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便與這藍頂轎子擦肩而過,走得遠了,還能聽到轎子上傳來的叮叮噹噹響鈴聲。
這廂班淮雖然繞了一段路才回了府,但是想到自己今天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他頓時覺得自己腰間掛著的玉佩更加鮮亮起來,連帶著兒子來找他討銀子使的時候,忍不住多給了他一百兩。
“父親,別人家紈絝一出手都是幾千兩上萬兩,我們家的紈絝也不能輸給別人啊,”班恆甩著手裡一百兩面額的銀票,“這讓我們侯府的臉面往哪兒擱?”
“我們傢什麼時候有臉面了,反正我們也不要臉,”班淮挺了挺胸,“沒事別出去亂晃,回房看書去。”
班恆:……
5、藏銀子
班o下了轎子,對來迎接她的下人道:“世子回來沒有?”
“鄉君,世子半個時辰前已經回來了,”下人躬身答道,“正在書房裡唸書呢。”
“唸書?”班o挑了挑眉,她弟弟是進書房就會頭暈的傢伙,要能靜下心來讀書,那真是天下紅雨了,“走,我看看他去。”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班o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班恆的讀書聲,班o推開門,見他搖頭晃腦一臉認真的模樣,雙手環胸道:“別裝了,唸的《論語》,手裡拿的卻是《禮記》,你可真厲害。”
“我這是混淆唸書法,眼裡看的是《禮記》,心裡背的卻是《論語》,只有這樣才能提高我的記憶力,”班恆臉不紅心不跳辯解道,“你一介女流,懂什麼。”
“嗯?”班o挑眉,“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說啊,”班恆把手裡的《禮記》放下,陪著笑湊到班o面前,“姐,你知道我腦子不好使,剛才是在胡說八道呢。”
班o沒有理他,走到書架上取出一套《孟子》,翻開就發現這只是《孟子》的殼,實則卻是個什麼雜記,她還沒來得及翻開,書就已經被班恆搶走了。
“姐,我的好姐姐,這書你可不能看。”班恆搶過書以後,就死命往懷裡塞,這種書可不能讓他姐看,不然母親非揍死他不可。
“不看我也知道里面是些什麼東西,無非是些山中遇狐仙,公子小姐互許終身的故事,”班o瞥了眼塞滿書的架子,“今天這麼老實?”
班恆低著頭不說話。
“是不是又在外面惹麻煩了?”班o懷疑的看他一眼,“還是缺銀子花了?”
“那……那也不是什麼大事,”班恆看房頂看地,就是不敢看班o,“就是出了一點小事。”
“說吧,出了什麼事。”班o在椅子上坐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坐下慢慢說。”
“今天我騎馬回來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人來,不小心被我的馬踢傷了,”班恆覺得自己也挺冤的,明明騎馬的速度很慢,誰知道會有人突然跑出來,而且剛好驚到了他的馬,然後被馬兒一腳踢翻。
要知道這匹馬可是祖母送給他的,據說是塞外進貢來的純血馬,腿勁兒特別足,他懷疑被踢的人傷得不輕。
“後來呢?”班o皺了皺眉,她弟雖然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但絕對做不出在鬧市縱馬傷人這種事。
“後來我正準備把他帶去看大夫,突然從旁邊又衝出幾個人,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就跑,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班恆摸了摸他那不算聰明的腦袋,“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報官,”班o剝著果盤裡的乾果,一邊吃一邊懶洋洋道,“反正咱們也找不到人,又不想被人暗算,乾脆就明著報官。”
“萬一他們把我抓走怎麼辦?”
“你是不是豬腦子?”班o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班恆,“你不會說,今天看到有人疑似被追殺,還撞到了你的馬前,你擔心出事,就來報官了,再說了,”班o摸了摸手腕上的血玉手鐲,“現在誰敢動你?”
“那倒也是,”班恆想到自家五年後才會倒黴,頓時底氣十足,“可萬一不是追殺怎麼辦?”
“你知道疑似的意思嗎?”班o拍了拍手,站起身道,“你管他是不是呢,先把自己摘出來再說。”
“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班恆腦子雖然不算好,但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聽得進好話,所以班o這麼說,他就乖乖照做了。
夜幕時分,京城縣尉趙東安正準備換下官袍回家吃飯,就聽到衙役來說,靜亭侯世子來報案了。
身為主管京城治安的八品小官,趙東安一直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因為這是天子腳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