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討人喜歡了。”
在場眾人知道太子妃是在說小楊氏,但都裝作沒有聽出來,紛紛上前附和。
現如今太子起復,陛下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好,眼看著大業朝就要屬於太子,他們誰敢得罪太子妃?
小楊氏尷尬的陪坐在一旁,出了宮以後,就躲在馬車裡哭了一場。她覺得自己今天丟臉極了,不僅被福樂郡主奚落,還讓太子妃厭棄了。她不明白,太子妃明明與班家人關係不好,為什麼卻要幫著班嫿說話,她不應該盼著班嫿難堪嗎?
班嫿回到侯府,容瑕已經在屋子裡等她了,
“嫿嫿今日真美,”容瑕起身牽住她的手,“今天的聚會有意思嗎?”
“能有什麼意思,”班嫿坐到鏡前,取下釵環等物,“無非是比夫君,比孩子。比夫君,她們誰能比得過我?比孩子,我又沒孩子,跟她們也聊不到一塊去。”
“我有那麼好?”容瑕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
“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夫君。”班嫿扭頭看容瑕,拉著他的衣襟,讓他彎下腰以後,在他臉頰旁吻了一下,“乖。”
被她哄孩子的舉動逗笑,容瑕幫著班嫿取髮間的髮釵,“如果沒意思,下次我們就不去了。”
“怎麼能不去,”班嫿笑,“不去我怎麼聽各種八卦。”
“對了,”班嫿把謝宛諭給她紙條這件事告訴容瑕了,她皺起眉頭道,“上次蔣洛刺殺你不成,陛下把他給保住了,他現在還不死心。你們兩個究竟有多大仇,他一心想要你的命?”
班嫿非常不理解蔣洛的做法,想要爭權奪利,除了刺殺這一條路,就沒有別的方法嗎?
好好動一動腦子不行?
“仇?”容瑕的拇指滑過班嫿的臉頰,眼神平靜無波。
114。第 114 章
“寧王生性暴虐,行事全憑心意,只要我做的事情不按他所想,他便與我有仇,”容瑕笑了笑,“我只是替大業的百姓擔心,未來該如何是好?”
班嫿嘆口氣,沉默良久後道,“謝宛諭是在向我們示好,還是向太子示好?”
容瑕伸出手指,輕輕地壓住她輕皺的眉頭:“無論她想做什麼,現在為她煩惱都不值得。”
班嫿捏住他這根手指頭,輕笑一聲:“我知道,你近來要小心。”
“好。”
自從上次刺殺事件以後,容瑕在主院安排了很多護衛,整個侯府全都徹查了一遍,陰溝裡翻了一次船,他就不想再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
正月底,寧王一家人終於從宮中搬了出來,王府是早就準備好的,寧王雖然心裡不痛快,但是搬進新家後,卻不得不裝作興高采烈地模樣,擺酒席邀請別人來府中做客。
最讓蔣洛生氣的是,班家與容瑕竟然找了個藉口,送來了賀禮卻不來人,這幾乎等於告訴整個京城的權貴,成安侯府與班家跟他關係不好。
若是隻有這兩家便罷了,偏偏有好幾家稱病,恭恭敬敬讓人送來厚禮,但是家中連個小輩都不派來。這些人大多與容瑕關係比較不錯,或者說一直比較推崇容瑕。
聽完下人來報,蔣洛把一家人送來的禮盒掀翻在地,價值近千兩的玉觀音被摔得粉碎。
寧王身邊的長隨看到摔碎的是玉觀音後,嚇得面色大變,今日是王爺喬遷之日,摔壞玉觀音也太不吉利了。他想要伸手去收拾地上的碎玉片,結果卻被寧王一腳踹開,寧王的腳踩在了玉觀音頭上,眼中滿是陰霾。
“都是些不識抬舉的狗東西。”
謝宛諭站在門口,看著寧王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輕笑一聲以後轉身離開。
“王妃,”宮女陪她回到屋子裡,“您送給福樂郡主的那張紙條,會不會讓福樂郡主以為寧王想要暗殺成安侯?”
“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謝宛諭想笑容有些陰沉,“該給的人情我已經給了,若是她自己不小心,就不能怪我了。”她現在雖然已經不太討厭班嫿,但是也談不上有什麼喜歡。
她現在已經過得如此不順,別人若是有熱鬧,她非常願意觀看。
少了好些比較重要的人物,蔣洛舉辦的這場喬遷新居宴席顯得有些冷清,從宴席開始到結束,他的臉色一直不太好,中途有個丫鬟伺候得不合心意,還被他當眾踢了一腳,最後這個丫鬟是被其他人抬下去的。
旁邊人見寧王如此草菅人命,忍不住有些心寒,這頓飯吃得是主不心悅,客不盡興,大家起身告辭的時候,竟有些匆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