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雲庵的山水養人以及中年發福,並無人懷疑。”
君綺蘿覺得諷刺至極,京中人人讚頌太后對先皇情真意切,逝世十年還會前去庵堂為他祈福,哪知她竟是與情郎幽會。可憐先皇死了還要被自己的弟弟和妻子戴那麼大一頂帽子。雖然龍傲與太后被先皇活活拆散,值得同情,但是不該一大把年紀了還搞個女兒出來,這要是被龍澈知道了,讓他情何以堪啊?
“阿胤,我突然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君綺蘿附耳在龍胤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龍胤搖頭道:“白雲庵的姑子早便被龍傲殺光了,現在那裡一片荒蕪。”
原本君綺蘿是想以白雲庵的姑子來指證太后與龍傲的事,居然都死翹翹了,難免讓她感到遺憾:“好狠的人啦!居然為了掩飾自己的醜陋行徑,殺光整個庵裡的人。”
“呵,”龍胤淺淺笑道:“否則阿蘿你以為他要是心慈手軟了,能助太后坐上後位?又在競爭激烈的情況下,助龍澈坐上皇位嗎?比起龍澈,龍傲更雷厲風行一些,大約這些年在雲陽呆慣了,脾氣也越來越暴躁。我們應該感謝的是,他沒有想著做皇帝已經很好了。”
是啊,龍傲敢在大街上殺人,便說明他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若是這樣暴戾的一個人做了皇帝,晉王府早便被他不問理由給一鍋端了!
既然行不通,君綺蘿便不糾結這件事,想到修月大師,於是道:“阿胤,我們去探探皇宮。”
“好。”龍胤幾近縱容的道。只要是他的女人提出來的事,哪怕是陰曹地府、刀山火海、蛇窟狼窩,他都敢闖一闖!更何況身邊還有他深愛的女子作陪呢?
董府,董少遊的書房。
董少遊與鄭克南盤膝坐在矮榻兩邊,中間的矮桌上放了幾碟小菜和兩壺清酒。
呷了一口酒,鄭克南問道:“董老,今兒未時發生在朱雀大街的事你可聽說了?”
董少遊不緊不慢的捻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裡,嚼了幾下才道:“整個京城都轟動了,你說老夫會不知道嗎?要老夫說,戰王真是活該,居然招惹上晉王妃!”
“誰說不是呢?”鄭克南深以為然,話音一轉道:“我真是沒想到啊,晉王妃竟然是扶蘇公子啊!”
“呵呵呵。”董少遊神秘一笑:“老夫給你看樣東西。”
說著下了榻,走到書桌前,摸索著在書桌底下按下一個按鈕。一陣齒輪滾動的聲音後,他身後的牆體便洞開了一道兩尺見方的小門,出現一個較大的暗格。
董少遊從裡頭取出一隻長條盒子放在書桌上開啟來,從裡頭取出一幅畫攤在桌上,對鄭克南招手道:“將軍你過來瞧瞧。”
鄭克南一臉疑惑的走過去,先是被畫給吸引住了,待他的目光落在落款處的紅印章時,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指著“扶蘇公子”幾個字道:“這……這……”
董少遊淡然道:“沒錯,這正是晉王妃的傑作!”
“這……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晉王妃就是扶蘇公子了?”鄭克南瞠著眼睛問道。
“嗯哼。”董少遊得瑟的道:“就在她從千葉寺回來後便讓人送了這幅畫來,當時這幅畫是沒有落款的,然後老夫約見了她,她便蓋上了現在的印章。”
“好你個董老!”鄭克南氣咻咻的一把抓住董少遊的衣襟道:“虧我一直當你是忘年至交,你居然還瞞著我……你……我要和你絕交!”
董少遊神情淡然的拿掉他的手,慢條斯理的將畫裹起來放回盒子,再放回暗格中,關上暗格的門才道:“是晉王妃說起在她的身份沒有暴露前,越少人知道越好。老夫可是君子,答應人家的事怎能不做到呢?再說我曾經和你說過,讓盈盈跟晉王妃多走動走動是好事。”
“說,你們達成了什麼協議?”鄭克南問道。
董少遊斜乜著他道:“你真的想知道?”
鄭克南毫不猶豫的點頭:“嗯。”
董少油走向矮榻坐好,道:“既然如此,老夫給你講一件事,完了你再做決定!但是你要保證,這事不可洩露半句,連家人也不能。”
鄭克南也坐回去,鄭重的道:“董老你請說。”
鄭克南的為人,董少遊是清楚的,端起酒杯一口喝光杯中的酒,他才道:“老夫和晉王、晉王妃都懷疑先晉王龍翊天的死,跟皇上有關!”
“什麼?”鄭克南正為董少遊倒著酒,聞言手中的酒瓶掉在桌上的碗碟裡,酒水汩汩的倒出,一盤小菜就那麼報廢了。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神色凝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