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陽和冠軍都是荊州北部的重要要塞,交通便利,地勢險固,戶口繁盛。陰癸派既然已經得到襄陽,只要再取得南陽或者冠軍,將成犄角之勢,互為呼應。就像飛馬牧場和竟陵一樣。
當然讓陰癸派這樣得償所願,我也是不安好心,因為如果真的能將朱桀消滅的話,無論我是否接受他的領地,那飛馬牧場都要直接面對蕭銑的攻擊,但有季亦農這棋子就是另一回事,陰癸派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擴充勢力的機會,正好讓陰癸派和蕭銑互相牽制,狗咬狗骨。
而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陰癸派知道我的實力,祝玉妍更不會隨便惹我。另一方面,為了避免陰癸派的勢力增大得過大,所以明天我和祝玉妍談判的重點就在於南陽要維持現狀,還是由三派四幫一會共同管制,而不能讓陰癸派控制的陽興會一家獨大。
一晚過去,我沒有外出而是留在房間中等待訊息,順便繼續研究《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直到差不到午後的時分,門外終於響起了敲門聲。
“門沒有鎖上,祝後請進。”
我淡淡的說道,雖然來人沒有發出一點聲息,而且更運功收斂全身毛孔,不讓氣息外洩,但我腦海中還是清晰的顯現出祝玉妍的樣子。
門開,臉垂重紗的祝玉妍如幽靈般閃了進來,在房中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祝後看來對南陽是志在必得啊!”
我微笑著為祝玉妍斟了一杯茶,才坐下道。
在原書中陰癸派就用激烈的手段幫助季亦農得到南陽的控制權,可惜最後卻還是讓朱桀漁人得利,不過也說明祝玉妍肯定在行動前做了許多準備工作,她在南陽外甚至城內隱藏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才會有信心在今天就能見到她。
“只不過不見了一段短時間,想不到你的境界又往前邁進了一步,變得更讓人看不透,就如一口看不透的深潭一樣。”
祝玉妍平靜的說道,雖然隔著兩層黑紗,但我還是感覺到她正用魔光潮盛的眼神緊盯著我。
“祝後過譽了。”
我心中佩服,雖然祝玉妍的功力在現在的我看來不怎麼樣,但她的眼力和經驗老到可不是我隨便就能超越的。
“你沒有必要謙虛,能輕易就將婠兒和師妃暄玩弄於鼓掌之中,這個世上除了你外,還沒有任何人能做得到。不過你能這樣如毫無止境似的不斷進步,聖舍利和和氏璧起到很大的作用吧!”
祝玉妍的淡淡說道。
“既然祝後已經猜到,那我再否認也沒有意思。”
我微微一笑道。反正就算現在給祝玉妍知道這些事情也沒有關係,難道她還會特意傳出去,惹得我要找陰癸派算帳嗎?
“聖舍利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而且讓你得到總比其他人得到為好,起碼你說過不會和我們作對。”
祝玉妍默然片晌,幽幽輕嘆,自有一種惹人憐愛的味兒。如果我不是知道她是琬晶的外婆,可能還真會不顧她的年齡將她也收了。
“這是祝後的真心話嗎?要知道我可是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婠婠和清兒的,不要說這樣不會對貴派造成任何打擊。”
雖然對祝玉妍進來後不斷說題外話感到奇怪,但我卻沒有一點的不耐煩,反而興致盎然的問道。
“如果婠婠和清兒真的脫離我們,當然會對我們造成很嚴重的打擊,因為她們是我們悉心栽培出來、準備繼承和將我們陰癸派發揚光大的傳人,但反正慈航靜齋也一樣,大不了再等多二十年再決勝負罷了。”
祝玉妍好看的聳了聳香肩,若無其事的說道。
但我卻從祝玉妍的話中感覺到一絲無奈,而且不單是為了現在的情況,更隱隱猜到她是想起了二十年前東溟夫人突然出走,錯過了碧秀心因為石之軒靜功大幅減退,而趁機將慈航靜齋打敗的機會。
“其實你們這樣不斷糾纏下去,真的覺得很有意思嗎?”
我好奇道。
“看來雖然你對外間承認了自己聖門聖帝的身份,但其實打從心底還是沒有將自己當成是聖門中人。不過也難怪你會這樣,因為你是半途出家,不清楚自漢武以來,我們聖門就一直受盡排擠迫害,這情況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改變,而代表佛門的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更是其中的中堅力量,你說我們能他們和平相處嗎?”
祝玉妍搖頭苦笑道。
“我明白了,說到底還是思想、宗教和權力之爭。”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說對了,所以相對於二十年一次的對決,我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