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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漠北君肯給他打回來?

為了讓他不走漠北君肯給他打回來?

過於震驚,尚清華腦內正無限迴圈以上階梯狀文字陣。

漠北君抬著下巴,僵立不動,一派“隨便打,我不還手”的昂然氣場,眼角卻一直偷偷在觀察他。

見他半晌還不動手,漠北君好像忽然高興起來。雖說他高興時,看起來也不過是眉梢揚得稍稍高了些。

漠北君道:“不動手?時限到。那就不給你打了。走。”

等會兒我沒說不動手啊?這還有時限的?

漠北君眉角揚著那點藏得極隱蔽的愉悅,拽著尚清華就跑。尚清華當即一陣鬼哭狼嚎:“媽呀疼疼疼大王你你看看我!看到我看到我!”

漠北君果然看了看他,也看到了他血淋淋的一條腿。

“……”沉默片刻,他試著想把尚清華扛起來。

尚清華死去活來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你這樣扛著我走一路,我這條腿真的就廢了啊!”

漠北君道:“那要怎麼辦?”

尚清華雙眼含淚,試探道:“要不……先給我找個大夫?”

漠北君“嘖”了一聲,轉身就走。

一陣冷風吹過,被拋棄在原地的尚清華呆若木雞。

這是……嫌他麻煩?

少頃,漠北君便回來了,還拖著不知從哪裡偷來的一輛板車。木雞這才變成活雞。

堂堂魔族二把手,高貴冷豔的漠北冰族領導,紆尊降貴拖著一輛與他畫風極其違和的破爛板車。這畫面,給力!

尚清華“噗!”的,又破功了。

眼看漠北君額頭又有青筋在隱隱跳動,他趕緊哎喲哎喲皺眉叫喚起來。叫得兩聲,漠北君便把他抄起來,放到車上安置好。

雖然坐的是輛歪歪扭扭的破板車,不知道是從哪家農戶院子裡的老馬身上搶下來的,以往也應該只是拖些草料、乾柴、泔水桶之類的東西,尚清華坐得卻是揚眉吐氣、威風凜凜。沒見識的,還以為這是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高中的狀元郎,受了聖上賜婚,正敲鑼打鼓迎親去也。

真是宿命的輪迴。第一次見到漠北君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用一輛板車,把失去意識的漠北君拉去開房的呢!

有詩為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板車輪流轉,明年到我家。哈哈!

尚清華飄飄欲仙仙風道骨地宣佈:“我要吃麵。”

冰哥那碗麵真好吃,但是太少了,沒給他剩下幾根,吃不過癮。

漠北君:“嗯。”

尚清華強調:“拉麵。”

漠北君:“可以。”

尚清華得寸進尺:“你做。”

板車猛地一頓,漠北君立定在原地。

隱隱有不知源的寒氣飄過來。尚清華立刻慫了,擠眉弄眼道:“我做我做,當然是我做。隨口說說嘛,嘻嘻嘻。”

唉。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半晌,板車車輪又徐徐轉動起來。漠北君在前方,不回頭,道:“我做。”

……

他說啥?他說他做?做啥?拉麵?

肯給他打,肯給他下面的漠北君——今天什麼日子?今天大發了!

尚清華決定了!

他要重操舊業。

向天打飛機這個筆名,要來勢洶洶重出江湖了!

寫什麼好呢?尚清華一拍大腿。聽說柳宿眠花八十一折的那套春山恨賣得十分之火爆。嗯,就跟風寫這個吧!雖說他本人正直無比,但是有人看就有市場,有市場他就敢寫。向天打飛機最擅長的就是跟風了,什麼紅他寫什麼,準沒錯!

第一步是要琢磨個大眾喜聞樂見的好書名。《清靜峰秘史》《我的徒弟不可能那麼可愛》《師尊如此多嬌》什麼的,還沒定好,先琢磨琢磨。文筆不如柳宿眠花好沒關係,向天打飛機賣的從來不是文筆。而且柳宿眠花、三聖母那一幫寫手搞小圈子抱團,飛機大大不喜歡。寫來寫去就沈清秋和洛冰河兩個人,眼界忒小。其實照他看來,完全可以更大膽奔放。比如既然叫《春山恨》,為什麼非要侷限於一對cp?柳清歌此等絕色,不寫豈非太可惜?嶽清源也是儀表堂堂的美男子啊,事業成功還很宜家。木師弟魏師兄哪一款不是世人眼中的男神,寫個np亂燉還怕沒人看?

總而言之,只要夠露骨、夠下(此處劃掉)流、夠不要(此處劃掉)臉,他遲早又會成為本土文壇一霸,就算不用賣自制肥皂也可以紅紅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