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在身邊,他還做什麼正人君子?
“侯爺,御田到了。”
容瑕掀起簾子走了下去,然後轉身去扶班嫿,班嫿站在高高的馬凳上,比他還高出了小半個頭,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就像是驕傲的小孔雀,“我答應你。”
容瑕怔住,隨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成安……”姚培吉看到成安侯府的馬車停下,正準備上前去打招呼,哪知道看到成安侯與福樂郡主情意綿綿地對望微笑,他這個半老頭臊得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打擾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轉過身裝作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姚尚書,”劉半山走了過來,對他行了一個禮,“您站在這做什麼?”
姚培吉乾咳一聲,給劉半山回了半禮,“老夫就是四處瞧瞧,四處瞧瞧。”
劉半山見他神情有些不對勁,往四周看了一眼,就瞧見成安侯扶著福樂郡主從馬凳上跳下來,成安侯小心翼翼地模樣,就像是捧著珍寶似的。
福樂郡主跳下馬車以後,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成安侯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散開過。
劉半山與姚培吉在角落裡足足站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容瑕才發現他們的存在。他牽著班嫿的手,走到兩人身邊,互相見過禮後,容瑕道:“兩位大人的夫人在何處?”
“拙荊身體不適,我讓她在府中休養了,”姚培吉轉頭看劉半山,“令夫人應該來了吧?”
劉半山知道成安侯是在擔心福樂郡主一個人無聊,想要找個人陪伴 ,於是道:“拙荊馬上就過來,請稍等。”
班嫿看到不遠處一個笑容滿面,身材略豐滿的女子朝這邊過來,她看了眼劉半山瘦削的身材,這兩人竟是夫妻,這倒有些意思。
劉夫人是個十分和氣的人,她身份不太高,但是在班嫿面前,卻不會過於急切的討好她。女眷與男人是分開的,劉夫人帶著班嫿到了女眷們等待聖駕來臨的地方,然後小聲地給她講解農耕節她們要做的事情。
雖然這位劉夫人行事很周到,並且沒有半點諂媚,但是與她相處一陣後,她還是能夠感覺到這位劉夫人對她過於恭敬了,或者說過於看重她了。
劉半山雖然只是大理寺少卿,品級不如她與容瑕,但劉夫人也不至於如此恭敬。
等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太子與太子妃終於駕到,他們從豪華的太子馬車上下來時,作農人打扮,太子妃手裡還提著一個藤編的籃子。
旁邊有禮官提醒,太子需要做什麼,需要小心什麼,其餘的朝臣與命婦都恭敬站著,直到太子與太子妃動手以後,朝臣與命婦才有樣學樣,努力做出熱火朝天的繁忙模樣。
踩在鬆軟的泥土上,班嫿發現這些土全都翻過,不見一棵雜草,也不見一粒超過大拇指大小的石子,這塊地乾淨得不像正常的土地。班家別莊四周的土地都屬於班家,她沒事的時候常與父兄玩,所以見過不少農人做農活的場面,土沒有這麼鬆軟,也不可能沒有雜草,石子、乾枯的枝丫都是常有的。
看來都是哄人的玩意兒。
班嫿把手裡的種子往挖好的坑裡扔,每個坑裡扔三四顆,是死是活就要靠天命了。
她的手腳更快,不一會就灑了一壟,轉頭見其他命婦,都已經被她遠遠甩在了身後,她看著腰間竹筐裡的種子,扭頭對身邊的小太監道:“我是不是做得快了些?”
似乎有不合群的嫌疑,雖然她本來就不怎麼合群。
“郡主手腳麻利,是好事。”小太監乾笑,本來就是隨便應付的事情,就算這些貴人就只扔了一兩粒種植,也會有下面的人把剩下的補齊,並且保證田地裡的作物長得比誰家的都好。
他也沒有想到福樂郡主手腳會這麼麻利,扔種子的姿勢還有那麼幾分味道,他一個粗使太監,也不敢打斷福樂郡主扔種子的興致,只敢老老實實地跟在她身
班嫿站直身體,往四周看了一眼,看到遠處容瑕正在給地鬆土,雖然她覺得這些土軟得都像是被人松過無數次。
“郡主,”劉夫人走到她身邊,“您累了沒有,若是累了便過來休息一會兒吧。”
農田旁邊早就搭好了休息的棚子,從外面看並不起眼,但是裡面桌子椅子墊子瓜果點心一應俱全。
班嫿洗乾淨手,就進了棚子。其他命婦見到是她,紛紛起身相迎,班嫿抬了抬手道:“諸位不必多禮,都坐下吧。”
“郡主真厲害,竟做了這麼多活。”一位夫人吹捧道,“妾身瞧著真羨慕。”
“沒什麼好羨慕的,”班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