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雷歐波爾特為了帕希菲卡,沒有露出絲毫不悅之色,就去確認情敵的安危。
“我做了壞事嗎?”
“我也不曉得,不過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斤斤計較的人……”
薇妮雅說到這裡,再度轉向雷歐波爾特的離去方向。
※※※※※
馬匹尖銳的嘶鳴響徹夜晚的街頭。
“嘖……!”
弗雷哼了一聲,探查四周的氣息。
幸好並未發現旅館的人接近的氣息……但也不曉得有誰躲在一旁偷聽。
位於雷歐波爾特他們投宿的旅館後方。
這裡是安置投宿客人的馬匹、驢子的馬廄,不……說是馬廄或許有語病,因為這裡只有柱子、屋頂、飼料桶和水箱,連牆壁都沒有;但是王都的庶民旅館中,光有安置馬匹的地方,就稱得上是高階。
話雖如此——
“這匹蠢馬,就跟主人一樣死腦筋啊。”
弗雷低咒,瞪視站在眼前的一匹馬。
漂亮的外表彷彿附有血統證明,乍看下非常高階、乖巧的馬匹……可是一騎上去,就大聲嘶鳴、劇烈掙扎,硬是不肯讓弗雷駕馭。
“我要帶你到主人那裡,你就聽話一下!”
他輕聲說完,牽起雷歐波爾特的愛馬帕拉貝拉姆的韁繩,無奈馬匹仍怏怏不悅地用前腳抓地。
那個態度有一種絕不讓主人雷歐波爾特之外的人騎乘的——氣魄,就騎士之馬而言,這種頑強不屈的性格確實值得敬佩;然而以現狀來說,無異是冥頑不靈。
至於薇妮雅那匹預定一起帶走的驢子,就跟外表一樣乖巧聽話……
“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弗雷哼道,雙手抱胸。
由於帕拉貝拉姆不肯聽話,他已浪費了不少時間。
“既然是這種馬,就該早點跟我講啊。”
話雖如此,因為主人是那位雷歐波爾特,他也很可能只是無法掌握愛馬的性格。不過,既然是雷歐波爾特的坐騎,或許也是一匹老實的好馬。
“還是回去把雷歐帶來嗎?”
反正他也確認過旅館附近沒有埋伏者,回去把雷歐波爾特和帕希菲卡他們帶來,直接從這裡離開說不定比較快。
正當弗雷如此盤算時——
“——咦?”
弗雷察覺有氣息接近,躲進飼料桶的陰影處。
氣息來自旅館方向,可能是旅館的人聽見帕拉貝拉姆的嘶鳴,前來檢視究竟。
單手提著油燈的兩個纖瘦身影從旅館走出來。
兩人都是年輕女子。
女子們走近帕拉貝拉姆,將油燈掛在一旁柱子的鐵鉤上,接著四下環顧。
突然間——
“——!!”
女子們探索般滑動的視線,猛然停在弗雷躲藏的飼料桶,就在那一瞬間,弗雷察覺出對方的身份。
正是此時——
“——喝!!”
女子們從嘴唇發出尖銳——既像吶喊又像單純吐氣的聲音,雙手從懷裡取出投擲用短劍(Throwing Dagger),直接射向弗雷。
四把短劍以微妙的間距及時間差飛來,弗雷閃身躲過其中三把,並迅速從袖口抽出刀子彈飛第四把。
金屬聲高高響起。
“你們——”
“你果然回來帶走‘交通工具’,就跟諜報部的分析一樣。”
女子們說完,悠然擺好架式。
對方也是高手,如此對峙就能切身體會。至少這兩名女子絕非普通士兵——應該有殺人經驗。
“灼熱槍騎兵嗎……”
“我們沒有回答的義務。”
其中一名女子冷冷應道。
漆黑之鷹大概是擔心弗雷可能認出自己人,才特地派遣其他部隊。
“……旅館的人怎麼了?”
弗雷當然也有留意伏兵,正因如此,他事先確認過旅館裡的人數,以及周圍沒有埋伏的氣息後,才悄悄溜到這裡。
那時的確沒有埋伏的氣息。
而且根據雷歐波爾特他們的說法,那間旅館只有一對負責經營的老夫妻。
換句話說——
“你們殺死那對夫妻了?”
“我們沒有回答的義務。”
女子揚起微笑又說了一次。
為了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