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地叉起小蠻腰,揮舞著芊芊玉手點著昊羿的腦門,“苦口婆心”地教訓道:“老孃這麼辛辛苦苦熬來的藥,你居然說不喝了?先不說你這傢伙對得起對不起老孃這番苦心,那些老醫生們不都說了,良藥苦口利於病,難道你不想你的傷快點好起來?哼!老孃我……”
“行行行!我的姑奶奶,我喝還不行嗎?來,我自己喝,自己喝!”被朱雪爾玉手戳著腦門,昊羿頓時覺得自己腦袋有十個那麼大,連忙一邊苦著臉求饒著,一邊掙扎著要用裹滿繃帶的胳膊端起那碗湯藥。
“對不起,凱瑟琳醫官,我們要給這位少尉輸液了!”瞧著昊羿可憐的模樣,朱雪爾心下一軟,正決定要繼續給昊羿喂藥之時,忽地聽見病房簡易房門開啟的聲音,接著便是兩名醫療女兵推著一輛放著各色藥劑的手推車,徑直走了進來。
“輸液?那我來吧!”朱雪爾一愣,重新放下手中的湯碗,便要起身接過手推車,親自給昊羿輸液。
“這個不必麻煩您了,凱瑟琳醫官!”這兩名隸屬戰地醫院的醫療女兵顯然也認識朱雪爾,微笑地擺擺手推說道:“我們來就可以了!哦,對了,外面有一位年輕的大校說要見你!”
“大校?我在你們這不認識什麼大校啊?”朱雪爾有些吃驚地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那位大校說,你肯定認識他,他有事情要找你親自說!”另一名女兵微笑地說道。
“哦?”朱雪爾聞言秀眉一顰,略一沉吟問道:“那他現在人在哪兒?”
“就在門口走廊那!”女兵伸手回身一直病房門說道。
朱雪爾回頭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昊羿。那個無良的大頭兵此刻心下卻是頗為輕鬆,微笑地朝朱雪爾淡淡點頭,示意讓她去忙自己的。
“笑什麼笑?給老孃好好待著!我一會兒就回來!”朱雪爾瞪了一眼昊羿,便氣咻咻地轉身出去了。
“嗷嗚……終於不用再喝那該死的藥水了!”看著朱雪爾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外,昊羿忍不住極力壓低聲音鬼嚎一句。
“少尉,請躺好!我們要給你注射藥水了!”朱雪爾走後,那兩名女兵卻是換了一副冰冷的臉色,冷聲喝令一句,便不客氣地將剛剛坐起上半身的昊羿,又重新摁倒在病床上。因了臨時戰地醫院條件簡陋,簡易病房內並沒有全自動注射機械,只能靠著醫療兵們挨個一對一地注射藥劑。
“喂喂喂,兩位美女,咱能不能溫柔點啊?”昊羿搞不懂這兩個女兵為何突然便了臉色,死皮賴臉地想要搭諂。然而,那兩個女兵卻像是聾了一般,機械地開啟幾瓶藥、配置藥水、掛著藥瓶,細長的針管便扎入昊羿右手靜脈。
“嗷嗚……”這一次,昊羿似乎比之前打過的針劑疼上數倍,竟是忍不住低聲嚎叫了一句。
“怎麼是你?”病房門外的走廊上,朱雪爾一臉厭惡地盯著跟前一位面板白皙、小臉俊俏的帥哥大校。那大校不是別人,正是公子哥林斌。
“雪爾,我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禮物,這是一些我剛剛從外面採來的鮮花,送給我最愛的美人!”面對朱雪爾的冰冷辭色,林斌卻像是絲毫沒有覺察一般,笑嘻嘻地從背後拿出一簇殷紅嬌豔的鮮花來,忙不迭地想要遞給朱雪爾。那簇形狀怪異、顏色殷紅的鮮花,的確是這家戰地醫院背後山坡上開出來的野花,也難得林斌有心,居然在黑乎乎的夜裡摸到山坡那,採集了這麼多。
“謝謝!我不喜歡!”朱雪爾卻是冷冷地應了一句,便推開林斌舉在自己鼻子跟前的鮮花。
“哦?那你喜歡什麼?我這就去給你找!”原本高傲的公子哥林斌,在朱雪爾面前似乎永遠都有那麼好的脾氣和耐心,雖然獻花的好意被朱雪爾不客氣地拒絕,卻依舊tian著臉笑嘻嘻地問道。
“不用了,林公子!”朱雪爾一雙秀眸快眯成一條縫,鄙夷地橫了林斌一眼,冷冷說道:“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請回吧!我還要公事要忙!”說著,朱雪爾便轉身要回昊羿的病房。
“雪爾,你等等!”身後的林斌見狀大是著急,竟是伸手拽住朱雪爾的芊芊玉手,急切地說道。
“放手啊!你想幹嘛!”小手被林斌一碰,朱雪爾頓時一驚,連忙奮力地掙脫掉林斌大手,回身怒氣衝衝地厲聲質問道。
“雪兒,我這麼辛苦找到這裡,難道你連兩三句話都不肯和我說完嗎?難道我就比不上屋裡頭那個大頭兵少尉嗎?”見朱雪兒如此模樣,林斌終是按耐不住心頭憤懣,白皙的小臉頓時微微泛紅,心有不甘地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