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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例二:1984年8月22日,《人民日報》載《在江西的日子裡》一文,在第二段開頭這樣寫道:〃人們不會忘記林彪反革命集團那罪惡的'一號命令'。我的父親,自從被加罪為'全國第二號最大的走資派'後,關押隔離已歷時兩年。這時他突然接到通知,要被疏散轉移到江西〃。

此處,誤將林彪的〃第一號令〃與疏散中央領導人一事混為一談。

例三:1984年,解放軍出版社出版的《聶榮臻回憶錄》(下),在第862頁中,對林彪的〃一號命令〃與疏散中央領導人的關係,提出瞭如下的推測性分析:〃因為軍隊的老同志們還在,這些老同志在長期的革命鬥爭中有自然形成的威信,有歷史形成的所謂'山頭',許多老部下仍然支援擁護他們,所以,林彪想透過第一個'號令',以戰備疏散為名,把軍隊的老同志趕出北京,為實現他篡黨奪權的陰謀掃清障礙。〃〃接著,他們發出通知,要這些老同志疏散到外地,而且要馬上離開北京。〃此處的結論與歷史事實不符。

例四:1986年,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文化大革命〃十年史》一書的第309頁,作者根據推測得出了一個結論:〃1969年林彪的'一號通令'成了驅趕人們離開城市的最後通牒。〃此處,作者作了一個不能自圓其說的武斷的結論。

例五:1989年4月,在幾家報紙刊出的回憶文章《耀邦同志二、三事》寫道:〃一九六九年五月,按照林彪的'一號通令',團中央機關和各直屬單位兩千多人,一鍋端地遷移到河南省潢川縣黃湖農場,辦起了'五·七'幹校。〃此處,林彪的〃第一號令〃被提前了五個月之久,於是,數月後發生的另一件事,荒謬地成為數月前那件事的直接原因。

類似以上任意誇大林彪〃第一號令〃作用和影響的錯誤提法,還可以舉出許多。筆者認為這些錯誤說法的產生及其流傳,大都是因為有關作者和出版者,受到條件的限制,難以弄清有關複雜情況所致(因為作出有關決策的當事人已大多過世,〃文化大革命〃檔案材料的查閱又受到極為嚴格的限制)。在這種情況下,從事〃文化大革命〃史研究的專業工作者理應對諸如此類的重要史事的誤解,擔負起認真進行考辨和澄清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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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林彪的〃第一號令〃(2)

那麼,歷史的實際情況究竟是怎樣的呢?可以分三點來說。

第一,林彪的〃第一號令〃不包含疏散中央領導人這項內容。

證據之一:1971年12月11日,《中共中央關於組織傳達和討論〈粉碎林陳反黨集團反革命政變的鬥爭〉(材料之一)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稱:〃一九六九年十月十八日,林彪趁毛主席不在北京,擅自發布所謂'林副主席指示第一號令',調動全軍進入了戰備狀態。這樣的大事,竟不請示毛主席、黨中央,實際上是一次篡黨奪權的預演〃。

《通知》的這段話講明瞭林彪〃第一號令〃的內容和結果是〃調動全軍進入了戰備狀態〃,其性質〃是一次篡黨奪權的預演〃。顯然,疏散中央黨政軍領導人一事不屬〃第一號令〃範圍之列。不然,如此重要的中央檔案怎麼會隻字不提呢?何況,這份檔案是經過毛澤東指示'照發'的。這意味著與此事有著最高直接關係的毛澤東本人對上述斷語的確認。因此,也賦予了這份檔案的有關論斷以重要的價值。

證據之二:據有關調查材料證實,林彪從中共九大以後就專門研究戰備問題。林彪讓黃永勝調閻仲川到總參任作戰部長,後又提升閻仲川為副總長,專門負責戰備工作,管理作戰、通訊、情報、機要等工作。1969年10月18日下午,林彪揹著中共中央、毛澤東主席,藉口〃加強戰備,防止敵人突然襲擊〃,讓其秘書張雲生向總參謀長黃永勝傳達了所謂〃緊急指示〃。黃永勝於18日下午,佈置閻仲川向下傳達。閻仲川將林彪的〃緊急指示〃定名為〃林副主席指示第一號命令〃,要前指作戰組立即用電話向全軍傳達。

證據之三:當時擔任林彪辦公室值班秘書的張雲生,在《毛家灣紀實》一書中專門寫了一節〃'一號命令'發出前後〃,比較翔實地記述了他親歷的一些情況。那是1969年10月8日,即林彪從北京疏散到蘇州的第二天下午,林彪叫張雲生給當時的總參謀長黃永勝打個電話,同時,口授了六條電話內容。大意是:蘇聯談判代表團將於10月20日來北京,對此應提高警惕。為了防止蘇聯利用談判作煙幕,對我進行突然襲擊,全軍各部隊要立即疏散。各種主要裝備、裝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