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的是人心。”
“我知道光靠一個虎符,根本無法調兵譴將,”容瑕見班嫿把虎符當一個小玩意兒般扔來扔去,“不過在某些時候,它同樣有用。”
“這種需要動腦子的事情,就不要告訴我了,”班嫿把虎符還給容瑕,“肚子餓了,還是去吃飯吧。”
她站起身,忽然眯著眼睛問:“還有沒有其他事瞞著我?”
容瑕認真想了很久,肯定地點頭。
“乖。”班嫿拍了拍他的頭,“早這樣就好了。”
寧王登基後,定國號為“豐寧”,本是豐收寧靜的好寓意,然而大業朝的日子並不寧靜。各地民亂四起,朝中官員換了一撥又一撥,寧王聽信小人讒言,動不動就大發脾氣,不給朝臣半點面子。
但凡與太子有過關係的官員,最後都沒有落得好下場,不僅如此,宮中還常有宮女被虐待致死,很快豐寧帝暴虐的行為傳遍了整個大業朝。關於豐寧帝的帝位來路不正,軟禁父兄的傳聞塵囂網上,甚至就連比較偏遠的州縣百姓也能活靈活現地講述出豐寧帝如何逼宮篡位,如何葷素不忌,在宮中大施暴行。
民心是很奇怪的東西,老百姓大多逆來順受,不敢生出半分叛逆之心。但當上位者做的事情衝破他們底線後,他們就會瘋狂地反抗,即使不要性命,也要推翻這個讓他們厭惡的上位者。
就在豐寧帝正在朝上因為暴民大發雷霆時,薛州百姓反了。而且不是百姓反,是當地的官員與百姓一起反了。
大家這才想起,趙家早被豐寧帝貶到了其他州縣,薛州刺史是趙家主脈的嫡子,難怪會忍無可忍的反了。
薛州扛起清君側的大旗,東洲、西州等幾大州縣紛紛響應,朝廷軍隊節節敗退,整日荒唐的蔣洛再也坐不住,連派了幾個親信過去,都被叛軍打敗,最後大業疆土竟有小半落入叛軍手中。
朝臣們束手無策,蔣洛抱怨連連,這才後悔自己把朝中唯一幾個能打仗的官員都貶去了邊境,現在竟是無人可用。
“陛下,”一直在蔣洛身邊伺候的小太監道,“奴婢其實有一個好人選推薦,只是怕陛下聽到此人的名字,陛下會不滿。”
“誰?”蔣洛現在已經是病急亂求醫,聽到身邊的小太監出主意,連忙問道,“這些沒用的東西,平日裡各個舌綻蓮花,到了關鍵時候,一個頂用的都沒有。”
“成安侯容君珀。”
“他?”蔣洛皺眉,“他一個文人,能上戰場?”
“他雖不擅長,但他的夫人卻是武將世家出生,”太監道,“容瑕一直受陛下您外祖父家恩惠,又是大業朝的侯爺,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就算不想站出來,也不得不為了大業朝拋頭顱灑熱血。”
“退一萬步講,他若是不小心死在了戰場上,也是了了您心頭一件大事,這可是雙贏的事。”
“你說的有道理,”蔣洛恍然大悟,他本就恨不得成安侯去死,只是一直抓不到他把柄,現在他死在戰場上,為國捐軀,還有誰能說什麼?
“你說得對,來人,擬旨。”
“對了,容瑕與班嫿帶兵出城,班家人住的地方派重兵把守,不能讓他們出城。”
“是。”
在這道旨意還沒有下發前,容瑕已經讓人把班家人轉移出了京城,留在城裡的“班家人”因為不太出門,所以誰也沒有懷疑他們的身份。步兵衙門的人把班家居住的院子把守起來時,“班淮”與“班恆”還拉開半扇門叫罵了小半天,讓人見識到班家人不識趣的臭脾氣。
“班家人”被控制的同時,豐寧帝的聖旨被送到了成安侯府。
不出豐寧帝所料,在聽到班家人被好好保護起來以後,成安侯夫婦變了臉色,最後老老實實行禮領旨,第二天一早便帶了親隨與只有五萬但號稱“二十萬”的遠征軍出城。
豐寧帝討厭容瑕,所以在容瑕出城的時候,他甚至沒有給容瑕送行做臉,隨隨便便派了一個不起眼的官員去送行便應付過去了。
他這個舉動,讓更多的朝臣寒心,包括一些原本跟隨他的官員。
出了京城地界後,遠征軍一路南行,不敢有半分耽擱。
中途有士兵擾民,甚至損壞了農作物,容瑕下令責罰這些士兵,他們還不服氣,最後他們發現比箭術他們比不過容瑕,比槍法打不過班嫿一介女子,最終都老實起來。
“將軍,前方就是叛軍所在的地界了,”先鋒官驅馬來到容瑕身邊,“請將軍示下。”
“各位將士一路急行辛苦了,先安營紮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