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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識的行動的偶然性),那麼應該說,這行動的統一性和必然性也已同樣地在意識面前顯現出來了;而且這後一方面還超過那前一方面,所以關於行動的偶然性的經驗本身只是一種偶然的經驗而已。行為的必然性在於:目的本來就是與現實關聯著的,而且目的與現實的這個統一性就是行動的概念;行為之所以發生,乃是因為行動自在自為地即是客觀現實的本質。作品裡誠然是有偶然性,這是已完成的東西之不同於意願與實行的地方;而這個關於偶然的經驗,看起來好象必然是真理,實則與我們上述那個關於行為的概念互相矛盾。

而且,如果我們從這個經驗內容的完滿性來考察,我們就發現這個經驗的內容是消逝著的作品;自身保持不是消逝,相反,消逝本身是現實的,是與作品結合著的,並隨作品之消逝而消逝的;否定物是肯定物的否定,而否定物自身卻與肯定物同歸於盡。

這種消逝之消逝,是包含在自身真實的個體性的概念本身的。因為,作品消逝於其中的,或者說,在作品中所消逝了的那個東西,就是客觀的現實'或物件性現實',而且使前面被稱為經驗的那種東西得以勝過個體性所具有的個體性概念的,也就是這個客觀的現實。但客觀的現實就在這個意識中也已是一種不再具有獨立自為的真理性的環節。

真理性只存在於意識與行動的統一性中,而且真正的作品只是行動與存在、意願與實行的統一體。因此,由於意識的行為所根據的意識確定性的緣故,意識就覺得那個與意識確定性相對立的現實本身就是一種只為意識的東西。對於返歸自身的自我意識來說,一切對立都已消逝,所以當意識是自我意識的時候,對立就不能再以現實與自為的意識相對立這一形式而出現了;相反,出現於作品中的對立和否定性,卻不僅涉及作品的內容或者還涉及意識的內容而已,它並且涉及現實本身,更從而涉及只透過現實只在現實那裡才呈現出來的對立,以及作品的消逝。這樣,意識就從它的變幻不居的作品裡返回於其自身,並肯定它的概念和確定性是與關於行動的偶然性的經驗相反的一種存在著的和持存的東西,事實上意識經驗到了它的概念,在它的概念裡現實只是一個環節,只是一種為意識的東西,而不是什麼自在自為的東西;它經驗到現實是一種消逝的環節,因而對於它來說現實只是一般的存在,一般存在的普遍性與行動乃是同一個東西。這個同一體,這個統一體,就是真正的作品,真正的事業;真正的作品或事業乃是事情自身,事情自身在一切情況下都堅持其自身並令人感覺到它是獨立不改的持存的東西,它完全不受事情的影響,即是說,它與個體行動本身的偶然性以及環境、手段和現實的偶然性沒有關係。

事情自身,只當這些環節被當作孤立地發生作用的東西時,才跟這些環節互相對立,但本質上它作為現實性與個體性的滲透者乃是這些環節的統一體。同樣,事情自身又是一個行動,並且就其為行動而言,它既是純粹的行動一般,又因此而同樣是特殊個體的行動;而且既然它還是屬於個體而與現實對立的,它就又算是目的。同樣,事情自身又是從這一規定性轉向相反的規定性的過渡,而最後,它又是一個現存於意識面前的現實。

這樣一來,事情自身就表示了精神的本質性,在這種精神的本質性中,這一切自為地孤立地發生作用的環節都被揚棄掉了,因而發生作用的只有那些普遍的環節;在這種精神的本質中,意識對其自身的確定性,本身成了意識的一個事情,一個物件性的東西;而這個因自我意識而誕生的、屬於意識的物件,仍然不失其為一個'不屬意識的'自由的、真正的物件。——現在,屬於感性確定性和知覺階段的事物,對於自我意識才有它的意義,而且僅僅透過自我意識才有它的意義。

一個事物和一個事情的區別就在這個地方。——這裡所透過的這個運動過程與感性確定性和知覺階段的運動過程是相應的。

自我意識於是在事情自身中意識到了它對它自身的真正概念,或者說,它在事情自身中,即在已經物件化了的個體性與物件性的滲透或統一中,意識到了它的實體。同時,自我意識,就它現在的情況而言,乃是對它的實體的一個剛才達到的、因而是直接的意識;而這是個特定的方式,在此方式下,精神的本質是呈現出來了,卻還沒達到真正實在的實體。事情自身在這個對實體的直接意識裡,是以一種簡單的本質的形式而出現的,這種簡單的本質,作為一種普遍性的東西,包含著它的一切不同環節於其自身並隸屬於它們,但它同時又漠不相干地對待它們這些特定環節而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