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很瞭解這種明明有親人卻好似沒親人的痛苦。且不說葉歡他孃的死是不是和肖若水有關,單是肖若水為了自己的兒子不惜對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下死手的做法就不值得同情!
肖若水自是沒想到葉歡會答應放過她,可是想到葉歡居然讓葉擎隨著他淨身出戶,她沒法接受!
“葉歡,擎兒是你的兄弟,理應繼承葉氏一半的產業,你不能狠心的趕他走!”肖若水吼道。
“狠心?”葉歡眯了眼睛蹲在肖若水跟前,“我要是狠心,葉擎的所作所為就是被家法打死都不為過!還是肖若水你想我揭露葉擎在四年多前怎麼讓丁老三將渡船沉水企圖淹死我?可惜多年不見,你們都不知道我會鳧水!”
“莊主,有這檔子事?”三張老問道。
“自然是有的!”葉歡淡淡的道:“我葉歡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不過還知道大丈夫言出如山,撒謊的事,我葉歡不屑做!”
“你撒謊,你撒謊……”肖若水的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因為丁老三在事後有告訴她。
大長老狠狠瞪她一眼,“來人,去把葉擎那個狼子給帶出來。”
“不必了,本少爺自己來了。”葉擎的聲音雖然虛弱,眾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循聲望去,只見他被兩個家丁架了過來,許是吃了藥,他的氣色還不錯。他讓兩個家丁將他放到了肖若水跟前,轉向大長老道:“大長老,剛剛本少爺可是聽見了,葉歡都承認放咱們走了,你不會還要懲罰我吧?”
大長老神情一哂,看向葉歡,見葉歡沒說話,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葉擎過去攙扶起肖若水,很是硬氣的道:“娘,咱們走,我就不信沒了葉氏,我們就活不下去。”
“擎兒。”肖若水是真疼葉擎,也深知葉擎過不了窮日子,是以才想著就算自己死也要將他留在霽月山莊,哪知葉繼祖那個男人……
葉擎對肖若水遞了個眼色道:“娘你放心,兒子離開後定會好好幹活,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君綺蘿視作不見,拿出葉擎寫下的那張欠條道:“葉擎,你要走可以,先把你欠紅袖樓的二百一十七萬兩銀子先給了再走吧。”
聞言,葉擎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霽月山莊和葉氏的生意都要賠給紅樓了,本少爺沒錢。”
“是嗎?”
君綺蘿對青衣和小七使了個眼色,二人當即上前扒著葉擎的袍子。
“放手,你們放手,你們怎敢這麼對本公子?”葉擎自然是一番掙扎,可是哪裡是青衣和小七的對手?
果然如君綺蘿所料,二人從他的袖袋和裡衣裡搜出幾枚價值不菲的翡翠玉佩和一沓千兩一張的銀票,另外還從他的靴子裡搜出五六十張萬兩的大票。
“呵呵呵,本莊主以前被誣陷偷盜,上了家法;今兒葉二公子偷盜銀子,金額達百萬之巨,各位長老,你們看該怎麼處罰他呢?”葉歡說著大搖大擺的坐到青衣端出來的那把沉香木的椅子上,得意的顛著腳。
“自然是該家法侍候了。”大長老被推了出來,他嘴角抽抽著道:“不過莊主,那個椅子……”
“椅子?”葉歡不以為意的道:“那死老頭都死了幾十年了,不讓後人坐不說,還非得擺那裡佔地方。再說了,霽月山莊今兒就要抵押給紅樓了,本莊主倒要看看這破椅子坐著是不是能生出娃來。”
君綺蘿從側面踢了他一腳,嗔道:“去,大爺剛剛也坐了,大爺可不想生個莫名其妙的娃出來!”
“嘿嘿。”葉歡傻笑著,“生下來算我葉歡的。”
“滾!”
君綺蘿凝起一道內力對著葉歡打下去,幸虧他輕功好躲得快,否則就會跟椅子一樣散架了。
眾位長老詫異不已,在剛才葉歡出來前,他們只以為君綺蘿是來要賬的,現在看他二人打鬧的樣子,明明像是朋友!那麼……
三長老耐不住好奇,直白的問道:“莊主,既然霽月山莊要抵押給紅樓了,那你這個莊主也不存在了啊。”
“霽月山莊是要抵押給紅樓沒錯,可是本莊主正是紅樓的三大幕後老闆之一啊!”
葉歡丟出一計重磅炸彈,險些把人給炸暈了。這麼說,葉家不但不會垮掉,反而還會更上一層樓?唯一變的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莊主而已?!
六大長老努力壓制住內心的喜悅,不讓自己表現得很明顯。
肖若水和葉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四國鼎鼎有名的紅樓,財富上遠超玉家的紅樓,居然是葉歡那小子的!那麼是不是說這就是個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