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龍肅離主動跪在龍澈跟前。
龍澈心中明瞭,嘴上卻是不解的問道:“離兒這是何意?”
“父皇。”龍肅離垂著頭,直言不諱的道:“兒臣一直都知道父皇你心中最想做的那件事,也想著能為父皇分憂,只是苦於找不到機會。於是在三年前,兒臣得知龍胤中毒,是以回宮後假裝與父皇你鬧了一場,便去了海外。是因為兒臣早先便聽聞散血草與紫藤花一事。只是那散血草太過稀有,兒臣尋了近三年才尋得一株。回來後便趁著龍胤成親的機會……”
龍澈聽了,不置可否,俯視著龍肅離,眸色深沉的望著他好半晌才悠悠的道:“你倒是瞞朕瞞得極好!”
龍肅離聞言,深深的彎下腰去,額頭點地道:“父皇,龍胤太過聰明,兒子若是不瞞著,早便被他察覺了。只可惜……”說到這裡,他的語氣明顯的有些懊惱:“只可惜兒臣費盡心機,卻被君綺蘿輕輕鬆鬆就給化解了,白白浪費了三年時光。”
“君綺蘿的確棘手!”龍澈嘆了口氣道:“如今看鳳千闕對她的態度,咱們如果要對她動手,可得斟酌斟酌了!罷了,你起來說話吧。”
龍肅離謝了恩站起來道:“父皇,雪中火蓮乃是解‘蝕骨’的必須用藥,兒臣打聽到,再一個多月,便會有一株雪中火蓮成熟,咱們可別……”
龍肅離說了一半不說了,但龍澈自然聽懂了他的意思,淡淡問道:“想必過不了多久他們會出發前往那支山了,朕沒理由攔著他們不讓他們去,離兒你說這事怎麼辦?”
龍肅離不假思索的道:“要是能有什麼事阻止他們離京就好了。當然,咱們還得預防他們派人前去採藥。”
龍澈看著龍肅離澄澈的眼睛道:“婉妃過些日子會與她的師妹前去那支雪山,朕想讓你護她前去。”
龍肅離一怔:“婉妃去那支雪山做什麼?”
龍澈嘆口氣道:“原本她一個宮妃,朕是不該讓她到處亂跑的,只是藥王谷的弟子會去觀摩雪中火蓮盛開的盛景,而且這本就是她進宮前的夙願,朕拗不過她便答應了。”說著語氣頗有些無奈:“她小小年紀便跟了朕,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變相的彌補吧。”
“父皇,雖然有些僭越了,但是有些話,兒臣不得不說。”龍肅離聞言有些憤憤的道:“能有機會服侍父皇是多少女子幾世修來的福氣,哪能事事都隨了她的意呢?父皇你也太由著她了!”
“罷了,僅此一次。再說她還得送她的小師妹回藥王谷呢。”龍澈叮囑道:“到時候你可得小心些,千萬別讓雲中白那小孫女有什麼閃失。”
龍肅離當即保證道:“父皇只管放心,兒子定當竭盡全力護得婉妃娘娘和她小師妹周全。”
“嗯,這樣再好不過!”龍澈擺擺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皇祖母的事,父皇請節哀。”龍肅離恭敬的傾身道:“父皇你早些休息,兒臣告退。”
走出幾步,龍澈忽然在他身後道:“離兒,眼下朕能依賴的只有你了,好好幹,朕不會虧待你們母子的。”
龍肅離迴轉身,神色淡然的道:“為了父皇,為了我龍氏江山,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望。”
“嗯,去吧。”
“是。”龍肅離不再停留,邁步朝殿外走去。
龍澈望著龍肅離的背影,眼底光芒複雜。
香妃站在一處藤蔓後,看見龍肅離走遠了,從藤蔓後站出來,望著龍肅離離去的方向良久,才這轉身去了龍澈的寢殿。
進了門,香妃便跪在了龍澈的身前,自責的道:“請皇上責罰。”
她氣質瞬間變得冷肅,哪裡還有適才溫柔柔弱的樣子?
龍澈親自扶起香妃,握著她的雙手道:“今兒的事你原是安排得極好,誰曾想有人會調虎離山,不怪你。”
香妃任由龍澈握著她的手,看著他,眼中的情愫濃得化不開:“皇上,可曾查出是誰做的?”
龍澈搖頭:“按說這事龍胤和君綺蘿的嫌疑最大,可是朕想不透他們費盡心力的劫走修月那老禿驢有什麼用意。”
香妃蹙眉問道:“難道修月身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龍澈望著香妃的眼睛道:“適才君綺蘿出殿後,你跟出去所為何事?”
“臣妾過來就是為了告知你這件事呢。”香妃問道:“皇上可有留意君綺蘿今晚腰間所掛的那模樣奇怪的玉佩?”
“看是看見了,沒有怎麼留意。”龍胤見香妃如此鄭重的過來告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