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黝黑的眼睛,不知不覺就說了:“那是我們曾老太爺留下的椅子,平日裡除了打掃打掃清潔,連去世的老太爺都沒有坐過,更別說是老爺了。”
“臥槽!”君綺蘿道:“你們既然要緬懷你們家曾老太爺,就把這椅子收起來啊,放外頭不就是給人座的嗎?你們放心,這霽月山莊一會兒都是本大爺的了,何況一把椅子?”
眾家丁第二次聽到君綺蘿說起這話,心裡直犯嘀咕,就在眾人懷疑這事是不是真的時,一聲威嚴的斷喝自前方響起:“哪裡來的粗野莽夫,簡直是大言不慚!”
擋在君綺蘿前面的家丁立即站到一邊,君綺蘿抬眼就看到一群人浩浩湯湯的朝這邊走來,個個面帶怒容。
當先一人留著短鬚,容貌與葉歡有三分相似,他身形挺拔,著一身炫黑的紅色鑲邊錦袍,看起來極具威嚴,正是葉歡的父親葉繼祖無疑!
跟在他身後半步的是一位年約三十一二的婦人,容貌極美,上挑的桃花眼中氳著霧氣,為她頻添了幾分柔弱的氣質。君綺蘿認得這婦人,乃是葉擎那慣會裝柔弱的老孃肖若水。
在他們身後,跟著六位白髮白鬚的灰袍老者,乃是葉氏的長老。長老們的身後又跟了一群比家丁的功夫好了許多的侍衛,粗莫估計下,有近百人。
君綺蘿將摺扇一收,顛著腿道:“葉繼祖葉莊主,幸會幸會,在下羅綺,前來收取銀子和霽月山莊。”
葉繼祖一行人在君綺蘿的丈外停下來,六大長老分立葉繼祖肖若水的兩邊,呈一字排開。
見君綺蘿等人看到這樣的陣仗也絲毫沒有懼意,反而還說什麼收取莊子,疑惑之下,葉繼祖眉頭不由得蹙了蹙,沉聲問道:“我霽月山莊家大業大,何曾欠過什麼銀子?”
君綺蘿慵懶的道:“呵,家大業大?咱們本大爺所瞭解的霽月山莊早在四年多前就已經是外強中乾了?”
“你胡說!”葉繼祖神色不自然的閃了閃道:“我葉氏的名頭這幾天隱隱有超越玉家之勢,怎會那般不堪?”
“呵呵,據本大爺所知,那不過是葉大公子造出來的氣勢而已!”
葉氏現在的境況,除了葉歡,沒人比她更瞭解。葉家的勢力的確快超過玉家了,但是那是在二十多天前葉歡還沒出手的時候,現在嘛,大多產業已經歸到紅樓名下了!而且葉氏這幾年賺的錢,多半的都被他給藏起來了,交回來的不過九牛一毛!
葉繼祖不想再糾結這些事,問道:“剛才是你們傷了我的擎兒?”
君綺蘿挑眉,“正是本大爺踢傷的他,怎麼,那個敗家子還沒死嗎?
肖若水直直的瞪著君綺蘿,眼眸含著淬毒的恨意:“你這個惡毒的東西,踢斷我擎兒三根肋骨不算,竟然還詛咒他,你……””
“夫人!”葉繼祖心中怒意勃發,雖然眼前的人衣著普通,但是氣勢卻不容忽視,在沒弄清君綺蘿等人的身份前,他並未輕舉妄動,喝住肖若水,冷冷的道:“擎兒自是長命百歲,你要是不說出個傷他的理由來,你今兒休想活著離開霽月山莊!”
“是嗎?就憑你們?”君綺蘿也不理會肖若水,對葉繼祖的威脅也不以為意:“葉繼祖,本大爺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霽月山莊這些個烏合之眾想要本大爺的命,那是不可能的。識相的,就把霽月山莊交出來,然後給本大爺走人,否則,本大爺不在乎用強硬的手段。”
葉繼祖冷笑道:“我葉氏家族問世至今已有六百多年的歷史,豈是輕易就被人威脅的?你今兒要是說得出理由,本莊主還可能對你網開一面,要不然……”
“本大爺傷人從來不需要理由,留葉擎一條命,你們就該燒高香了。”君綺蘿囂張的道:“葉繼祖,你別避重就輕,本大爺今兒前來是為了收銀子和霽月山莊的!”
“小子。”葉繼祖旁邊的一名白鬚老者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收銀子和霽月山莊,我們莊裡什麼時候欠了你的銀子,你又拼什麼收我們莊子?可有什麼依據?”
“老傢伙,問得好!”
君綺蘿一句“老傢伙”,使得霽月山莊的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那位開口的老者可是他們霽月山莊最受尊敬的大長老,連莊主平日裡都對他客客氣氣的,沒想到君綺蘿一個貌不驚人的外來者,竟敢如此囂張!
君綺蘿絲毫不理會他們的反應,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移了移椅子,一腳踏了上去,此舉動再次引得眾人的嘴巴抽了抽,葉繼祖的臉色黑得似墨。
君綺蘿挑釁的對葉繼祖揚眉道:“本大爺乃是紅樓的主管,葉歡那小子以前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