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的答應了下來,主動拿著睡袋,竄進庫瑪的帳篷,這讓我心裡不由暗自鄙視了一把,以B哥不見兔子不撒鷹的xìng情,凌隴要沒許給B哥啥好玩意,打死我都不信。
搭好了帳篷,今個跑了一天的山路,人困馬乏,吃了點東西,便鑽進睡袋睡了起來,這時凌隴湊了過來,說道:“怎麼困得要睡覺啦,看你人高馬大的,原來就是個銀槍臘頭呀。”
聽到著,原本昏昏yù睡的大腦也有些清醒了,說道:“你丫的胡說什麼呢,我問你,你跟著明叔幾年了,好像庫瑪還有明叔帶的其他人和你並不怎麼熟悉?”
凌隴不以為然的說道:“庫瑪我聽說過,以前跟著昆哥混,最近不知怎的,好像被明叔挖了過來,至於其他人,那都是富貴找過來的,想來在道上也沒什麼名氣,所以我並不認識。”
聽凌隴話裡的意思,好像對行當很懂行的樣子,我也來了興趣,接著問道:“凌隴,庫瑪那條獒犬是幹嘛使得?你跟我說說。”
凌隴白了一眼,嘴裡都啷的說道:“真不知,明叔是怎麼教你的,其實……。”聽凌隴說著,我心裡也對明叔的組織有了初步瞭解,在盜墓活動中那也是層級分明,分工細緻明確:踩點,放風,安炮眼,下墓穴都有專人負責。
在凌隴的介紹裡,之前對盜墓朦朦朧朧的瞭解,也慢慢清晰起來,在西北盜墓團伙統一的稱呼,叫做一鍋兒,一鍋兒裡面也是有領導和跑腿的,比如:掌眼,探寶人,支鍋,腿子,下苦等等。
像明叔和富貴則是一鍋兒裡的掌眼,掌眼是鍋裡面級別最高的領導,也是盜墓經驗最為豐富的人,他們可以是古墓線索的合作者,也是被掘文物的收購者,他們既要有尋找古墓的本領,也需要有鑑別文物的能力,在這行當裡混,沒個二十年的經驗,休想做到掌眼。可以說掌眼是一鍋兒裡最核心的人物。
探寶人顧名思義,他們一些遊走於荒郊野外,探尋古墓的人,並提供有價值的線索,這些人都是jīng通風水之術,有些甚至還兼顧著掌眼的身份,但是像庫瑪在業界也算一個另類,他本人也只是略懂風水之術,但他能在盜墓的行當裡闖出名堂,被明叔青睞,則是靠著他訓狗探墓的能力。
支鍋則是盜墓活動的老闆,盜墓前期投入的資金和裝置以及後期分紅都得靠支鍋老闆負責,這也是我隨身攜帶大筆現錢的原因,因為出土的文物不能馬上套現,這就需要現場散錢。
腿子則屬於盜墓行當裡的技術工人,下苦就是普通民工,具體從事一些體力勞動,而從凌隴嘴裡得知,這趟活兒,沒有下苦的普通民工。
本身還想問關於爺爺和明叔的事情,可還是忍住了,畢竟凌隴我有些摸不清楚底細,要是讓明叔知道,我暗地裡追查當年爺爺失蹤的事情,也不知道明叔會不會真幹出滅口之類的把戲。
早上天矇矇亮的時候,明叔便挨個地把各個帳篷掃蕩了一遍,晚上除了守夜的人,其餘的人包括我都睡得死死的,睜開眼睛,見凌隴如同八爪魚般爬在我身上,雖然同為男人,可那柔軟的身子還是讓我有很舒服的感覺,招呼一聲凌隴,我便出了帳篷,並沒注意到這小子微微泛紅的臉頰。
匆匆吃了些早餐,揉著已經微微泛痛的腿部肌肉,在看B哥完全跟沒事人一樣,昨個B哥可是揹著兩個人的裝備,這讓我對著B哥變態的體力微微有些佩服。
快到中午的時候,富貴示意到了,招呼一下明叔,倆人一起爬上附近的小山頭,望著周圍延綿不絕的山勢,富貴嘴裡笑著說道:“此處真是一處藏風聚氣的好地方,這墓主還真會挑地方。”
明叔略顯疲憊的臉sè也是掛著笑容,說道:“陽宅照鞍重水,yīn穴照尖重山。的確是挑選yīn宅不二選擇。”說完對著下面的庫瑪打了個手勢,原本嘻哈庫瑪神sè頓時正sè起來,抱著金獅的大腦袋嘀咕了幾句,然後一拍金獅屁股,這大傢伙一溜煙便竄的沒影了。
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金獅便跑了什麼,庫瑪欣喜地拿出一塊肉乾獎勵了一下金獅,這才對著眾人說道:“大夥兒跟著金獅。”
金獅帶著眾人來到一塊開闊地,明叔和富貴四處勘察了一會兒,臉sè頓時有些不好看,看著明叔向我招手,便跑了過去問道:“明叔,什麼事呀,現在就開挖嗎?”
明叔沒有回答,指著地上的一塊兩米見方的盜洞,說道:“這墓被人光顧過了。”
說完明叔也是一臉歉意地看著自己這個侄子,前期支鍋的費用可都是他付的,裡面要啥都沒有,他的老臉可就掛不住了。