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治安隊的人長舒了一口氣,他們負責把家屬押到會場,前幾年,如果哭哭啼啼不去的,可以用強,但是這一年來,批鬥會少了,家屬也不能隨便用強,特別是這個王樹珍,他們都知道賴狗早盯上了她,現在是一個好機會,賴狗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得到王樹珍,如果王樹珍以後成了賴狗的人,一定會報他們今天對她用強的仇,所以剛才見王樹珍只顧哭,沒有要去會場的意思,他們還有些犯愁呢!
現在好了,她主動要走了。
兩位治安隊的驅趕著圍觀的人,“走走走,都到會場去,誰不去,就是對批鬥會不滿,把不去的人也抓去批鬥。”
石榴和秦豔芳分別扶著王樹珍和秦小娟,一起往批鬥會會場去。
江鴻翔和石祥在後面把王樹珍家裡的院門鎖起來,帶著幾個小凳子,也跟著人群往會場去。
到了村公所的批鬥會場,院子裡早已經坐滿了人,秦善才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主席臺上的柱子上,垂著頭,臉上血跡斑斑,他已經萬念俱灰,表情麻木,眼睛呆滯。
他之前是一個憨厚的人,見人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但是現在,前後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破壞集體糧食的壞分子,他的精神狀態也和之前判若兩人。(未完待續。)
68。災難
68災難
王樹珍看見秦善才,還有他臉上的血跡,腿一下子就軟了,搖搖欲墜,石榴趕緊扶住了她。
江鴻翔遞過來一個小板凳,石榴扶著王樹珍坐了下來。
石榴他們就坐在旁邊。
江鴻翔和石祥一共拿了四個小板凳,王樹珍母女和石榴、秦豔芳坐了,石祥和江鴻翔就只能端在旁邊。
王樹珍進去的時候,坐在臺上的賴狗就看見她了,她一直注視著王樹珍的一舉一動,見王樹珍開始的時候激動了一下,後來在石榴他們的安慰下安靜下來,他又把眼光看向了她旁邊的石榴。
這個小丫頭也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賴狗猥瑣的想。
賴狗看石榴的猥瑣表情被江鴻翔看見了,他狠狠地瞪了賴狗一眼。
江鴻翔就在石榴旁邊,賴狗當然也感覺到了江鴻翔對他的敵意。
賴狗調整了一下臺上的大喇叭,指著江鴻翔道:“把那個***分子的兒子江鴻翔也帶上來一起參加今天的批鬥。大會”
正在低頭和王樹珍說話的石榴聽見了賴狗的話,心裡“咯噔”一聲,她想壞事了。
千防萬防,難道就是逃不脫嗎?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過批鬥的場景,但是各種各樣的報道和描述都說,這樣一場批鬥,不死也要脫層皮呢!
更何況這段時間,因為她的關係,她和江鴻翔都成了侯保國和石順富的眼中釘,如果藉著批鬥的名義把江鴻翔弄死了,他們也沒有一點責任。
石榴急了,急忙站起來道:“為什麼?總要有一個理由吧?江鴻翔這段時間規規矩矩的,他又沒有做錯事。”
大家都驚訝的看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石榴,這個時候,誰敢得罪這些治安隊的人,人家不需要什麼理由,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想批鬥你就批鬥你。就憑江鴻翔是一個勞改犯,他是壞分子的兒子,隨時都可以批鬥他。
就在大家都為石榴捏一把汗的時候,坐在旁邊的侯保國對著賴狗低聲說了幾句話。
賴狗狠狠的看了石榴和江鴻翔一眼,悻悻的沒有再說什麼。
石順富一直沒有機會對石榴下手,因為江鴻翔這小子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所以侯保國也想一起把江鴻翔這小子給滅了,要滅這小子很簡單,開一場這樣的批鬥會,讓下面的人手放狠一點就可以了,名正言順。
但是表面上的名正言順,卻經不起細細推敲,朱鳳城不想動這個江鴻翔,聽說他雖然是有罪之人的兒子,但是他父親之前是一個大領導,現在平反的人越來越多,特別是那些之前手中有權利的人,一旦平反了,就對曾經打擊過他的人進行殘酷的報復。
朱鳳城之所以一直穩穩的沒有受到這場運動的波及,就因為他思慮周全,小心謹慎,平白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他不想一時大意,為自己埋下禍根。
所以朱鳳城一再警告侯保國,千萬不能動江鴻翔。
侯保國對朱鳳城的話唯命是從,所以他儘管覺得江鴻翔礙手礙腳,想借批鬥這樣的機會除掉他,但是朱鳳城說不能動,他就不敢動。
侯保國發話了,說現在不能無緣無故的批鬥這些政治犯,除非他們有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