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久一點的老禿驢,見的世面比別人多一些而已,老衲以前不過是故意給人說起會看人命格,而且全都往好了說,以誆些香火錢而已,哪裡就真的會看命了?你還是讓人送老衲回密室吧。老衲活了一百多年,也該走了。”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龍澈身上暴虐的因子乍起,一腳踢向修月大師的胸口。
這一腳踢得太猛了,修月大師的身體像是破布一般飛起,重重的撞在一旁的櫃門上,然後又重重的落在地上。猛地吐出兩口鮮血。
龍澈還不解氣,走上前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離地面足有兩尺,就像是提著一隻沒有分量的布偶。
就算是喉間透不過氣來,臉色憋得醬紫,修月大師的嘴角依然掛著淺淺的笑意,不動也不求饒。
“皇上,他快不行了。”夢寐提醒道。
龍澈回過心神,一把鬆開扼住修月大師脖子的手。修月大師的身體就那樣重重落下,頭顱因為慣性撞在大理石的地上,發出兩聲清脆的撞擊聲。
“想死?沒那麼容易!”龍澈邪肆的道:“夢寐,去取一隻百年人參給他吊著命。就算是死,朕也要讓他受盡磨難而死……”
“誰?!”夢寐一把拉開龍澈到安全位置的同時,掏出一塊碎銀砸向屋頂。
只聽“哐當”聲響,屋頂的瓦片嘩啦啦跌落在地,她一躍而起,從剛好能容她穿過的屋頂的大洞掠了出去。追著一道黑影離去。
然而不過一刻鐘後,夢寐沮喪的重新回到寢殿。
龍澈蹙眉問道:“怎麼樣?”
“從身形上看是名男子,對皇宮的地形很是熟悉的樣子,他逃到冷宮那邊便不見了。”夢寐如實稟報,完了問道:“皇上,要不要把這老和尚轉移個地方?”
龍澈思忖了一瞬道:“不必了,或許他也會以為咱們轉移了呢。你暗裡多派幾個人守著就好了。”
夢寐垂首道:“屬下明白了。”
“帶他下去吧。”龍澈說著,一甩袍擺出了寢殿。
慈安宮,太后的寢殿。
內殿中,太后只著中衣,側身向裡躺在睡榻上,睡得正沉。
從狩獵回來後,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總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導致精神萎靡,也就用了午膳後還能安心的睡一會。以至於她的眼下都是烏青一片。
這時,金嬤嬤急急匆匆的小跑進內殿,屏退屋內侍候的宮女,思慮再三,終於還是決定叫醒太后。走到睡榻前,她低聲喚道:“太后,太后,醒醒,出事了。”
一連喊了五六聲,太后才從睡夢中醒來,不悅的蹙著眉頭,顯然對於自己被喚醒很是不滿:“發生什麼大事了?”
金嬤嬤顧不得太后慍怒,斟酌著詞句恭敬的道:“回太后,未時的時候,戰王進京了……”
金嬤嬤的話還未說完,太后頓時一臉欣喜,甚至還夾雜著幾絲道不明的期盼:“他已經進京了?可帶了蕊兒一起?”
“回太后,戰王是帶著蕊兒郡主來的。”金嬤嬤面有菜色的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太后頓時不悅的道:“阿金你都是跟在哀家身邊的老人了,一向知道哀家不喜歡扭捏作態,怎麼今兒個反倒說話吞吞吐吐的?”
金嬤嬤經此一說,索性也不在顧忌太后受不受得住了,恭順的道:“回太后,剛剛老奴收到訊息,蕊兒郡主她受傷了,便是戰王殿下也捱了一掌。”
“什麼?”太后一下子從睡榻上彈起來,眼中除了怨懟之外,更有著心痛:“蕊兒怎麼會受傷的?傷得嚴不嚴重?在京中又有誰敢對戰王出手?”
“回太后,”金嬤嬤低眉順目的道:“是晉王妃踢翻了蕊兒郡主的坐騎,導致她從馬上摔出去,斷了兩根肋骨,險些殞命……”
“怎麼會這麼嚴重?君綺蘿簡直是目中無人、欺人太甚。哀家這次絕不會放過她!”太后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金嬤嬤說起的是君綺蘿將馬給踢翻了。她再也坐不住了,翻身下榻,焦急的道:“不行,金嬤嬤,你快去請張太醫來慈安宮,陪哀家去看看蕊兒和戰王。”
“太后,稍安勿躁。”金嬤嬤趕忙攔住她道:“現在青天白日,你出宮一趟可不是小事,不如等會由奴婢去奏請皇上,咱們傍晚後再去。何況蕊兒郡主現在已經沒事了,戰王身體底子好,也沒事的。”
“嗯,你說得有道理。”太后聽聞龍蕊沒事了才慢慢冷靜下來,走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下道:“先給哀家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