。他們一定以為我要揍二癩子。
“你……你看你急什麼啊,這事情我聽了都來氣,何況是你呢。我的心情和你一樣。雨歌兄弟你快坐……坐下來……”二癩子慌亂地站了起來,拿手來按我的肩膀。
我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對於二癩子的情況,我想知道的太多了。我告戒著自己不要再衝動。
“斜楞他媽的就跟中了邪似的,這想法就是放到笨人身上尋思一下,也都是不可能的呀。也是,斜楞本來就不是個‘尖’東西!”二癩子扭頭瞧了瞧酒館內的其他食客,低聲說著。“這老小子以為有了倆兒錢就能要什麼就要有什麼了?我呸!象你郝老師那樣水靈的女人瞎了眼睛也不會看上他啊!更何況還有以前……”
“二癩子到很能幹,掙了不少錢吧?”我試探著問。
“哼!就憑他?一個刑滿釋放的混蛋?還不是靠他老孃的……”二癩子預言又止。把頭低了下去,喝乾了杯中的啤酒。他本來就呈黑色的臉頰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的黝黑了。看樣子這小子不勝酒力。於是,我暗自笑了,突然覺得能從二癩子的嘴裡能得到不少我不知道的訊息。
我又要了瓶大高粱酒,啟開了,給二癩子的空杯子裡倒了滿滿的白酒。
“可不行的,可不行的……”二癩子拿手推擋著酒瓶。他的手很粗糙,手背上還裂著兩個鮮紅色的凍口子。這不禁讓我感覺一陣的心酸。心裡瞬間記起好多兒時的事來,覺得以前的事情有些對不住這個往井裡撒尿的沒有媽媽的野孩子了。
“二哥,今天是我請你呀。再說,我們都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了。”我說的是心裡話。
“你……你是在叫我二哥?咳……可不是……那時候,我……”
我突然發現二癩子的眼裡一亮,就垂下了頭。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別去想那麼多了。對了,二哥,我現在一直不曉得你是怎樣從井裡逃出來的?”
“嘿嘿,我要是不說,你永遠都不會曉得呢!”二癩子擦乾淨了淚水,傻笑著看著我說。
“難道二哥會‘水遁’?”我也笑著說。“水遁”在我們家鄉這裡的意思就是在水裡消失後逃跑的意思。那時我們村後有個大水泡子,小孩子們在炎熱的夏天裡都喜歡去泡子裡去練習“水遁”,可是大家都沒有練成“水遁”,反而卻把一個孩子給淹死了。後來我們就沒有人去再敢練什麼狗屁“水遁”了。
“咳,我哪會什麼‘水遁’呀。我是從地道里逃跑的……哈哈……可把那些抓我的人給累慘了……哈哈……”二癩子得意的笑著。
“抓你?二哥呀,他們不是在抓你,他們是在拼命地救你呢你知道麼你?整整忙了一宿啊!”我想二癩子的心裡仍對七家村的村民耿耿於懷。
二癩子突然沉默了,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地道?井裡怎麼會有地道?”我裝做漫不經心的問道。
“怎麼會沒有呢?那是斜楞家的地道……”
“斜楞家的?!”
“你這都不知道?斜楞家原來是咱村裡的大地主啊!”
?斜楞用這個女人的名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