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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群人同時看向那個方向。

只見一唇紅齒白、英姿俊朗、帥氣飄逸、義薄雲天……的小屁孩,頗為不屑的揹著手站在那裡。面色陰沉沉。

他身後還站著一彪形大漢,剃著光頭,穿著合身——花襯衫?

眾人頓時心中驚歎,同時目不轉睛的盯著大漢瞧。內陸城市的小鄉鎮,穿花襯衫的可是稀罕物。

老三等幾人卻大有認同之感。要知道,現在省城的混混可都流行穿花襯衫,已經成為時髦先鋒人物的象徵!只是從廣州過來的花襯衫價值不菲,不是他們這群學生能消費的起的。

反應最快的是老九,他只被花襯衫晃了一下眼,注意力隨即放回到先前出聲譏諷的……小孩兒身上!

他身高大約一米五六左右,留著乾淨清爽的小分頭,穿了挺括、沒有一絲皺褶的天藍色襯衣、西裝褲,說話時用下巴看人,毫不掩飾對他們的不屑與厭憎。立馬就跟一群看熱鬧的初中生區分開來——就算大城市裡的孩子,也沒他這般盛氣凌人吧?

老九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還有站在自己身後一臉驚訝的她,是同一類人,跟自己這幫人遙遙區分開來的另一類人。

怪事年年有,小孩特別多,老九搖搖頭,甩掉腦海中莫名生起的敬畏之意,不做聲的退開兩步,把兄弟當中性格最直爽的老三讓在最前面,卻吃了靜立著的男孩兒一個似笑非笑的嘲諷,有些惱羞成怒。

催促自家兄弟:“走了走了。”

對他們衝花襯衫流口水的行為頗不以為然。果然就是一群土包子!他家住省城,因為太調皮被父母送回鄉下的學校管教,名其名曰鄉下學校管理嚴格,其實還不是怕他丟人惹事,索性丟的遠遠地,眼不見心不煩。

其他人也察覺到花襯衫身上散發的冷意,都不想同他正面衝突——看那健碩魁梧的身材、還有噴賁而出的二頭肌,就知道他是個練家子!幾人心有靈犀般,一致小聲串通:

“走了走了。”

“再不走就晚了。”

“走了哎,老三!”

上林第一眼就認出對面的人——殷夜遙!

可不就是為了一隻千紙鶴小肚雞腸、以大欺小的殷夜遙!

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浮現在上林腦海中的第一個疑問。

花襯衫是什麼人?

第二個疑問。

小屁孩穿起正裝有模有樣哎。

第一個念頭。

花襯衫在這觀念封閉的小鎮可謂驚世駭俗。

第二個念頭。

她只顧自己感慨,一時間倒沒注意其他人的舉動。

殷夜遙看到那群膽敢勒索秋上林的小混混想走,當下冷哼一聲:“想走?”

隨著他的冷哼,花襯衫向前邁了一步,恰好堵住他們的去路。

殷夜遙這趟專為了秋上林而來。

月前見過她,打過一架之後,也不知怎麼回事,她當時的神態說話留給了殷夜遙極深刻的印象,尤其她同母親如出一轍的說話方式,都讓被送離母親身邊的殷夜遙無比懷念。又在幾天後聽出山趕集的人說她在街上賣‘果汁’,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原本打算第二天就來瞧瞧她搞什麼鬼,但是剛剛接到電報被託付的親戚卻死活不肯讓他獨自一人行動。

那之前的幾天,他許多兄弟中最小的一個,剛剛出生三個月的一個,‘意外’夭折了。

說是意外,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還不是因為一群女人爭寵奪愛,暗中使了手段。為正室的位置、為一大筆家財,無所不用其極。

這是一筆糊塗賬。究竟出自誰手已無處可辨,辨出來又能怎樣呢?都是他孩子的媽,都是他的親骨肉。當他有一大堆孩子,多到自己都數不過來的地步時,子孫傳承,已經不是那麼重要。

他法律系畢業的高材生母親,第一時間察覺出其中的兇險。雖然把他送的遠遠的,卻也擔心有人‘記掛’著他,特地掛電報告之遠方親戚,近期不許殷夜遙外出。更在幾天後送了名叫‘華子’的保鏢過來。畢竟兒子是她爭寵中必不可少的‘因素’,連兒子都沒了,還爭個屁啊!正室的地位為什麼不穩定,還不是沒有生出兒子!

別看華子是肌肉男,就以為他有勇無謀。他可是母親頗為倚重的人,既有頭腦身手又好,受過母親的恩惠,對她忠心耿耿。一拖二拖,居然就拖到了一個月後才騰出時間來瞧她。

他看到了什麼?

居然有人膽敢當中勒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