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偏巧,君綺蘿並沒有因為她想要鑽地洞就放過她,更加嘴毒的道:“文妃娘娘,你要是閒得發慌,不如為金玉公主肚中那孩子做些小衣裳、小鞋子、小褥子什麼的,畢竟沒有爹的孩子很可憐啦,就得倚仗你這個外祖母了。”
文妃氣惱道:“晉王妃你說的什麼話?蕭蕭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你怎能這樣毀她的名聲?”
“是嗎?”君綺蘿訝異的道:“臣婦當日也是這樣說的,只是擔心大家不相信,就提出給她驗身的,她不願意,我就以為她……”說著很是同情的道:“算了,金玉公主也是個可憐的,她那樣一鬧,名聲也就毀了,也不知道今後還能不能找個好人家。”
殿內的人無不是一頭黑線,這晉王妃的嘴太毒了,偏她還做出一副同情心十足的樣子,簡直是氣死文妃的節奏啊。
玉清源被這樣強悍的君綺蘿也給驚到了,在與鳳千闕目光相接的時候,悄悄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鳳千闕得意極了,他鳳千闕的女兒,就該是這樣張揚、不吃虧的性子!管他丫的是誰,先給他一通排頭吃了再說!到時候收不住手,還有老爹斷後呢!
文妃黑著臉道:“這就不勞晉王妃你操心了。”
“既然文妃娘娘這麼客氣,那我便不操心這事了哦。”君綺蘿說完便不再理她,轉向北堂野道:“想不到北戎太子還是個附庸風雅的人。水雲笛乃是阿胤在狩獵大會上贏來送予本王妃的禮物,可是本王妃還不曾吹奏過,是以並不能保證能吹響,不知……”
“無妨。”北堂野不甚在意的道:“只要晉王妃能對出孤所出的對聯,孤便會信守承諾,將奔月簫送給晉王!”
“既然如此,便請北戎太子你出對吧!”君綺蘿說著對外喊道:“樂笙樂簫,速速回去將我的水雲笛取來。”
她注入了內力的聲音在殿內聽著不大,卻是傳得隔壁偏殿都聽見了。
樂笙樂簫回了聲“是”,便施了輕功離去。
她們一走,北堂野便懇請龍澈讓人按他的要求送來了筆墨紙硯。
北堂野將玉簫插在腰帶上,從小太監手中取過宣紙,手一抖,兩幅寬約一尺半、長約一丈半的宣紙並排攤平在地上。這一手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須得輔以內力。會功夫的人能看出,他的內力極強!
北堂野拾起地上碩大的毛筆,在銅盆裝著的墨盆裡飽蘸濃墨,提筆開始在紙上揮毫潑墨。
臨近的人看見他這個陣仗,無不好奇的站起身來,隨著北堂野的書寫,一字一頓的念道:“白頭翁,持大戟,跨海馬,與木賊、草寇戰百合,旋復回朝,不愧將軍國老。”
這是一幅以草藥為主的對聯,輔以擬人的手法,不可謂不刁鑽!
然而拋開對聯本身不談,單是北堂野這一手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的好字,亦讓無數人對他高看了兩分。
北戎是以數十個部落組成,除了北戎的國都遼城、幾個重要的城鎮和北戎的邊城乃是以條石堆砌的城堡或城池外,其他的地方多數都是住帳篷,他們牧牛羊逐水草而生,對於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根本就不怎麼看重。然而北堂野居然寫得一手不輸東陵人的好字,怎不讓人稱讚?
便是君綺蘿和龍胤都不由對他另眼相看。如果他不是北戎人,如果他的嘴沒那麼賤,想必他們是可以很好的相處的!可是……
沒有如果!
“晉王妃,該你了!”北堂野看向君綺蘿道。
此時,殿中不瞭解君綺蘿又關心她的人無不是為她捏了把汗,當然也有看好戲的,比如一直不相信君綺蘿會吟詩作對的文妃,進殿後沒有說話的沈宛月以及太后等人。當然不會漏掉納蘭明珠了,此時她的表情最是誇張,幾近幸災樂禍。
君綺蘿握了握龍胤牽著她的手,沒有表現出畏怯,也沒有表現得自信,在眾人的注視下淡然的走出來,接過北堂野手中的巨筆。
人們發現,那筆足有一歲嬰兒的手臂粗,君綺蘿如蓮藕般細嫩的玉手都快握不住了。
君綺蘿並沒有立即動筆,而是觀察著北堂野寫下的對聯約莫有一盞茶的工夫,就在有人心裡暗罵她“不會就別裝”的時候,她才蘸了濃墨走向另一邊的空白宣紙。
一筆下去,力透紙背,君綺蘿旁若無人的揮動巨筆。
就近的人在她寫下第一個字後,無不表現出一副驚駭的表情,便是她身邊的北堂野也嚇了一跳!
“怎麼了?”看見前面的人的表情,有些坐在後面席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